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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停留至此了。
下一秒,她的后颈骨就重新被他按住,男人力气实在太大,她根本无处可躲,只能顺着他的动作伏下身,低下头。
两人交换了一个混杂着尼古丁味儿的吻。
吻完,江知野抬手抹掉乔姝唇角被带出的水渍,又重新将烟送进嘴里,像是知道乔姝先前在心里腹诽什么似的。
他淡淡地道:“想你的时候,就忍不住想抽烟。”
乔姝心口微微一滞,嗓音比先前又更哑了几分:“现在也是吗?”
“现在也是。”
“可是,我还没走呢。”乔姝忍不住笑了下。
江知野弓起身,将她整个人按进自己怀里,声线沉闷而性感。
“但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大概率会中午更,宝贝们可以提前蹲辣~
第55章 月牙弯
第二天一大早, 乔姝就匆匆赶往了机场。
临下车时,江知野又前前后后叮咛了她许多事,乔姝提着包准备下车, 听见他的絮叨, 忍不住回头笑:“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前面那些年, 好像都过得很惨。”
话音落,两个人神情都是一顿。
后座的小西已经被喂了一路狗粮, 急匆匆打开车门下去。
江知野手指握住乔姝手腕。
她太瘦了, 手腕在他掌心, 细细小小的一截,仿佛一折就断。
皮肤也白, 腕上有浅色的血管映在上面,江知野叹了声气,说:“我有空会去看你。”
“好。”乔姝弯了弯眼睛,时间紧急,她低头在江知野唇上亲了一下,就下了车。
走一半, 忽然又想起什么, 拐回来。
江知野的车还停在原地。
他将车窗降下来,乔姝手肘压在窗框上。
“江知野。”
“嗯?”
乔姝说:“这次,不许再无缘无故消失了。”
明明应该算是一句玩笑话, 但她说得认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知野。
后者懒散地靠在椅子上, 闻言, 身子也是蓦地收紧, 侧目看着她, 停了须臾,他坐直身体,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好。”他说,“我答应你。”
听见他这句,乔姝的神情才松懈下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才走进航站楼。
他们拍戏的地点,离容城挺远,一直到下午两点多,航班才到站。
之后乔姝和小西又约了辆出租车,车子行驶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烟霞镇。
她们到得不算晚,演员还没来齐,但导演、制片以及工作人员们基本上已经来齐。
乔姝和小西一起吃了顿饭,又在房间了休息了一会儿,才去找导演。
周轶正在房间里整理剧本,乔姝之前就听说她有改剧本的习惯。不像别的导演那样,会提前将所有的故事都写好,她在拍摄的过程里,本子可能会推翻重写无数轮。
她这样做,对于演员来讲无疑压力很大,乔姝只好提前去同她沟通角色的一些具体的经历与性格特质。
周轶还是像之前一样开门见山,乔姝刚落座,她便说:“我没想到你会答应得这么快。”她说,“你为什么接演这个角色?”
这个问题由她来问很奇怪,乔姝反问:“您为什么要拍这个电影?”
周轶愣了愣,躬身从桌上拿起一盒烟,看着乔姝:“你觉得呢?”
乔姝沉默了一会儿,亦是直直看着她:“我不知道。”
周轶说:“我当然知道现在的市场喜欢什么,说实话,为了安全,为了票房,我大可以去拍一个动人心神的爱情故事,或者一个温情脉脉让人大哭的亲情片。但是,我除了是一个导演以外,我还是一个女性。”
她点到即止,多余的话就没有再讲了,乔姝叹了声气,她说:“我和您是一样的理由。”
从周轶房间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北方的冬日夜色降临得很早,外面的天已经黑透。
小镇的酒店条件也很一般,没有电梯,只能沿着楼梯往下走。
走到一半时,楼下却忽地上来一个人,乔姝侧身让开,目光落在那人脸上时,脚步却倏然一顿。
.
乔姝和阮廷颐相对着坐在酒店附近一间馄饨店里。
大少爷大概很少坐在这样简陋的地方,从头到脚都显得很拘谨。
乔姝低着眼,心不在焉搅拌着碗里的馄饨,却也没吃。
她没想到阮廷颐竟然是这部电影的投资人之一。
感情破裂的旧友相见,比陌生人还要生分,乔姝准备吃完馄饨就赶紧离开,只求这位大少爷日后不要多多在剧组出现。
没想到吃到一半时,阮廷颐却突然出声。
他靠在椅子上,神情较之以往,显得颓丧了不少,同乔姝讲话时,语气还是很亲切。
他说:“过去的一些事情,对不起。”
他只讲了这么一句,乔姝低着头,没接话。
阮廷颐停顿了须臾,又说:“还有,江少的事情,我也很抱歉。”
这次,乔姝总算抬起了头,阮廷颐看着她,苦笑了一下,说:“反正我这一生,大抵是没指望同你在一起了,你也不打算再理我——”
他拿起旁边一瓶冰饮,寒冷的天气好像并没有让他的心绪变得平静。
他说:“有一些话我要同你坦白,事实上,我当年接近你,其实是我大哥托我多多照应你。”
“而我大哥之所以这样做,是江知野的意思,他允诺了我大哥很多好处。”
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完全是平铺直叙。
乔姝愣了愣:“那次我们去参加宴会时,旁边的人说江知野欠你大哥人情,所以才来参加晚会,就是这个?”
“是。”阮廷颐后仰着靠近椅子里,似乎是有些自暴自弃。
乔姝咬住唇,因为又接触到一些真相,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
阮廷颐又说:“我也是因此,才知晓他那时在……那里,所以才给他寄那些照片。”
他说:“我承认,我一开始的想法很卑劣,因为从小到大,他一直是我们这群人里的佼佼者,他落狱,我只会幸灾乐祸。若不是江家势大,我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晓这件事。”
他情绪忽而激动起来,对上乔姝冷峭的眼,语声微微一凝,自嘲道:“他在进去之前,竟然还能分出神来有条不紊将你的后路全都安排好,我自然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
他似乎真的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完全不加掩饰地剖白着自己那时的心理。
“我给他寄那些,是想看他痛苦,看他发疯,我——”
他低下眼,脸上嘲意更甚:“我没想到我会真的爱上你。”
……
和阮廷颐分开后,乔姝又在楼下抽掉了一整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