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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大眼睛,微微一怔,随后腼腆的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沈央央得了阳光就灿烂,立马绕到周熙面前,一把拉起他的小手,一口一个熙哥哥。周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主动热情的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茫然无措的站着,求助的看向周氏。

然而大人们却将两个孩子撇在一旁,直接手挽手进屋说话去了。

周熙只能靠自己应对沈央央,轻声细语的说:“吃糕点吗?”

“吃。”沈央央眉眼弯弯,同周熙手拉手的去拿糕点。

小孩子的友谊建立的总是简单直接,只一盘糕点的功夫,周熙再喊沈央央的时候就是亲昵的只叫他央央了。

两家分别的时候,周熙抿唇看着沈央央,一副不舍的模样。周氏还是第一次看文静腼腆的儿子同别人玩的这么好,笑着同两个孩子说,“好在你我两家如今离得近了,随时可以一起玩耍。”

如今又不是在寿眉县,两家之间距离不远,可以时常走动。陆小渔拉着周熙的手说,“赶明个想央央了就来府上找他,到时候叔叔给你做好吃的。”

周熙点头,乖巧的站在周氏身旁朝沈央央挥手告别。

沈央央上马车前还同周熙说,“你一定要来玩啊。”

两个孩子感情这般好,倒是可惜了都是男孩子,若是一男一女定个娃娃亲也是好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放心。

陆小渔抱着坐在自己腿上的沈央央,同沈沉醉说起这事,感慨央央不是女儿身,不然娶个周熙这般温和文静的夫郎多好。

沈沉醉一脸诧异的看着陆小渔,“得亏央央不是女儿身,不然凭他这般自来熟的性子,同谁都热络,到时候不知道撩碎多少男子的心。”

沈央央疯了一下午,如今有些困顿,正趴在陆小渔怀里闭着眼睛睡觉,模样乖巧可爱,丝毫看不出是个小祸害。

陆小渔跟周氏分别的时候说两家要常来往,他觉得自己在京中只认识周氏,闲来无事两家可以相约带着孩子出门闲逛,光想想都挺美好。

谁知道自己作为沈沉醉的夫郎,来了京城后却突然忙碌起来。

京中各家大人的夫郎对陆小渔很是好奇,想看这只朝夕间土鸡变凤凰的侍郎夫郎是何模样,便纷纷置办赏花品酒宴,往沈府里给陆小渔送帖子。

帖子上说的一派真诚,只道是男子们闲来无事才举办的聚会,留着大家互相认识。帖子上讲,陆小渔初来乍到对京城处处都不熟悉,不如来赏花品酒聚一聚,也能了解一下京城的趣事。

陆小渔拿着帖子面露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他在省城时也不是没参加过赏花宴,那时候省城里的郎君宴请他去吃茶,虽说席上都是些不相识的人,可大家聚在一起吃茶听曲聊八卦,气氛融洽也很是有趣。

陆小渔不爱讲八卦,可他爱听。一场宴席下来他听的津津有味,对省城里的事情也多了些了解,譬如哪家铺子的糕点好吃,哪家的铺子衣服好看,这些都是聚会时听来的。

沈沉醉见陆小渔左右为难,便说道:“看你自己,若是感兴趣就不妨去看看,若是觉得累,那就留在家里休息。”

“也不是多累。”陆小渔咬了下唇,将帖子合了起来,看向沈沉醉,轻声说,“那我不如去看看呢?”

在陆小渔合上帖子的那一刻沈沉醉便知道他心里是好奇想去的,便笑着顺水推舟,“那便去。”

陆小渔笑了,“就去看看,若是不好玩我下次就不去了。你在朝为官,处处都是交际,我作为你夫郎要是闭门不出也不太好。”

沈沉醉捧着手里的书直摇头,心道她在朝为官需要交际应酬这是她的事,跟她夫郎有何关系?她做官又不需要依靠夫郎出去抛头露面。

应宴那天,陆小渔特意将儿子留在家里让青竹照看,只带了阿炭过去。他怕自己出门丢了沈沉醉的脸面,挑选的衣服是件今年夏季的新款,又想着沈沉醉官居三品不能太张扬,就把手上那只贵重的玉镯子取了下来,只在头上简单的簪了个款式简单大方的玉簪。

阿炭笑眯眯的打量陆小渔,说他,“主君不打扮都是天仙,现在再打扮打扮还要别人怎么活啊。”

这话陆小渔听的高兴,抬手抻平自己的衣袖,“又不是二八年华了,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看。”

“就是好看,在阿炭跟大人的眼里,这天底下就主君最好看。”阿炭夸赞陆小渔的时候语气最为真诚,听的陆小渔有些不好意思,示意他声音小点,别让旁人听到了笑话他们。

今日宴请陆小渔的是沈沉醉的同僚礼部左侍郎的夫郎曹氏。曹氏是礼部尚书张迁本家的侄子,左侍郎曹井原配夫郎去世后娶他为续弦,也因着他,曹井才得以攀上张迁,升为礼部侍郎。

原本张迁想着都是自家侄媳妇,怎么着也得给曹井弄个右部侍郎当当,可谁成想半路杀出了沈沉醉,被皇上一口定下了官职,曹井只能退而求其次当了左侍郎。

这事听进了曹氏耳朵里,让他格外不舒服。曹氏气的绞帕子,“我婶娘这般使劲,好不容易才让右侍郎的位置空缺下来,这沈沉醉倒是好,直接进京得了这么个天大的便宜,可真美死她了。”

曹井自己的位置被人挤了也挺不高兴的,可她论功绩没功绩,论资历也就只能当个左侍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朝哪儿撒气。

如今听曹氏在耳边喋喋不休的抱怨,说曹井不争气,怎么就没立点功绩呢?枉费他婶娘的一番苦心。

“是,我没用,我没用你怎么还上赶着嫁给我?”曹井就是个馒头被曹氏这般用言语挤兑心里也是有气的,直接跟他还嘴。

平日里曹氏仗着有张迁撑腰,曹井对他百般容忍,今天实在是气不过,才开口说了气话,“分明是你婶娘这劲使的不够大,我这银钱都打点出去了,没办好事情的人是她,到头来亏了银子丢了右侍郎位置的人是我。我都没说什么,她平白落了银两还有什么不满?”

这虽是曹井的气话,可在这种情况下脱口而出的话未免不是心底话。

曹氏气的指着曹井,大骂她没良心,讲自己若不是看她有几分容貌温文儒雅,哪里会先委身于她再嫁进来?凭他婶娘的身份,他去哪家不都是做个正当的主君?岂能如今天这样甘心给人做续弦养孩子!

那时曹氏去寺里上香,恰巧碰到曹井替重病在身的夫郎祈福。两人迎面撞上,只一瞬,曹井便撞进了曹氏的心里,把曹氏迷的五迷三道的,哪怕知道她有夫郎,还是非曹井不嫁。

最后他竟自作主张先跟曹井有了肌肤之亲,逼着曹井娶自己。好在后来曹井夫郎病逝,曹氏顺势嫁了进来。

婚后两人相处比之前更为亲密,所有矛盾跟缺点也就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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