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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浩走之后,江趁直接将站得歪歪扭扭的白茶打横抱起,她这会儿估计是已经意识不清了,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
小脸趴在他怀里,一会儿用下巴点点他一会儿用脸颊蹭蹭他胸口,很不老实。
他低下头凑近闻了闻,喝的是果酒。
当初在一起的时间短,江趁不知道她喝点果酒就能醉成这样。
他需要了解的其实还有很多。
将人抱紧了些,江趁腾出一只手开后车门,俯身将她放了进去。
白茶怕冷,重逢后江趁就在车里备了条毯子,这时正好派上了用场,给她调整好姿势盖好毯子之后江趁才到前面驾驶位去。
刚来珩阳的时候,江趁去找白茶,遇见的就是她和许浩。
现在看来,两人却像是毫无关系,而且,他说白茶忘不了前男友。
虽然刚才当着许浩江趁承认自己是那前男友承认得利落,可现在静下来,他却不能确定,白茶忘不掉的人是不是自己。
毕竟,她前男友,除他之外还有仨。
她最忘不掉的那个,说起来,江趁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渣了她的那个初恋可能性还大些。
包括他在内的其他三个都是被她渣的,有什么好忘不掉。
自从看见白茶后脖子上那个烟疤,江趁戒烟已经有一阵儿了,这几天几乎已经想不起抽烟。
他从后视镜看躺在后车座的白茶,烦躁得那股烟瘾莫名就上来了。
满脑子都是她那个忘不掉的前男友到底是他妈的谁。
从兜里摸出那盒荔枝薄荷糖吃了两粒,也没能把烦躁压下去。
到小区的时候,白茶醒过来,自己直愣愣坐了起来,双眼无神地盯着扶着车顶框俯身看她的江趁。
江趁挑了挑眉,没有抱她的意思。
她是真醉了,委屈巴巴抬头看着他,自己主动伸出手勾住江趁脖子,嘟囔道:“为什么不抱我……”
小巧的下巴尖儿在他颈窝里无意识地蹭着,温热带着点清甜果酒气的呼吸弥漫了整个空间。
江趁抬手,绕过她腿弯将人一把抱了出来。
身体顿时凌空,失重感让白茶脑袋更晕,她圈在江趁脖子上的小臂紧了紧,闹着说:“我不舒服。”
江趁走快了些,“想吐?”
白茶摇摇头,“不要吐。”
江趁又问:“哪儿不舒服?”
白茶伸手扯了扯领口,扁着嘴说:“胸口好胀……”
江趁脚步一顿,扯了扯搭在她身上的毯子将人裹紧,把胡乱抓着领口的那只手重新绕到自己脖子上,没接她话。
电梯到十九楼,江趁熟练地开锁进门,将白茶放到了客厅沙发上,蹲下身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
想去玄关给她把拖鞋拿过来时却被从后面扯住了手腕。
见他回过头,她攥着他腕骨的两只手向上攀,抱在他小臂上,黏人得厉害。
江趁喉结上下滚了滚,回过身坐在她旁边,顺着她抱着自己小臂的力度往前倾了倾身子,问她:“醉了?”
不知怎么,一听到醉这个字,白茶猛地松了他胳膊,手撑着沙发边缘想要坐直身子,一个用力额头碰到了江趁鼻梁。
力度不算小,江趁抬手接住她被撞后往后仰的后脑勺,低声闷吭了声。
“还没盘问你就开始发火了这是?”
白茶捂着自己脑门,记忆还停留在上个问题,“我才没醉。”
江趁气笑了,“行,你没醉。”
“还知不知道我是谁?”他问。
“当然知道,”她伸手揉了揉眼睛,“你是江趁。”
行,还知道他是谁。
江趁把她脖子上的围巾摘掉扔到一边,到脱她外套的时候却怎么都不肯配合。
她甚至开始推他,嘴里的话一句也听不清。
江趁俯下身去将耳朵凑到她唇边,总算听到了她在嘀咕什么:“你别碰我,我男朋友不让别人离我这么近……”
江趁愣了下,“你男朋友是谁?”
她想了一会儿,说:“江趁。”
江趁离她近了些,本就漆黑的眉眼深邃无比,定定看着她满是茫然的眼睛。
问:“那我是谁?”
白茶眨了眨眼,重复道:“你是江趁。”
江趁轮廓分明的喉结微动,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又问她:“那,江趁是谁?”
他音色本就低沉,这会儿有些泛哑,拿捏着诱哄人的腔调,莫名惑人。
可白茶却像是被绕晕了一样,本就因喝醉酒而迟钝的大脑更是停止转动,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
“江趁,江趁是我男朋友……”
江趁闷着声笑,大手在她发顶揉了揉,将手机收了放在一边,捏着她鼓鼓囊囊的脸颊低声问:“明天早上还记不记得今天说过什么?”
她只茫然地看着他,像是听不懂。
江趁又说:“不记得也没用,我可录音了。”
他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去脱她外衣,一个袖子一个袖子地耐心给她脱下来,江趁这辈子没这么伺候过谁。
好在这次白茶配合,可能真打心眼里觉着他是自己男朋友了。
“你先自己玩会儿,我去给你煮点姜茶。”江趁说。
白茶蹙了蹙眉,“我不叫姜茶,我是白茶,我不要被煮……”
说着说着泪珠子都要掉下来。
江趁被她逗笑了,“跟我姓,你想得倒挺美。”
“你先喝点这个,”他指了指桌上给她倒好的温蜂蜜水,见她还是一副马上就要GG的表情,江趁笑说,“放心吧,不煮你。”
等江趁煮好姜茶给她喂下去,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白茶嚷嚷着要洗澡。
脱掉外套之后,她身上是件浅色的薄毛衣,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衣服。
江趁把她抱到主卧的床上放下,两手撑在她身侧将人圈在怀里,问:“自己脱衣服洗澡行不行?我去外面等你。”
白茶揪着毛衣下摆,问:“你不和我一起洗吗?”
她白天刚审的那篇稿子里,男朋友就是和女朋友一块洗澡的。
江趁眸色暗了暗,怕再多说一句就要击垮理智。
他直起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乖些,你先自己去洗。”
见她面露迷茫,他勾了勾唇,笑说:“等你醒了要是还愿意,一起也不是不行。”
然而江趁在外面客厅坐着一点也不比在她卧室里的时候煎熬少多少。
怕她摔倒,又怕她泡太久呛到水。
只能时时刻刻听着里面的动静,以防真发生什么意外。
好在她安安稳稳地把澡洗完了,可出来的时候没换衣服,就围了条浴巾,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因为刚被水汽蒸过,还透出一层淡淡的薄粉色。
刚出来,头发还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