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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除半个月工资,这招是真狠,真釜底抽薪。

你们就是一个个闲的蛋疼是吧?那好,把你们钱扣了,看你们还闲不闲?

说法,她比谁都懂,还能反手举报一个聚众闹事。

说理,她的一切待遇是照着合同上来的,合同是去劳动局备过案的,就是去劳动局告她又有什么用?

说情,她对王小利这样的失地农民已仁至义尽,忘恩负义的是他们。

不过,大家也想不通,“这孙爱华为什么要怂恿大家来闹事?”

卫孟喜想了想,自己跟孙爱华也没什么交集,她能一下叫出她的名字,主要得益于自己爱记名字,“招工的时候是谁招进来的?”

“好像是侯烨。”

卫孟喜咬牙切齿,这家伙,又是这家伙捅的娄子。

关键是她只能干生气,她现在一个开小厂的,也压根没这个人脉和关系联系上顾家那边,就是想把他弄回来臭骂一顿也困难。

得吧,找帮手变成找累赘,她活该!

没几天,除了孙爱华,被警察带走的人就都回来了,卫孟喜说得那么严重,只不过是吓唬他们,让他们产生对法律的敬畏之心,但实际上确实也没造成严重的后果,因为厂子本来就没在生产,警察建议教育一顿,其它的按照工厂自己的规章制度来就行了。

至于孙爱华,则是听说身上还有别的案子,另案处理,就不可能放回来了。

卫孟喜倒是很想打听一下,她身上还有什么案子,黎安华送了两包烟,只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身上或许还背着一个港城的诈骗案。

反正,无论哪个罪名,都能让她得到惩罚,卫孟喜也就不管了,她都懒得出面,直接让张兆明出去解决,要还想干就好好干,工资扣一半当罚金,要是不想干那就麻溜的办辞职当场走人。

卫孟喜知道,背后肯定有人骂她“黑心资本家”了,但那又如何呢?以前她是与人为善,事事替他们着想,才刚说好入职还没正式上班就预支工资,过年放长假工资照发不误,想着以心换心,结果呢?他们用什么回报她。

所以,这批人她一个都不想要了,只是现在就要全部开除不好办,也想再给那些本心不坏只是被怂恿蛊惑的人一个机会,如果还能纠正过来,那就勉强用用,不行再开。

以前嘛,是厂里有业务,确实离不开人手,开除了临时去招怕一时招不到会影响生产进度,现在都没订单,那就无所谓了。

最重要的嘛,是那些老工人,供着他们,是因为他们手里确实有技术,值钱的是技术,但这大半年,她都是把自己金水带来的煤嫂安插在他们身边跟着学,多的不说,现在已经学到七七八八了,完全能独立进行生产活动。

所以,她也不怕老工人集体撂挑子。

张家姐弟俩一直跟着她,把工人们全部叫回来,没事干就打扫卫生,将每个车间每寸土地擦洗干净,要实在没事干,就学英语。

是的,现在外面流行学英语和出国潮,为此在很多城市还出现了英语角,厂里有个年轻工人是高中毕业,还有点英语基础,每天闲着没事干就“哈罗”“毫欧德阿友”的念。

当然,卫孟喜只是面上表现得平静,其实心里早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是暂时稳住大家的情绪了,可没订单就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大刀。

她要是知道顾家的电话,能联系上侯烨的话,真想骂他一顿。

她后悔跟这土鳖合作了,血的教训啊,挑合作伙伴最基本得情绪稳定,有一定的克制能力。

这侯烨就是个炮仗,你永远不知道他的雷点在哪儿,永远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被引爆,杀伤范围有多大。

可心里再生气,她也不能当着这些老工人的面说另一个合作伙伴的坏话,这不是更加做实了分赃不均厂子要倒闭吗?

卫孟喜略微思索片刻,亲自厚着脸皮给以前拿货那些小批发商挨个打电话,降低价格出货给他们,一模一样的产品,其它厂山寨的只要一块四,那她就一块三。

同时又紧急召集付红娟为首的一批煤嫂,赶紧发动她们出去跑业务。

带着一书包的样品,煤嫂们马不停蹄的踏上前往全国各地的火车,但凡是见到有卖文具的批发市场或者商店,都进去推销一番,但一块三到一块五的进价,在很多经济不好的地方都有点吃不消,跑了一个多月,也只拿下几个几百块的小单子。

但幸好,业务员们忙忙碌碌的景象,给深市的工人们造成了一种“老板还想抢救一下厂子”的错觉,干活也更配合了。那几名没参与闹事的员工,甚至还想办法去找了几个销路,虽然量小了点,但也是他们的心意。

卫孟喜把这几个人的名字记在心里,想着再观察观察,时机合适可以着重培养一下。

这次侯烨的撂挑子充分说明,她能用的人还是不多,有些人看着聪明,其实内里却是草包。

当然,也从另一个方面提醒她,自己远在几千里之外,这边的人想要架空她很容易,她的煤嫂是忠心,但很多时候看不透,毕竟见识有限,这一次但凡是张春明晚个几天通知她,她就等着被劳动局传召吧。

这还只是小事,她能脱身,要是财务上的呢?会计和出纳合伙卷钱跑路呢?或者是用她的厂子出去给人担保抵押骗钱呢?毕竟,为了方便办税,公章可是留在深市的!

卫孟喜越想越是后怕不已,自己这几年顺风顺水久了,居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人心。

当然,她的补救措施不仅仅局限于此,现在最有用的措施就是出去找订单,除了张兆明和煤嫂们找的,能让工人和机器都动起来,她又鼓励员工们业余时间出去跑业务,要是能跑到单子也能拿提成。

她这边愁得很,偏偏电话又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卫孟喜估摸着又是家里打来的,过来深市半个月了,老陆和孩子都很担心她,每天要打好几个电话来问情况。

还是她怕电话总占线影响业务,强行让他们一天最多只能打一个,还得是晚上八点以后。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才七点半呢。

“怎么,你们吃饭没,作业写完没?”她一接起来,就想到呦呦的数学作业,三年级上学期的期末考,她的数学只有78分,比上上一学期降了足足8分。

八分啊,是老母亲花了多少心力才补起来的,结果要丢就只需要马虎一点点就够了。

谁知,那边却是一口很生硬的普通话,“小卫女士,还记得我吗,我是林秋生。”

卫孟喜愣了几秒钟,刚想说她不认识什么林秋生啊,忽然脑袋中灵光一现,“林先生?”

对方很高兴她一下就听出自己的声音,毕竟他们才见过一面,还是一年前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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