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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指着面前的少年,满脸不敢置信,大张着嘴巴,想说点什么。
结果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无论许慕言多么努力地张大嘴巴,可就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见他醒来后,这少年蹙紧眉头,同旁边的男人道:“阿爹,确定要把这哑巴送去昆仑山,给玉离笙享用?”
“不送他去,难道送你去么?”男人冷笑道,“玉离笙现如今在昆仑只手遮天,死活要将昔日座下爱徒许慕言复生,满修真界寻找同龄俊美少年,挑选最合适的容器,以供来日许慕言复生。
我这位继子虽然哑了,但模样生得不错,不多不少,今年正好满十七岁,昨日昆仑已经派人传来拜贴,若三日后不将人洗刷干净送往昆仑,只怕咱们整个谢家都要完蛋!”
少年听罢,点头道:“是是是,阿爹说得是,就该送这哑巴去,省得姨娘成天到晚心心念念着她这个哑巴儿子,都不能好生侍奉阿爹了。”
“嗯,谢枫,你姨娘那里会由我去说,你找几个人进来,把他洗刷干净,换身衣裳,再让人送至昆仑去。”
男人低眸,带着点审视意味地凝视着跌坐在床,还不停扣自己嗓子的继子,低声道:“启辰,你不要怪爹,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天生筋脉堵塞,无法修道,还是个哑巴,此行前往昆仑,切记讨好玉离笙,否则,不仅你得死,你的母亲,还有整个谢家都要一起死!”
语罢,转身离开了。
许慕言现在有点懵逼。
谁能来给他解释一下?
玉奉天不是说好了,要送他回到玉离笙的身边?
结果这九转十八弯的,又给他整了个新身份?
新身份也就罢了,还他娘的是个天生筋脉堵塞,无法修道,还是个哑巴!
怪不得玉奉天此前言之凿凿地说,他绝对无法对玉离笙说出自己的身份。
是没法说,让哑巴开口,跟让老母猪爬树,能有什么区别?
许慕言现在恨得肠子都青了。当时在菩提树下,怎么不抓着玉奉天,好好揍他一顿呢?
现在好了,想揍也揍不着了。
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
哑巴便哑巴呗,这有啥的,好歹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足矣。
可谁能过来告诉他,为什么面前这个面容清秀到甚至有些刻薄的少年,怎么长得那么像许慕言生前时的继弟?
不仅继弟像,方才那个说话的糟老头子,也有几分像许慕言当初的继父。
通过方才二人的谈话,许慕言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同从前太像太像了。
难道这是老天爷在跟他开玩笑么?
还是说,这是玉奉天在给他机会,让他把生前没来得及做的事情,做一个了断?
“虽说你不会说话罢,但长得真不错,同姨娘很像,尤其是一双眼睛,勾人得很……”
许慕言:“……”
妈的,连说话的口气都像啊!这也太像了!
许慕言的拳头,登时就石更了。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见谢枫伸手过来,要捏他的下巴,许慕言迅速无比地侧头一躲。
抬手一把抓住谢枫的手腕,试图一个擒拿,要将人重摔在地。
哪知,现如今的身体好似生了很久的大病,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仅没能一个擒拿手,将人摔倒在地。
反而看起来像是在调|情一般。
谢枫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面露喜色地道:“谢启辰,你终于想通了,是也不是?”
许慕言:“……”想通你妈。
还有,这名字是怎么个回事?
启辰,启辰,脐…橙?骑……骑那什么什么什么乘?!
许慕言有受到惊吓,心道,玉奉天千万不要玩他啊,这种谐音梗,一点都不好玩。
“你本就是姨娘从外面带回来的,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些年来,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一清二楚……”
谢枫反握住许慕言的手,往自己脸上一贴,无比温柔地道,“只是可惜,你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一年到头汤药不离口,走路扶墙,吐痰带血,还动辄就要晕倒……偏偏还最怕痛了,哪怕是针扎你一下,你都要眼泪汪汪的……”
许慕言:“……”
什么?谢启辰是这么个德性的人?!
杀了他罢,就现在!
这不行,这不可!
在许慕言心里,自己虽然位处玉离笙之下,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怎么可以这么娘们唧唧的,针扎一下就眼泪汪汪呢?
哪里有人能怕疼成那样?
许慕言愤怒地将手抽了回来,因为不能说话,他没办法开口骂人。
只能扬手给谢枫一耳光,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哪知他的手上压根没什么力道。
这一巴掌扇上去,反而像是在打情骂俏。
谢枫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神色越发温柔地道:“看来兄长这真是想通了,既然如此,我也并非那等薄情寡义之人,你且放心,我会找人代替你前往昆仑,而后将你安置在外,你我当一对真正的夫妻,才不当劳什子的兄弟。”
许慕言:“……”
该死的玉奉天!
居然把他弄到了这种鬼地方来!
什么鬼啊这是,连自己的继兄都不放过,还是个人么?
气得许慕言的脸都红了,突然“呸”的一下,往谢枫脸上吐了口口水。
“兄长连使小性子,都这般可爱率真。”谢枫抬手擦拭面颊上的口水,低声笑道,“你老实些,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饶不了你。”
许慕言:“……”
该死的,他从前那么一个爱说话的大碎嘴子,居然有朝一日,说不出话来了。
真是太急人了!
这都怪玉奉天!
要是再见到玉奉天,一定要把那厮痛打一顿才行!
许慕言气得要命,偏偏发作不得。
谢枫寻来几个侍女,让她们服侍着许慕言沐浴更衣。
原本,谢枫还想留下来亲眼看着许慕言是如何沐浴更衣的。
结果刚好前头有什么要紧事儿,被人传唤过去了。
如此,屋里便只有许慕言和几个妙龄女子了。
“公子,奴婢们为您宽衣解带,沐浴更衣。”说着,一双柔荑就伸了过来。
许慕言赶紧双手护住胸前,警惕地望向周围。
开什么玩笑?
他一个纯纯的大老爷们,怎么可以让几个妙龄女子为他宽衣解带?
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把许慕言急得捂住嘴巴直咳嗽。
“公子,如若不然,先喝药吧,公子的身子一直不好,若是再因同家主置气,而伤了身子,夫人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侍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