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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你折腾得睡不着了。

“没呢。”

“我……我想,想……”玉离笙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正值年轻气盛时,又突如其来的悸动。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憋了半天儿,玉离笙才低声道:“我想听你唱歌!”

许慕言:“……”

他还以为玉离笙想说什么,结果就是想听他唱歌啊。

唱点啥好呢,之前为了跟玉离笙套近乎,他会唱的基本上都唱遍了。

唱重复的也没什么新意,如果不然,整段十八摸?

不行,这不合适!

许慕言赶紧暗暗摇头,告诫自己不要胡来,想了很久之后,他才道:“我给你唱生日歌罢?”

“什么歌?”

“生日歌。”

“谁的哥?”

“不是谁的哥,是生日歌。”

“生日是谁?”

许慕言:“……”

他急了,攥着拳头往玉离笙身上一捶,气鼓鼓地道:“爱听不听!真当我是你养的百灵鸟?让我唱,我就唱?”

“百灵鸟的声音没你这么粗。”

“……”

许慕言啊啊啊开始乱叫,突然没法跟玉离笙好好沟通了,上去就是一顿拳头。

“好了,小道士,我想听你唱歌。”玉离笙笑着将人圈在怀里,低声道,“唱罢,小道士,我真的很想听。”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情这一字太伤人

许慕言哼了哼,忽然有点孩子气地道:“我声音粗,没百灵鸟唱歌好听。”

“你这是生气了么?”玉离笙忍俊不禁地问,“出家人不应该心胸宽广,慈悲为怀么?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生气了?”

许慕言便老气横秋地道:“此言差矣,你只听说出家人慈悲为怀,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作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玉离笙道:“听过,这又怎样?”

“你知道一个人身上,最能伤害别人的利刃是什么吗?”许慕言突然发问,夜色中一双眼睛大而明亮,好像夜空中的星星,闪闪发光。

玉离笙忍不住低头瞥了一眼,很快就把目光错开了。

然后又低头瞥了一眼,再次把目光错开。

直到他第三眼瞥过去时,许慕言突然“啊”了一声,双手往下一捂,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

原本惨白的一张脸,此刻竟然涨红了,小道士面红耳赤地咬牙低骂道:“你在看哪里?!你……你……你思想不干净!”

玉离笙:“……”

他也没有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只是觉得小道士的眼睛里,好像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在黑暗中,好似有种奇异又温暖的光芒笼罩,遂才一次次忍不住侧眸望去。

但又生怕自己会陷进去,而不敢正大光明地看,只能飞快瞥几眼。

“我……没往哪里看。”

望着小道士伸手捂住的地方,玉离笙的浓眉都蹙了起来,脸上很快就流露出了嘲弄的神色。

玉离笙道:“你捂什么捂?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么?”

“我什么时候不打自招了,分明就是你老往我……我这里看,所以……所以我才……”

许慕言通红着脸,赶紧从玉离笙怀里爬出来了。

只觉得自己的脸辣得狠,热气呼呼呼地往上窜。

见玉离笙的目光,正大光明地望了过来,许慕言越发难为情起来,恨不得一刀把自己切掉才好。

许慕言清了清嗓子,赶紧正色道:“好了,你还没回答我,人身上最能伤人的利刃是什么。”

玉离笙不答,原本他对这种稀奇古怪的问题,没什么兴趣,也懒得猜。

可见小道士一直把自己捂得紧紧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是什么?

分明就是想将他往这方面引导。

难道说,小道士的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么?

竟同他满嘴不干不净,说这种下流至极的事情,简直不知廉耻。

玉离笙冷笑一声,为自己方才想同小道士亲近的念头,感到无比厌恶,沉声道:“你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了。”

许慕言:“……”

没啊,他没说答案啊。

难道是……

他尴尬极了,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埋掉算了。

赶紧把手拿开了。

暗恼自己好端端的,突然问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问题做什么。

这下好了,真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为了不让玉离笙继续误会下去,许慕言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最能伤人的利刃,其实是人的舌头。”

“人的……什么?”

“人的舌头。”

“谁的舌头?”

“人的。”

“你确定是人的舌头?”玉离笙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宛如毒蝎一般,死死盯着小道士的脸。

他已经确定了,完全确定了。

这个小道士就是藏不住狐狸尾巴了,满嘴不干不净,在同他说些极其污秽不堪的话。

一时捂住自己,一时又告诉他,最能伤人的利刃,便是人的舌头。

想不到,小道士年纪不大,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出家人,懂得倒是挺多。

这些风花雪月,若非亲身体验过,又怎能张口便来,还问得如此坦然自若?

玉离笙嘲弄地笑道:“怎么,魔尊也如此这般伤害过你?”

“嗯,”许慕言点了点头,完全没往那方面想,还以为玉离笙总算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了,解释道,“舌头是人身上最锋利的利刃,可以轻易穿透最脆弱的心理防线。”

玉离笙道:“你懂得很多。”

“懂得不多,但只比普通人多懂那么一点点。”主要是许慕言已经死过好几回了,对生命也有了一些感悟。

他误以为玉离笙是在夸他见多识广,当即又有点飘了,许慕言歪过头去,眨了眨眼睛问:“那我……展开细说?”

“随便!”

玉离笙冷声冷气地道,顿了顿,他的神色越发不好看了,又道,“你若不觉得难为情的话,细说便是了。我无所谓。”

许慕言不理解,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要觉得难为情?

他不过就是想告诉玉离笙,人身上最伤人的利刃,不是手,也不是脚,而是嘴巴。

明明都是活生生的人,可却能说出冰冷无情的字眼。

杀人诛心之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区区一条舌头,便是害死人的利刃。

“人的舌头比利刃还要锋利,无形中就能杀人,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其实并不赞同的。”许慕言一本正经地阐述自己的观点,“如果,一个人被泼上了脏水,又没办法及时清理干净,那么从他旁边经过的人,见他如此脏污,自然而然会认为他整个人便是脏的,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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