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1
骸砦围了起来。
他们或许是得到了某人的命令, 正在地毯式搜索着什么。
两人坐上车后, 尾崎红叶按下按钮, 前后座的挡板便缓缓升起。
她再一次拿出手表, 放在两人之间升起的小桌上。
“妾身以为,神子户没想过要再一次把它交给你。”
尾崎红叶将手虚盖在手表上方。
她隔着刘海,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狗卷棘的反应。
“毕竟港口黑手党的规矩就是这样。引人入门的前辈要送给后辈一件礼物。”
“中也从兰波那里得到了帽子。”
“神子户从公关官那里得到了墨镜。”
“太宰从鸥外大人那里得到的是一件大衣, 在他叛逃的时候被舍弃了。”
一一又数出几项,尾崎红叶才分开手指, 露出手表的表盘。
她轻声慢语道:“神子户送给你的时候,只不过是为了给你在横滨的活动行些方便, 所以在你舍弃这个权力的时候, 她也并没有追究过。”
“但现在, 情况变了。”
尾崎红叶侧过脸,露出另一只眼, 一齐看向狗卷棘。
“为了神子户, 妾身不得不把它拿出来, 给你一个重新得到它的选项。”
“海带(我明白了)。”狗卷棘捏了捏指关节。
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他怎么可能不懂?
神子户一开始只是借给他了一部分港口黑手党成员的权力, 没有任何要他加入的意思。
而现在, 想要重新得到这份联系, 他就只有一个选择——
加入港口黑手党。
“妾身知道你现在很难做出这样的决定。”
尾崎红叶眼睫轻颤, 不紧不慢地增加砝码:“但只有这样才能保住神子户这十年的努力。”
自从她和神子户初见,也已经过去了十年。
最初的最初,她们便是相互扶持着存活下来的几个“幸运儿”。
若不是神子户,她甚至可能在和那个人私奔被抓回的时候就已经被先代处死了。
若不是她,神子户也很难在先代死后,当着“先代派”面前仍然拥有发言的底气。
十年里,借着“先代派”的名头,神子户帮了许多人,也给了许多人活下来的机会。
譬如兰波,譬如旗会……
而真正的“先代派”,在神子户和森鸥外的双重围剿下,所剩无几。
因而神子户能够隐藏在“先代派”背后,逐步建立起属于“神子户命”的联系。
这一切一直都掩在平静的水面之下。
直到刚才,她的发言才稍露端倪。
森鸥外不会容许自己对港口黑手党的统治有被谁颠覆的可能。
哪怕这个人也算是他一直以来教导出来的“继承者”。
因此回去之后,他必然会不遗余力地谋划如何抹杀神子户的影响。
在现如今的情况下,不论对于哪一方,狗卷棘都是一个很好的着手点。
“妾身没有别的可说,只有一句话。”
尾崎红叶叹息着,收回手,让狗卷棘有能够拿到手表的可能。
“即便她不曾对你说过,你也该知道的。”
“神子户命需要你。”
不用尾崎红叶说,狗卷棘也能明白这一点。
更何况,山田晴音同剑尾鱼组织联系之后,也很明确地表示了“为了神子户的安全,除非特许,不会允许任何人见到她”。
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明,他要怎么接近她?又怎么才能知晓她的情况?
难不成去找晴音姐吗?一次两次可能可以,可如果只是短时间的事情,至于这帮人如此争斗吗?
狗卷棘深吸一口气,拿起手表,扣在了左手腕上。
他当然知道神子户并不希望他这样做。
可没有他,又有谁愿意为神子户做些什么呢?
光靠尾崎小姐一个,又怎么搞得定港口黑手党内部视森先生为首领的那些人?
看了眼表盘,狗卷棘讶异地发现它显示的时间竟然还是准确的:“金枪鱼蛋黄酱(尾崎小姐提前调整过吗)?!”
纵使不能很好地解读其中的含义,尾崎红叶也能通过他这一连串的动作理解他的饭团语。
她忽而笑叹一声:“妾身今天下午才从神子户的办公室里发现它,哪里有时间送它去保养修整?”
所以……这也是神子户背着他做的。
狗卷棘垂下眼帘,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然而狗卷棘不开口,尾崎红叶总要说点什么的。
她收回视线,手也掩在长袖之下:“妾身知道,神子户不情愿让你进来,所以这个坏人就由妾身来做。”
“你会加入,是因为妾身的威逼利诱。”
“哪怕你未来面对神子户的质问,也是如此。”
尾崎红叶侧眉瞥向他,停顿片刻,才悠悠吐出一口叹息。
“她很喜欢你,不要再让她失望。”
狗卷棘抿紧双唇,而轿车也恰到其时地停住。
贴了防窥膜的车窗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摇下车窗,爱丽丝背着手嘟着嘴看向他。
“哥哥原来坐的是红叶姐姐的车哇!”
她扒住车窗,皱着眉,一副颇不高兴的模样。
“我在大坏蛋的车上等了哥哥很久很久,哥哥怎么都不来找我?”
狗卷棘状似平常地扯了扯嘴角,同时飞快地将腕上的表藏进袖子里。
他倒也不说话,只是来回转头看了看。
“既然爱丽丝小姐如此急切,妾身自然遵从”
知道他进退两难,尾崎红叶便稍稍打了个掩护。
她眉宇间隐没着几分不满,却又强行按耐住:“不过小子,出来之后,记得到妾身这里来一趟。妾身还有话要说。”
听到这里,爱丽丝眉目间似乎松开了些,但也没有真的放下心来。
她拽着狗卷棘,一边笑闹着说要“太久没见过哥哥了,哥哥一定要陪我玩”,一边带着他直奔向最中心的那一栋高楼。
刚到最高层,狗卷棘果不其然被直接拉进了办公室里。
森鸥外三言两语打发走了爱丽丝,坐在办公桌后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狗卷同学,好久不见。”他双手交叉,在下颌处架成小桥,“事发突然,招待不周,还请谅解。”
说罢,他放下手,从文件堆里翻出一张银白色的纸,扣在桌面上。
“神子户最开始送你的东西,你都还留着的吧?”森鸥外不紧不慢地,以一种话家常的语气轻巧地问着。
听到这句话,狗卷棘只觉得左手腕忽然沉得发酸,连带着心脏都沉甸甸地坠了一下。
他自知骗不过森鸥外,便只好语焉不详地应着“鲑鱼”。
森鸥外倒是很轻松:“既然你还留着,那有些港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