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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筷。
就,要是剩这么多饭菜的话就显得太浪费了。
周衾只好垂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饭粒慢悠悠的吃。
修车厂的工人吃午饭都挺随便的,找个地方坐下就吃,没有饭桌,也都没那么讲究,周衾被动的入乡随俗,被安排坐在一个机箱上吃了。
宋昀川站在她身后,眼睛一耷拉就能看见小姑娘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他长眉微蹙,想了想把今天负责订盒饭的白一赢揪去了一边儿。
“你今天订的哪家的饭?怎么这么难吃?”
就刚刚周衾那明摆着不愿意吃的样子,给他整的都没胃口了,也开始觉得这盒饭难吃的不行。
“啊?难吃么?我看大家都挺爱吃的啊……”白一赢弱弱的说:“就平常咱总订的那几家。”
“扯淡,我看你就是抠门。”宋昀川哼了一声:“那几家餐馆多便宜啊。”
“川哥,你这也太冤枉人了。”白一赢哭笑不得,气的连连辩驳:“咱是包吃的,这么多员工,难不成还得定五星级酒店的盒饭啊?”
神经,那不亏到姥姥家了?
“总之,你重新再订一份,好吃点儿的。”宋昀川说话的时候,视线瞄了一眼周衾低着头的背影。
白一赢看到了,立刻心领神会:“给那姑娘的?”
宋昀川没说话。
“哥,可以啊,还挺细心。”白一赢忍不住笑起来,鸡贼地问:“什么时候泡上的妞?看起来年纪挺小啊,你老牛吃嫩草?”
“废话怎么这么多?”宋昀川懒得解释他和周衾那复杂的关系,有些不耐烦的皱皱眉推了他一把:“赶紧去订餐,让人快点送过来。”
第12章 五号
交代完白一赢,宋昀川也没刻意去管周衾,直接拿着自己还没吃两口的盒饭上了楼。
午休时间他基本不怎么跟着他们在楼下混,毕竟作为老板,有独立休息的空间,那当然要把握住。
另一方面,宋昀川也的确在刻意把控着他和周衾之间的距离感。
他是答应了女孩儿会罩着她,但除了她被欺负的时候他需要出面以外,他们似乎没必要有太多交集。
再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界限感要抓好。
在这方面,宋昀川一向都很拎得清。
他是可以站在一个大哥的角度上适当的照顾一下周衾,但不必让她知道。
像是今天这种订餐,也或许会是之后相处当中的一些事情。
只是宋昀川忘了一件事儿。
他自己倒是默不作声了,但没交代手底下人的话,猪队友会帮他‘邀功’。
白一赢火速加订的五星级盒饭送到了之后,他就兴冲冲的送到了周衾面前——
“美女。”他问了句:“怎么称呼?”
“我姓周,周衾。”少女看了他一眼,礼貌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好,周衾。”白一赢笑笑,把手中看起来就很豪华的外卖盒子递给她:“这个给你。”
周衾是识得这袋子上的酒店logo的,自然能看出来是饭菜,但她有些意外的是:“为什么给我?”
她刚刚已经吃过饭了啊,虽然没吃多少。
“嘿,川哥给你买的啊。”白一赢笑得暧昧,声音都压低了几分:“小妹妹,我们川哥对你还挺上心。”
周衾像用看怪物的眼神一样看着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真的。”白一赢耸了耸肩,吐槽着:“厂子里的人都吃十二块钱一盒的员工餐,他倒好,单独掏腰包给你开小灶。”
周衾微怔,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面前的豪华套餐。
她四下看了圈没找到人,便问了句:“宋昀川在哪儿啊?”
“现在?应该回楼上睡觉去了吧。”白一赢老实交代:“我们川哥习惯中午休息的时候打个盹儿。”
这车厂里的人,口头禅似乎都是‘我们川哥’,挺有趣的,能听出来是发自内心的崇拜了。
周衾思索片刻,拎着盒子站起身,也上了楼。
自己还在这儿呢他去睡觉,很没礼貌哎。
小姑娘不乐意了,于是决定去烦烦他。
宋昀川正靠在床尾坐在地毯上看电影,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犯困着呢,就听见门被敲响,颇有节奏感的‘笃笃’了几声。
“来了。”他懒散的应了声,支起身子过去,打开门就正巧对上周衾那双浅颜色的瞳孔。
女孩儿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还微微挑了下眉。
“你怎么来了?”宋昀川愣了下,慢半拍的问。
他开门之前,还以为是哪个没眼力见儿的小兔崽子来打扰呢……不过这么一想,周衾也算是其中之一。
“你能让我先进去么?”见他堵在门口,周衾声音软软糯糯的嘀咕:“很沉哎。”
她说着,示意了两下手中提着的饭盒。
其实这玩意儿能沉到哪儿去,她就是想进去吧?
宋昀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侧身让她进来,于是周衾成功的登堂入室,第二次。
“谢谢你给我订餐哦,那个姓白的先生告诉我的。”
“白一赢,叫他小白就行。”听着她有些费事的称呼,宋昀川说了句,心里却多少有点犯嘀咕。
怎么他手下这几个年轻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又贫又话痨的类型呢?
不该他们说话的时候,话往往特别多,叽里咕噜的什么都往外冒。
“不重要。”周衾笑了笑,她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把手中提着的饭盒放在前面的小茶几上面,反客为主的说:“我们一起吃吧。”
“我闲的没事儿了?”宋昀川皱眉:“吃二进制的饭啊。”
他可没姑娘那么矫情,刚刚那盒饭都吃完了。
“可你现在看起来就是很闲啊。”周衾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一个人吃不完,你订太多了。”
“川哥,浪费粮食可不是好习惯哦。”
……
她怎么这么能装蒜?就好像刚刚那十二块钱的盒饭不是她浪费的一样。
宋昀川被逗笑了,走过去和她坐在一起。
男人坐过来的时候,周衾清晰地感觉到身下沙发的软垫一陷,那是独属于他的力道和踏实。
还有,周身萦绕的若隐若现的油漆味。
跟优雅的男士香水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因为是在宋昀川身上,反倒还有些特殊。
“你身上,”周衾实在是没忍住好奇,问了句:“是什么味道呀?”
“今天看着车喷漆了,有味儿?”宋昀川下意识的嗅了嗅自己的自己的袖子,不过他大概是整天在这里待惯了,嗅觉没那么敏感,没闻出来什么。
“你自己老实吃。”宋昀川还是站起来,走去室内自带的洗手间:“我洗一下。”
周衾皱了皱鼻子,忽然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