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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拱说道:“陛下放心,臣即日便将启程回边疆。”
萧染点头,示意她这次回去把武选时选上来的人都带着,带去沙场上历练一番,不能全留在京城里跟她玩纸上谈兵。
“这些人由你管束,莫要因为她们年纪轻就下留情,也莫要因为点小事就严厉的打击她们的自信。关于如何御下这事你母亲应该教过你,朕就不多说了。”
青衣已经将兵符拿出来,萧染接过,起身走到谭澄面前,将兵符交到她的上,“你征战在外,只需要顾好前线之事,至于粮草军需等物品,都放心的交于朕便可。”
萧染抬拍了拍谭澄的肩膀,“你母亲不在,朕就将守卫边界重任交于你了。”
在内,将萧宠托付于她,在外,将大萧边界交付于她。于内于外,谭澄都与大萧连在一起,不可分割。
“臣懂。”谭澄一脸认真,她没在萧染面前夸下海口,说有她在尽管放心就是。
这些事情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萧染是明帝,她不需要听,她能看的到。
说完正事,谭澄退下之前,略微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萧染问她可否是因为萧宠之事犯愁?
这事没什么说不出口的,毕竟两人才成亲不到一年,小两口腻歪着舍不得分开也能理解。
谭澄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出门在外不能儿女情长,可自己这一走指不定又要一年半载,万一战事爆发,打个五年十年的也是有可能。
谭澄习惯了这长时间的作战没什么,可萧宠一人在京是不是太过孤寂?
谭澄斟酌着开口,“要不臣走后,陛下将萧宠接进宫里如何?到时候他还能同子栎殿下作伴,也不至于太孤单。”楚子栎闻言抖了个激灵猛的抬头,眼睛幽幽的看向谭澄。心道你是在说笑吗?
你不能因为我送了萧宠一幅画就觉得我们感情好啊。你没看画都是从废纸篓里翻出来的吗?这种表面兄弟情信不得。
萧染也认为不合适,萧宠若是留在宫里,还不如让他跟去边疆呢。
萧染示意谭澄,“你把他也带去。”
“?”谭澄闹不明白萧染这是什么意思,“臣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边疆条件艰辛,他跟着去会苦了他。”
萧染心道:萧宠若是留在宫,苦的人就是她家子栎了。
“你把这事仔细的说与他听,由他权衡。”萧染说道:“你别替他做主,让他自己选择。”
若是萧宠怕吃苦要留在京城里,那他就必须要忍受孤寂,若萧宠舍不得谭澄想要跟她一起去边疆,那他自然要对边疆环境有个心里准备。
谭澄沉默片刻,随后说,“臣知道了。”
谭澄退下后,楚子栎松了一口气。随后满脸开心的将自己临摹完的画拿给萧染看。
萧染画的是红牡丹,楚子栎临摹出来的却是一滩红色墨迹……
“朕觉得苗苗想你了。”萧染犹豫着开口,“你要不去看看他?”省的在这儿祸祸她的眼睛。
楚子栎鼓起脸颊,低头看着自己的画,丝毫不想放弃,“我再学学就会了。”
萧染瞥见画上自己的那行蝇头小楷,朝楚子栎说道:“你将这行字写出来就行了。”
怕他耍滑头,萧染着重强调道:“不许画蚯蚓。”
楚子栎握着的一顿,苦着脸看向萧染,一副“你这是故意为难我”的幽怨模样。
楚子栎将搁下,把萧染画的那副画仔细的叠起来揣在怀里,含糊着说道:“我听见苗苗说想我了。”
楚子栎一溜烟的往外跑,“今天就不画啦,下次再画。”
看着楚子栎的背影,萧染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皱眉将里的搁下,有些烦躁的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楚子栎迟迟不肯对她交付真心,戒备的将自己隐藏起来。平日里他任由她撩拨,哪怕面红耳赤都不躲,可一提到今天这种事情,他就开始逃避。
这若是换做以前,楚子栎这般装傻自保萧染都能理解,也不戳穿。可如今她心的话都写在了这纸上,白纸黑字,那般直白浅显,他为何还不信她呢。
第62章 跟我去边疆吧
谭澄回到府里之后, 询问下人殿下呢,得知萧宠在暖阁里便大步走了过去。
自从除掉张家母子后, 萧宠便随着谭澄搬回谭府来住,还着人将原本的谭府整理修葺了一番。
谭澄知道萧宠这是想同她好好过日子, 心里高兴,将自己放俸禄的盒子重新拿出来交到他面前。
谭澄有些局促的抱着盒子站在萧宠跟前,“你以前不稀罕,看不上我这点俸禄, 但这个家是咱俩的,不能光让你自己出钱。”
这点俸禄萧宠的确看不上眼,莫说他自己原本的陪嫁,就说他父亲尚太君出宫时给他留的那些东西, 都够萧宠挥霍几辈子还绰绰有余。
谭家是武将世家,按理说赏赐不断不该缺钱, 可谭家常年在边疆居住,因此将银钱都投资在了那边,产业几乎不在京城,这利润分红也都是年底见钱,所以能让谭澄拿出的银钱自然比不上萧宠。
可谭澄是将军,是女人, 有着自己养家的尊严,老花夫郎的钱算什么本事。
萧宠又不是真不懂事,如今想同谭澄好好过日子,自然会顾及到她的脸面。萧宠心里有数, 便抬将谭澄怀里的俸禄盒子抱过来,当着她的面将盒子搁在桌子上打开。
瞧见里面的银钱票子还真不少,萧宠笑了,修长如葱白的指拨弄着碎银子,抬眸看谭澄,“那我都留着置办首饰了?”
谭澄被萧宠这漫不经心的抬眸一瞥扫的心尖发痒,顺势坐在萧宠身侧,高兴的跟只会摇尾巴的大型犬一样,“置办,都给你置办首饰,不够的话你就跟我说,咱家还有田产铺子呢。”
谭澄说话的时候动动脚,试探性的去拉萧宠的指,见他垂眸不躲,这才大着胆子去搂他那细腰。
不是谭澄谨慎,实在是成亲大半年来,她但凡想跟萧宠亲热都需要经过他同意,若是碰巧逢上他心情不好,轻则朝她使脸色,重则被萧宠打背,谭澄都被打怕了。
萧宠失去孩子之后,整个人性子改了一些,不再轻易朝她发火,这让谭澄高兴的几宿没睡。
谭澄微微用劲,就将坐在凳子上的萧宠搂到自己腿上,把玩着他的指同他数家里的产业。
“咱家之前没男人,我跟我娘也没时间打理这些,索性就全权交于店铺掌柜的来做,只是按时去查看账目。”谭澄举起萧宠的指,搁在嘴边轻轻用牙齿咬着他的指尖,“以后你若是感兴,都交给你,我一分不留。”
萧宠觉得两人这动作比在床上时还要亲昵,有些不习惯,掩饰性的垂眸问,“不留些银子喝酒了?”
“要用我就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