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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面前。

路长歌余光瞥见林绵绵气红的眼尾,朝着林衫肩膀又是一脚,“可放干净你的嘴巴!仔细我给你腌成腊肠。”

林管家上前来拉林衫,路长歌却连她一起揍,边揍边说,“养不熟的狗!”

她拿着跟擀面杖,谁来抽谁。

林管家让人来擒住路长歌,林绵绵就让人护路长歌,一时间两人对质起来,可便宜了路长歌这个渔翁。

最后事情闹大发了,林管家强硬的将路长歌扭捆起来,林绵绵不许林管家私自处理路长歌,说既然她有错,那就送衙门。

所以这人就给衙门送了过来。

林衫跟着一起来的,她被路长歌瞅准空子朝脸甩了一巴掌,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如今就等着县令给她出气呢。

听闻县令跟林府有交情,如今有人公然在林府闹事,她不可能不管。

路长歌被送到衙门,林管家暗示主簿,“能关起来好好教育教育最好,这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就学了坏。”

林管家也被擀面杖打了好几棍,如今一看见路长歌的那张吊儿郎当不以为意的样子就觉得身上隐隐作痛。

主簿一看事情挺严重,一时间也不敢做主,只能在沈沉醉过来前问路长歌,“你做什么打人?”

路长歌对着主簿换成一张老实本分的脸,神色委屈又倔强,“她们欺负我少爷。”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

路长歌吸了吸鼻子,“这群人仗着人多要把少爷关起来,不允许他亲自送父母下葬,这事岂能忍?”

主簿沉着脸扭头看向林管家,林管家忙解释,“没有的事儿,您别听她这张嘴胡说八道,分明是她拿着擀面杖在林府行凶,大闹灵堂。”

林衫指着自己肿的老高的脸作证,“对对对,您瞧瞧,这就是她抽的,按我说就该将她按在板凳上先结结实实的打一顿再审!”

说着林衫便想趁路长歌被捆着的时候揍她。路长歌跟看小丑跳梁一样,来了衙门都不发怵,见林衫过来,便抬脚要踹她。

这林府的亲戚都是些什么糟心玩意!

赵义是路长歌损友,负责给她逃课打掩护。原本今日她正在书院里老实念书,突然听闻有衙役过来传话,说路长歌出事了。

赵义心思灵活,忙去请了夫子,两人一同往衙门赶。赵义刚进门就瞧见路长歌要踢林衫,眼尾顿时一抽,慌忙过去打掩护,率先出口指责林衫,“你怎么能打人呢!”

赵义没给林衫辩解的机会,指着路长歌说,“这是易峰书院的禀生,是秀才,饶是县令大人亲自过来,也不能对她动刑。”

路长歌看见赵义头皮就是一紧,心道夫子肯定来了。

果真,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不悦的问,“谁要打我学生?问过老朽了吗。”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林府众人傻了眼,这时候林管家才猛的想起来自家这厨子是临时雇的,听说是被拉来顶替她邻居的,好像是在易峰书院念书呢。

可谁成想一个秀才天天不好好准备考试,会这么没出息的来林府做个厨子?

众人僵持的时候,沈沉醉换上官服恰巧进来,时间不早不晚,掐的刚刚好。

来的这位夫子是寿眉县知名的大儒,沈沉醉先是朝站在一旁的夫子微微颔首,这才撩起衣摆坐在桌案后面的椅子上。

衙役高呼升堂,主簿坐在下首记录案情,陈县丞站在沈沉醉身侧,这便开始审路长歌大闹林府的案子。

林管家同林衫跪在地上,而被她们扭送过来的路长歌却早已被松了绑,此时正同夫子跟赵义一起站着,这可气坏了两人。

本朝规矩,秀才不跪县令,若是秀才在堂上有要求,衙门还得给她备个椅子坐着。

若是夫子不在,其实路长歌还真就要个椅子坐下了,她就是要摆摆谱气死这两人。

这事的确错在路长歌,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行凶打人。

林衫听到这儿眼里露出冷笑,觉得心里可算出了一口气。她睨向路长歌,示意她这顿打定然躲不过去了,秀才又如何?状元来了也得挨打。

沈沉醉看向夫子,“秀才犯错,应由夫子行刑。”

夫子一脸严肃,“这是自然,我书院的学生做了错事,我这个做老师的定然不能轻饶。”

林管家同林衫扭头齐齐看向路长歌,等着看她挨打。

夫子反手朝路长歌的后脑勺呼噜了一下,“你天天不务正业,如今还惹下这种事情,有能耐了?书院就是这么教你的!我就问你,可知道错了?”

夫子声音严厉的说落路长歌半天,可从始至终就呼噜了那么一下,连打都算不上。

林衫眼睛都看直了,“夫子可不能徇私啊!”

夫子扭头看她,“教育学生,不应以棍棒相加。”夫子问路长歌,“知错了吗?”

路长歌老实点头,“知错了。”

夫子一脸满意的点头。

林衫气的肺疼,感情她挨了一身的打,到路长歌这儿,惩罚就成了不痛不痒的说两句?

这还不算什么,夫子还扭头跟林衫说,“她都知错了,你一个大人,莫要跟个孩子计较。”

“孩子?”若不是林管家扶着,林衫能活活的被这师徒两人气撅过去。

路长歌被夫子领走了,林管家只能作罢。

回去的路上,路长歌小心翼翼的跟在夫子身后,刚出了衙门的门,夫子就是沉声训斥,“过来,站好!”

路长歌听话的站过去,赵义满脸同情的看着她。夫子护短,在外人面前自然向着路长歌,可等没了外人,该打的还是要打。

眼见夫子要动手,路长歌忙手用挡,“您刚说教育学生不以棍棒相加的!”

夫子脸不红心不跳,板着脸说,“那是说给外人听的,你是一顿不打上房揭瓦,我这是因材施教。”

这顿打路长歌最终还是没挨成,夫子被赵义哄着回了书院,路长歌又遛回了林府。

只要林绵绵没说赶她走,那路长歌就是林府的厨子,饶是林管家恨的牙痒痒,也得绕着她走。

毕竟路长歌是秀才,除非她杀人否则衙门根本不管,有书院的夫子在,被路长歌揍了一顿就只能自认倒霉,奈她不何。

路长歌就跟林绵绵养的一条疯狗一样,见谁咬谁。每日就围在林绵绵身旁,若是林绵绵不许的,旁人就别指望勉强。

靠着路长歌手里头的那根擀面杖,林绵绵硬生生拖到林夫郎的娘家人过来才将林敛夫妇下葬。有绵绵的外公做主,林府的窝心事才算落下帷幕。

这些事沈沉醉都有听闻,毕竟前去书院送信的衙役就是她派过去的。她是县令不能徇私,可夫子却能护短,有衙门暗中支持,易峰书院就是路长歌的靠山。

沈沉醉本意是能帮林府一把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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