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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他没来,白茶不想让室友知道她在追江趁,不好详细解释。
陈筠心和王杨坐一块儿,刘rapper张罗着点了首甜甜的小酒窝,让大白和白茶合唱。
白茶不太想上,毕竟她要追江趁,不好和他室友有什么牵扯。
更何况这个大白一看就是个好人,还是很单纯的那种。
正要开口拒绝,身边的满乐之猛地一推她,白茶还没反应过来就形单影只,一转脸便见满乐之和刘rapper坐一块去了。
“……”
此时此刻,大白已经就位,眼巴巴看着白茶,直把白茶看得良心受谴责。
她妥协了。
一首歌而已,唱吧。
熟悉的旋律缓缓响起,白茶拿起话筒,她长相本就甜美,声音也清甜,和大白的薄荷音配在一起将这首歌唱出了粉红泡泡。
一曲终了,包间内此起彼伏夸张地叫着再来一首。
没人注意,门被从外打开。
白茶的视角正对着包厢门,她清楚地看到,随着缝隙越拉越大,明亮的光线泄入略显昏暗的包厢,男人依旧黑衣黑裤,拿着手机,硬朗的眉眼勾着抹笑意,不知道在跟谁通电话。
映着门后的明光,白茶有一瞬间觉得他宛若神祇。
可神会戴口罩吗?
大概不会。
江趁显然也看到了她,推开门的瞬间,手机听筒传来洛清辞的声音:“你猜我今晚上看见谁了?”
“就之前咱们载过一女孩儿,刚和男朋友分手,当时你还说人碰瓷呢,你还记得她吧?她今晚上来我这店了!”
说着洛清辞自己都笑了,笑得很让人想抽他,“害,看我这脑子,你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可是你第一次——”
“嗯,”江趁打断,没让他把那话说完,“我也看见了。”
洛清辞:“你也看见了?不是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你——”
江趁直接挂了电话,往包厢里走。
白茶无比清晰地察觉到,他的眸光定在她和大白身上,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却透出股几不可察的审视。
那眼神,仿佛在说:目标换挺快。
这时候王杨也发现进来一人,忙迎了上去,“你怎么才来?”
“路上耽误了会儿,”江趁在房间里扫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补了句,“抱歉。”
“没事儿没事儿,来了就好。”王杨指了指几个女孩子,挨个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陈筠心,那两位是她室友,满乐之,白茶。”
又指了指江趁:“这是我室友,江趁,最近的名人了,你们应该知道哈哈哈。”
陈筠心点了点头,心道不仅知道还宿舍夜谈讨论过呢。
满乐之:“江学长怎么戴着口罩呢?”
刘rapper:“就是说,趁哥感个冒这口罩还戴上瘾了,一会儿还得喝酒,都是自己人赶紧摘了。”
江趁抬手,手指勾住口罩挂带。
白茶屏住呼吸,眼都没眨。
她早就想看看这顶渣长什么样了。
正是一屋子人全盯着他等露脸的时刻,江趁侧目看向坐在高脚凳上睁着大眼的白茶,他扯了扯唇角,倏然放下了手。
懒散往角落里的卡座一仰,两条长腿敞着,整个人陷入忽明忽暗的阴影中,漫不经心道:“开车,就不喝了。”
“你们玩,我歇会儿。”
这包厢虽已经是很大,他又坐在毫不起眼的昏暗角落不声不响,可存在感依旧高得令人咋舌。
陈筠心和满乐之面面相觑,王杨毫不在意地开了几瓶酒,笑说:“我们玩我们的,不用管他。他刚上了个24,估计累坏了。”
“……”
白茶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刘rapper叫的那声趁哥。
她的目光落在昏暗卡座里男人的脸上,口罩遮去了大半的容貌,阖着眼都拽得不行。
那股熟悉感再次扑面而来,在答案呼之欲出时满脑子的头绪又戏剧化地消失殆尽。
抓都抓不住。
作者有话说:
抱歉大家,今天晚了点嘻嘻~
话说没有人期待江渣在茶茶面前露脸的嘛?
(不期待也得露!!!)
第8章
这局并没有到很晚,恰巧十点多钟满乐之说困,要回去睡美容觉,大家也就收拾着准备回。
王杨叫了辆车,等车期间看了眼明显不对劲儿的刘rapper,非常懂事地招呼着满乐之上了他们那一车,而后又把大白小白托付给了江趁。
大白是他们宿舍里唯一一个护理的,和白茶她们差不多大。他今晚要上个小夜,正好让江趁把人给送医院去。
王杨觉得自己巨无敌周全。
白茶也这么觉着。
等一会儿把大白送到,就剩她和江趁俩人,孤男寡女共处一车,除了拿捏无话可说。
上车前白茶跑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江趁和大白靠着车不知道在聊什么。
是辆黑色的大G,江趁也一身黑,指间夹着根烟,猩红光点泛着模糊的虚影,白茶看不清晰,可后脖颈条件反射般一热,像被烫到一样。
她走近,江趁极自然地掸了掸烟灰,将燃了半根的烟掐灭,示意她先上去。
还是大白先发现了不对,他指了指,问白茶额头怎么了。
白茶悄悄看江趁一眼,而后轻轻碰了下泛着一小片红的额角,道:“撞门上了,就红了点,没什么大事。”
大白点了点头,腼腆地提醒她回去喷喷药什么的,也没再多说,先上了副驾驶。
见大白没有往外看的意思,白茶朝江趁走近了些,在靠近后车门的地方抬眼可怜巴巴地看他,自言自语般小声嘀咕:“其实还是挺疼的。”
江趁似乎是笑了下,低低的气音在夜色里微凉,问:“洗脸了没?”
洗脸?
白茶不明白,人撞了头不关心人疼不疼问洗脸没是怎么个意思,这和洗脸有什么关系?
随着男人走近,后背被车门一顶,白茶往前踉跄一下,对上了那双带着戏谑笑意的眼,无比清晰地听到了他勾着玩味的话——
“撞到厕所门,不嫌脏?”
“……”
您是对浪漫过敏吗请问?
“不是厕所门!”白茶差点蚌埠住,顺着被拉开的车门钻了进去。
随即“砰”一声车门又被男人带上。
白茶不死心,两手扒在车窗底沿上看他,倔强地解释:“是撞在出来的走廊上那道玻璃门上了!”
车厢里微暗,外头天色虽晚,各色灯光却闪烁明亮。
女孩子搭在肩上的长发被夜风吹起,她随手拨到白皙耳后,至纯的素净小脸整张露出来,眼睛亮晶晶的,就那样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解释他随口说来逗人的话。
江趁今晚没喝酒,却陡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