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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岩听完使劲儿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一溜烟的跑开了。

妈耶,少爷好像又生气了,吓人。

薛鹤初看了眼薛岩跑开的方向,而后将视线移到对面山头的黑山寨内。

抿着薄唇,沉默的凝望了一会儿。

当时见那女人巴巴的拽着他的衣袖,红润润的小嘴瘪着,眼泪汪汪,一副小可怜模样,就没再将她扔出屋。

鬼使神差而又放任,至于放任什么,暂时不得而知。

……

黑山寨这边。

青梧最后还是没抹泥巴,她只是用手搓了搓,好在两件衣服也不是多脏,只是沾了一些灰之类的,直接在清水了洗刷几遍就干净了。

当青梧抱着洗好了的衣服回去,正要展开晾晒的时候,却被一个粗脸的婆子截了去,“哎呦姑娘!这些个活您就别跟老奴抢了,这您要是做了,老奴在这里还怎么立足啊——”

声音粗嚎,让青梧一度以为她在哭。

额,这个……

见她一直这样,青梧试探的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

那人瞬间止了声,而后欢欢喜喜的抱着衣服去晾晒了。

额,那自己要做什么?

青梧站在院子里,有点不知所措。

“小夫人!”

这时候从外面回来的薛岩,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小夫人,于是跑了过去。

“小夫人,嘿嘿,您在这里啊,小的以为您还没起呢。”

青梧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这个小厮长得比那个叫大柱的土匪要清秀些,看到他,青梧并没有多害怕。

只是这人刚刚从外面回来,肯定也是跟着他们去打劫了。

青梧悄悄打量检查了一下。

没有血迹,放心了。

放下心来,然后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喊的是:小夫人?

可不是?她跟那个匪头孤男寡女独处了两个晚上,可不就是,夫人了嘛。

青梧小脸红了几分,一双杏眼扑闪扑闪的。

不过,为什么是小夫人?

青梧有点疑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难道是……

那土匪头子年龄很大?

青梧稍稍回忆了一下。身板硬朗高挑,看着身体很结实的样子,刀削般的侧脸,眼神犀利而有神,最重要的是,头发浓密。

看着,不是很大的样子呀。

“这位小哥,他多大啊?”青梧实在猜不到那人的年龄,于是就直接问。

虽然说直接问人家年龄有点不礼貌,但是也不能不知道呀。

“哎呦,小的可不敢当这一声哥啊小夫人!”薛言的态度较之之前的漫不经心,更加恭敬了些,毕竟这人已经是少爷的女人了。虽然只是少爷在外面收用的,但那也是自己的主子。

他稍微弯了弯腰,来到小夫人身边,“小的叫薛岩,是少爷的贴身小厮。”

“你家少爷多大?”青梧又问了一遍。

想着小夫人也不是外人,听她这般问,薛岩直接毫无保留的回答道:“少爷他不大的,才二十八!”

边说边用手比了一个二和八。

毕竟用市井之言来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少爷他才二十八的话,那岂不还是花骨朵儿,那可正是最吸引人的时候。

薛岩觉得年龄正好,但青梧一听到他说“二十八”,慢慢囧巴起了小嫩脸。

二,二十八?她眨了眨杏眼,那比她大……十三岁?

这……

好老啊。

她前阵子刚十五,才及笄成年呢。虽然说两人在一起确实男的会大一点,但,大十三岁?

也不是嫌弃,就是觉得夫君比自己大好多哦。

薛岩能作为薛鹤初身边第一得力的小厮,自然最是机灵,最会察言观色,见小夫人秀眉微微皱起,他转念便赶紧解释,

“虚岁虚岁,小夫人,我家少爷这是虚岁二十八,其实他才二十七呢……您别看他那般,那是少爷十来年到处下乡干出来的业绩,每天风吹日晒雨淋的,确实,确实看着比同龄人老那么一点点,不对,是成熟是威武!”

薛岩在小夫人面前尽力的夸赞,力图打消小夫人认为少爷年龄大的认知。

说实话,少爷这个年纪,要是搁别家成亲早的,小孩都能跑能跳了。这样一看,那少爷也确实……

“......”

青梧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不是年龄的问题,娘亲就比爹爹小十岁,这样看来,其实也还好。

而是,

十来年的业绩,什么业绩?

……打家劫舍的业绩吗?

啊啊啊啊,果然!是个凶狠的土匪头子。

青梧抓了抓头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15vs27

(溜了溜了)

第16章 白芷其人

冷静下来之后,青梧稍稍伸长了脖子看了看薛岩的身后,空无一人,院子外面也没有。

“他……他们没有回来吗?”

薛岩见小夫人没有再纠结年龄的事儿,心里松了一口气。“少爷他们还在山上,小的回来把午饭送过去。”

山里一日两顿饭,午饭,还有天黑回来时的晚饭。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午饭一般都是在山坡上吃的,因为虽然看着近,但要徒步走的话,一面都得半把个时辰。所以一直都是在山上吃,吃过午饭还可以在树荫下休息一阵子。

薛岩边说,边往旁边的大厨房走去。

青梧心里好多疑问,薛岩说得不清不楚,把午饭送过去?送哪去?他们不是去山下打劫吗?怎么又在山上?

……

这边翠花洗完衣服,回家晾晒好了之后,又背着背篓出了门。

打猪草。

像她们这些十四五岁的娃儿,虽然不用去挖土造田,但因为家里的大人都出去干活了,所以家里的一切家务都是她们这些还没成亲的大姑娘或者刚刚成亲的小媳妇儿做。

所以其实留在家里的并没有轻松多少,只是不会在外面抛头露面而已。

翠花对这些活儿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

路上,她遇到同样出门打猪草的秀秀,二人结伴。

边走边打,就是路边那种很普遍的野草,只要不是干枯的就可以。

走了一会儿,翠花便发现秀秀不对劲,她这一路都在唉声叹气。

“你咋了?”

“就是觉得……没啥。”

翠花都放下手里的伙儿准备认真听她讲了,却没想到秀秀又不说了。“有事就说,没事就莫垮起个脸。”

翠花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急性子,最见不得别人要说不说,不说又想说的样子。

急人得很。

“……唉,就是觉得那个新来的,命真好,生在山下。”

翠花还以为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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