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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
陈听抿唇笑笑,“没事儿。”
一转头,发现娄姐正打量她,她跟她笑笑:“辛苦了,娄姐。”
娄姐摇摇头,“应该的,应该的。”
陈听觉着这反应奇怪,一时也没多想。
太累了。
拒绝了杂志社的盒饭,她慢吞吞收拾东西,听见旁边两个小姑娘正小声嘀咕:“没事儿吧,我看见路总戴了婚戒?”
“情侣戒或者装饰戒吧,他不是不近女色吗?说不定,另一个戒指戴在个男人手上。”
“无名指诶,得是结婚了吧,谁随便戴这个。”
“现在的人哪讲究这么多啊?”
“也是……”
陈听垂眼看了下自己光秃秃的手,是真的没注意他戴着婚戒,拧着眉去回忆,也想不起来平时他到底戴没戴。
没成想,脑子里想着他,他的电话就真的来了。
接起时,她的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许雀跃:“怎么了?”
“收拾好没?”
“收拾好了呀。”
“进来接你?”
陈听一愣,“你来了?不用,我自己出来就行。”
旁边的小助理听了一耳朵,眼神艳羡:“男朋友来接你啊,真幸福,我这还得加班儿。”
陈听笑了笑,“我先走啦。”
路淮津今天开了辆她没见过的路虎,人站在一侧,等她过来,替她拎包,再把人塞上车。
陈听留心了他的戒指,确实好好好戴在手上,她一时有些心虚,在他关好车门后,小声说:“我请你吃饭吧,今天挣钱了。”
路淮津点头,“想请我吃什么?”
“西餐,法餐?还是你比较喜欢中餐?”
“随便我挑?”
陈听点头:“当然。”
他一笑,利落将车开出,最后带她去了家火锅店。
还没到冬天,但店里已经很拥挤了,老式铜锅,小桌,几乎是人挤人桌挤桌的地步,她自觉他不喜欢这种地方,并且也不觉得不需要等位就能吃到。
但桌子确实是留好了的,甚至,锅底菜品都差不多上完了。
陈听这才意识到,他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早定了位置,要带她过来。
仔细想,婚礼铱誮那天,她被层层礼服勒住,没怎么吃东西,也吃不下什么,于是,在暗暗赌气他进门都不看她的时候,跟孟书宇念了几句想吃火锅,最好是老式涮羊肉,蘸着麻酱吃。
没成想,她自己忘了,他反倒记得清。
屋里热热闹闹的,人气儿十足,空气也就不那么流通,陈听眼瞅着他额角碎发被汗浸湿,小声问他:“你之前来过这地儿吗?”
“没有。”他拿纸擦汗,扯了扯衣服,“看评价不错,吃吃看,先去弄麻酱。”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样,她反倒肆无忌惮起来,小声说:“我手好酸哦,抬不起胳膊来。”
他笑,言辞间多少带点故意:“那,不吃麻酱了?”
陈听无所谓道:“也行,就是可能这顿饭就没那么好吃了罢了。”
他气笑了,咬咬牙,撂下句“等着”,便起身去了料桌那边。
陈听两手托着下巴,转头看他。
男人动作熟练,融进小店的烟火气中,她正发着呆,发现路淮津端着两碗蘸碟过来了,不是预想的一人一碗,而是都放到了她面前。
陈听定睛一看,一碗是她惯常喜欢的麻酱香菜加点儿醋,另一碗只能看出有一点点辣椒、香菜、至于碗底黑乎乎的一堆东西,她猜测是酱油,一时间开始怀疑这碗酱料是不是真的能吃。
他不等她问就解释:“麻酱吃多了怕你腻,这是海鲜酱油和醋,清爽解腻,试试。”
说完,替她下好了肉,才又转身去弄自己的酱料。
这顿饭是陈听吃过最舒服的一顿了,肉吃完,碗里就能再续上,肉吃腻了,他又会适时给她夹点儿腐竹,算是充分迎合了她这个豆制品爱好者的口味。
吃完两人一起回家,陈听洗过澡坐在沙发上,听公卫里的水声停住,她莫名其妙,进了房间,戴好戒指,又回来坐下。
等开门声响起时,她没忍住转头看了男人两眼。
长袖长裤,滴水的湿发。
他视线和她对上,扫了眼她吹得半干的头发,问她:“不是手疼,还能吹头发?”
“吹完又疼上了。”这次不是什么心机暗示,纯粹是实话实话的叙述。没成想他头发也不吹了,只是用毛巾胡乱擦了两下,就走过来,捏住她的手腕轻轻揉捏着。
“是这儿吗?”
陈听咽了咽嗓子,再说话时,声音几乎稳不住:“嗯,不用管我,你快去吹头发。”
他没应声,手上动作继续着。
过了会儿,又说:“那只手。”
陈听就像被撸顺了毛的猫咪,乖乖抬起右手,递给他,正异常享受地放松自己,却发现他动作停住了。
“嗯?”她询问地哼了声。随后,见他盯着她的手指,扯了扯唇角:“知道赵铭睿跟我说什么吗?”
陈听小心翼翼,带着试探小声说:“不能对老婆太好?”
路淮津在她虎口处不经意地捏了捏,拇指慢慢蹭到她的钻戒上,摩挲了下,慢吞吞道:“这倒没有。”
“他跟我说,小姑娘结婚不戴戒指,多半是怕鱼塘炸了。”
陈听:“……”
她默默将手抽回来,不敢再让他捏了。
作者有话说:
我太蠢了,居然把存稿箱时间设错了(别打
第27章
他站着, 居高临下,气势上也仿佛将她压住。
陈听抬眼看着他,小声说:“你要听我解释吗?”
他点头, 发梢的水滴到肩头:“说来听听。”
“这个钻很大, 很贵,是不是?”
路淮津一挑眉,“一般吧。”
陈听:“……”
她自动忽略他这油盐不进的反应,说着自己的理由:“你觉得一般但我觉得贵,怕掉什么地方找不到了,多可惜, 并且这钻那么大,我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 我得拍照, 忙起来的时候是管不了它的, 一不小心磕了碰了怎么办。”
路淮津看着她,垂眸,似乎在思考什么。
陈听带着试探小声询问:“你说对不对?”
“勉强对吧。”他抬眼对上她视线,终是点头。
陈听见他这副像是不介意了又像是还介意的模样, 开始假模假式地讨好道:“并且我哪有什么鱼塘呀, 我只有一颗赤诚的心, 你看不见吗?”
路淮津眉心一跳, 觉得脑仁疼, 没接话, 而是问:“不是说给我录指纹?”
“……”陈听确实把这茬给忘了, 补作业似的急急忙忙给他录好, 顺便把密码也告诉了他。
再次坐到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