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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温馨的求婚仪式。
广场上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布置都有电影的质感,何等用心。
“怎么样?我们梁导降维谋生。”萧子鹏递给张晨星一瓶汽水,一包瓜子,还有一个用纸折成的三角纸篓用来装垃圾。
“谢谢。”
“坐着啊!”萧子鹏风一样又跑了。
他们一直忙活到十点多,周围人群散去,工作人员开始撤场,梁暮才坐回张晨星身边。
两个人看着忙碌的众人很久,梁暮“哧”一声笑了。
“这就是我用来谋生的手段之一。好玩吗?”梁暮偏过头问张晨星。
“还行。”
“就还行?这个程度是还行?”梁暮皱起眉:“你再说一遍。”
大有“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质疑我能力”之意。手扬起像要打她,最终轻轻落在她脑后,只那么一下,又收回去。
当然没有什么告别,不过是把她骗过来而已。
这世界上的夜晚也不一定全都是百无聊赖,也不一定全都是踽踽独行,总有那么许多地方有光亮、有人烟,你置身其中却不用努力融入。
你在这里就算融入了。
萧子鹏对他们挥手:“你们怎么来的?”
“骑车。”
“自行车?”
“对。”
萧子鹏对他们抱拳:“在下佩服。张晨星姑娘的自行车我是没力气再骑一次了,二位请便吧!”撒丫子跑了。
“出息!”梁暮笑他一句,站起身:“走吧!”
两个人走???到车边,张晨星率先跨上去:“我这车支撑不了两个人一起。”
“那还不简单。”
梁暮又横在她车前,攥着她车把:“一起走回去!反正你每天都要走。”
“告别呢?”张晨星问他。
“告个屁别。”梁暮一副不同于工作时的无赖相:“我付了马爷爷房租,我名正言顺。我在你书店办了卡,我是合法会员。你当前不经我同意亲了我一下,我现在得讨回来。”
梁暮的脸作势前倾,张晨星的拳头已经挥了出来。
第21章 3050天
梁暮没想到在一个由他亲手制造浪漫的夜晚里, 又被张晨星打了一拳结束了浪漫。
张晨星这个女人瘦巴巴的,但力气真不小。握紧的拳头挥在他左脸上,让梁暮呆愣在原地。
过了很久才说:“我逗你你没看出来?我都没挨着你。”
“开无聊玩笑, 挨揍算轻的。”张晨星用力将车拉出来:“打死你也正常。”
“……”
“你先别走。”梁暮捂着脸说:“你帮我在地上找找我牙?”
“再装?”张晨星不信梁暮, 却还是把车放在那,到他面前手捏着他脸,左右各看一眼:“你别碰瓷, 我没使劲。”
“那你也不能动手。”
“就许你胡闹?”
张晨星有点急了,她生气的样子终于像个凡人。梁暮垂首笑了, 过去跨上她的车:“上来。”
“你下去,这是我的车。”
“马爷爷说他不舒服, 让我带药回去。”
“那你打车。”
“这打不到车。”
梁暮最知道什么事情什么人能拿住张晨星, 果然,张晨星坐到后座上。归去和来时不同,马路上空无一人,他们的车影不断交叠树影,风将张晨星的短发吹起,一片黄叶飘飘忽忽落在她身上, 气氛至此, 梁暮却没再耍赖。果真去24小时药店买了降压药, 载着她回去了。
在张晨星开锁的时候问她:“明天去哪?”
“西安。”张晨星说完把一把备用钥匙丢给他:“辛苦你, 不忙的时候帮我看一眼。”
梁暮攥紧这把钥匙, 嘴上还犯欠:“那季卡过期了我可就不能再续了。”
“嗯。”
“注意安全张晨星。你知道我的号码, 也有我的好友,如果有事你可以放心打给我。”
“再见。”张晨星走进去锁上门, 听到梁暮的脚步声渐远。整理行李, 冲澡, 忙活了很久才回到床上,看到梁暮发给她一张照片:他被她打红的脸。照片里的梁暮微微仰着脸,露出好看的下颌线,也不知到底在展示什么。
“活该。下次再胡闹我还打。”
梁暮发来一大串哈哈,又对她说:“晚安,张晨星。”
这个夜晚张晨星睡得很好,梦里尽是秋夜晚风,还有落到她身上那片黄叶,第二天一早,她背着行囊出发。打开书店门,却看到梁暮站在晨曦之中。看到她开门就笑了:“果然是清早出发。”
他赌张晨星会在无人的清早出发,不跟任何人短暂告别。他五点就等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张晨星看到梁暮的笑容,没由来心慌。梁暮将背包从她后背扯下来背在肩上:“送你去车站。我还没看过这座古城的黎明。”
古称的黎明真美。
他们并排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沐浴着晨光。街边有戴着蓑笠的老人在卖秋莲,手执一片带露珠的莲叶,那露珠随着动作在叶片上滚动。公交车驶过古城渐醒的街道,那站台像古凉亭,就连普通的街道都好像被着了秋色。
梁暮看外面的风景,偶尔看张晨星的侧脸。
如果她的眼睛不看向你,那这张脸看起来是那么温柔,就连参差不齐的短发都被黎明渲染得风情。
这一霎那的失神让梁暮想跟随张晨星去西安,可理智又把他拉回来。够了,再多,张晨星又要不自在了。当她背着大包消失在人潮的时候,梁暮被那种要命的孤独感撅住。而张晨星,察觉到梁暮的视线定格在她后背上,她没有回头,却突然明白了送别的意义。
她上了火车,开始了又一次跋涉。
这一次她要先去华山。
那张照片里的人,坐在景区的售货亭前,身后是连绵群山,周围是人头攒动。张晨星不知她选的地方对不对,她尝试着联系发帖人很多次,但都无果。
火车上她的电话响了一次,是一个新的号码。这一次她接起,深吸一口气说:“再打过来我就报警。”
对方挂断电话,她拨过去,再一次关机。
张晨星标记这个电话:陌生4。她总觉得这些电话是“她”打来的。她如今已经称呼妈妈为“她”了。她或许遇到了什么难事,或许良心苏醒,才会在消失八年后打来这些静默的电话。每当接一次这样的电话,张晨星都觉得自己距离真相更近几分。
当她到了华山脚下,拿出照片给商铺的商家看,并问人家:“请问见过这个人吗?”
那店主点点头又摇摇头。
“见过?”
“说不准。”店主说:“看着眼熟,但这里往来人太多了。”
如果她真在山上卖东西,那这里总该有人认识她、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