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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并不真正属于他。

唯有,唯有在他亲手用麻绳勒死自己最爱的女人时候,能够清楚感受到他最爱的女人,在他手里缓慢停止呼吸,最终失去生命,唯有在这样的时刻,云风才感觉到了独属于他的满足感与获得感——

他在审讯室里状似癫狂般如是说:“在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能够掌控我最爱的人的性命,她对我毫无反手的能力,只能苦苦哀求,她不知道,她越哀求我越兴奋,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她的神,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至于为什么要切割下一侧乳-房,原因就和最初季凛分析的一样,这于云风而言是一种值得好好珍藏起来的战利品。

云风的发言简直变态得唐初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当然了,这里面还有很关键的一点,那就是——

云风其实最初并不是这样变态的。

他心理的扭曲是真,自卑也是真,但原本还不至于发展到杀人这个地步。

答案很显然了,依然是面具的诱导在其中「功不可没」。

当然,包括杀害第二个受害者,这其中也是面具的进一步诱导。

在杀害云星之后,云风其实一度陷入了一种极度的自我矛盾中,满足只是杀死云星的那一瞬间,但在云星真的死了之后,他不可避免还是感到非常悲痛的。

这种悲痛一度让他想要自我了断。

但也是这个时候,那长久以来的匿名邮件再次找上了他,告诉他自杀并不能真正缓解悲痛,想要一直获得满足,就该一直在这条路上走下去,通过每一次新获得的满足感,来稀释内心悲痛。

于是,云风又开始寻找新的目标了。

因为新的目标于云风而言,不过是云星的替代品,因此自然有很多和云风相似的特征,这就包括季凛和闻冬先前分析出来的,也正是闻冬照做的——

二十三岁,穿水蓝色长裙(云风承认了云星死时身上那条长裙,正是她买的),香道爱好者。

至于为什么切割云星乳-房时候要用难寻的香刀,而切割第二个受害者乳-房时候则用了普通的水果刀,这也同闻冬的猜测对上了,就是因为在云风眼里,第二个受害者不配被用香刀。

不同的工具,代表了他对目标的不同重视程度。

当时在审讯室中讲到这里的时候,云风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回味般眯了眯眼,又一舔唇道:“可惜了,你们警队派出的那位季怡小姐确实是个极品,如果当时你们能再晚来两分钟,她就会是我的完美战利品,我一定不会用水果刀来对待她的,虽然我觉得她完全配得上香刀,但这是对云星的一种背叛,所以还是算了,但我一定会寻到一种最适合她的刀具的。”

唐初出现时候,云风就反应过来「季怡小姐」是警方的人了,只不过云风一直都不知道,他口中的「季怡小姐」,性别为男,如假包换。

当然,云风这番称得上大逆不道的恶寒发言,又被唐初狠狠输出了一通。

不过输出完毕,唐初心有余悸,又不由庆幸起来——

幸好季凛不在,没听到云风这番话,不然的话,唐初都怕季凛会在审讯室直接对云风开枪,落得个不合规击毙嫌疑人的罪名。

可唐初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念头来得莫名,明明季凛一向都沉稳冷静仿佛没有情绪,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来?

他当然不会知道,「沉稳冷静仿佛没有情绪」的季凛,此时正在同闻冬「秋后算账」——

闻冬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又和医生确认过了可以出院,就被季凛直接带去了季凛家中。

刚刚从追求者晋升为正牌男朋友的季凛,犯起病来简直理直气壮。

一进门,闻冬第一时间就被季凛推入了浴室。

他假发早就拆掉了,但身上还穿着那条水蓝色长裙没来及换。

不过这副模样在他身上也并不显得违和亦或奇怪,正相反,在他雌雄莫辨的昳丽面孔之下,短发配长裙反而有种别样的,飒爽的美感。

可季凛却敛眉道:“以后不要穿这个了。”

闻冬本身对女装并没什么偏爱,除非像这种特殊需要的时候,他本就不穿女装,可季凛现在特意这样讲,闻冬那一身反骨就又开始作祟了,他故意反问:“为什么,不好看吗?”

季凛眉心肉眼可见蹙得更深,他眸光定格在闻冬纤细脖颈上,那被单薄丝带遮起来的精致喉结处。

片刻之后,季凛忽然抬起手,食指和拇指探上闻冬脖颈上的丝带,轻巧一抽,就将丝带抽了下来。

闻冬的喉结展露无遗,浴室不算明亮的灯光,在他喉结处投下一道暗影。

“好看,”季凛的目光依然定在闻冬的喉结上,他神情近乎是痴迷的,嗓音也不自觉哑下来,占有欲直白而坦荡,“很好看,所以不想给别人看。”

略一停顿,就像是忽然又意识到了自己这话讲得过于蛮横一般,季凛终于舍得暂时从闻冬的喉结上移开目光,转而落回闻冬那张昳丽面孔上,又勾唇彬彬有礼般补上一句:“可以答应我的无理请求吗,我的小玫瑰?”

闻冬是真喜欢极了这样的季凛。

季凛在他面前,疯得不加遮掩,可绅士同样刻之入骨,这两种截然不同甚至天差地别的个性却完美融合在他身上,丝毫不显违和,反倒有一种拉扯到极致的,反差魅力。

那就像是橡皮筋的两头,闻冬为之着迷,更热衷于想探手将那根橡皮筋绷到极致。

比如现在,他明知道季凛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却偏要挑衅般问:“如果我说不答应呢?”

季凛盯着闻冬看了两秒钟,才又勾唇笑了一下,之后好似轻描淡写般道:“不答应的话,那么如果你下次再穿这样出去,我就会带上枪,谁看你,我就射谁的眼睛。”

闻冬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语气很笃定道:“你不会的。”

闻冬能感觉得出来,虽然季凛真的很疯,虽然他刚刚说的这句话,很可能确实就是他的心里话,他很可能是真的想这么做,但闻冬就好似在冥冥之中有种笃定,相信季凛永远不会真的这么做。

这种笃定并不是来源于季凛的职业隶属于警队,也不来源于所谓法律的约束,而是来源于...

闻冬不自觉微微蹙了下眉。

在这个瞬间,闻冬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季凛的这种可以称之为信任的情感,来得很没有源头,好似直觉。

“这么笃定?”季凛微微挑了下眉,低声问,“为什么?”

听到季凛这样问,闻冬竟下意识就想脱口一句「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可话到嘴边又堪堪刹了车,闻冬觉得这句话在此刻讲来实在莫名,于是顿了一秒,他还是将这句话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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