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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温洛察觉不寻常的动静,干脆站起来靠近他,用惊世骇俗的话语转移注意力。
“也没多喜欢。”她耸肩,“他长得好看,而且床上的技术很不错。你处理他我也不会心疼,总归还有别的男人……”
温洛抬起手掌。
温莱以为自己要挨打。她脊背紧绷,下垂的手指开始酝酿黑雾,然而预料的耳光并没有落在脸上。
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唇。这位素来冷静的兄长面色苍白,唇角紧抿,淡色的羽睫震颤着,在眼下落了一片不安定的阴影。
温莱看着看着,突然意识到,他的情绪并不如表面平和。
在找她谈话之前,温洛也许根本没把“找情人”和男女床事联系起来。毕竟妹妹从小到大循规蹈矩,除了兰因切特,几乎没有和任何异性有过深入接触。哪怕卡特夫人哭诉女儿夜不归宿,在他心中,也只能勾勒出温莱乖乖躺在某个地方睡觉的景象。而她选择的男人,则是坐在床边念诵诗歌——珀西少爷就是个痴迷诗歌的书呆子,没有温莱的允许,不可能冒犯她一根手指头。
可是现在,自以为是的构想被温莱撕毁了。
她用残忍又露骨的措辞,挑开了不堪的真相。
温洛按着温莱柔软的嘴唇,清冷眼眸摇曳破碎的光。他艰难开口,语气带着微不可查的祈求:“别乱说话,温莱,你不是这样的。”
温莱掰开他的手指,柔声质问:“那我该是什么样的?纯洁,懵懂,不和男人牵手,直至新婚之夜躺在兰因切特的床上?你想为他献上一个足够‘干净’的新娘?”
起初她只想刺激他,保证他不注意床底的异状。
但说着说着,温莱就有些不受控制。
“兰因切特可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你没听说吗?今天在学院发生了意外,他和我都吸食迷情藤花粉,所以做了一次……”她贴近他,手指抚上对方单薄颤抖的眼皮,用几近怜悯的腔调说道,“事后他当场呕吐了呢。因为觉得性交很恶心。所以哥哥担心什么?他不会在意我的身体,婚后也不可能碰我,我找几个情人又怎样?”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利益交换。父亲母亲不愿意取消婚约,兰切也不打算放弃我。”
温莱怀着挑衅的恶意,缓缓说道,“别说情人了,哪怕哥哥和我发生关系……他也会娶我的吧?”
他们离得太近了。
温洛无可避免地窥见温莱胸前袒露的风光。锁骨笔直,肌肤白皙,樱红的乳尖顶着湿透的白绸,轮廓与颜色都描绘得一清二楚。
他下意识推开了她。力气很大,致使温莱踉跄后退,撞倒了秘银灯台。玻璃灯罩砸得稀烂,尖锐的碎片飞溅而起,割伤了她的脚腕。殷红的液体迅速溢出伤口,顺着踝骨流淌下来。
温莱低垂着眼眸。
“哥哥生气了啊。”
她显露出无辜而厌倦的神态,“别生气呀,我说着玩儿的。你快回去休息吧,今天我们都累了。”
温洛攥着双拳,下颌绷得很紧。
他沉默着走过来,蹲下身去,取出一方手帕,环着流血的脚腕打结包扎。铂金发丝垂落眉眼,让人无法看清他此刻的情绪。
温莱俯视着兄长。
他专心致志处理她的伤口,手指灵活地翻动着,将绢帕系成兔子耳朵的形状。
温莱隐约想起极其久远的往事。
在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其实和温洛关系还不错。作为兄长,他恪尽职守地保护着她,出去玩也要牵着手,不肯松开分毫。
有一次,她不小心被蔷薇花刺弄伤手腕,温洛绷着脸,认认真真给她包扎。但温莱很不喜欢他笨拙的手法,对那个歪歪扭扭的死结诸般挑剔。
要兔子耳朵!哥哥,打个漂亮的兔子耳朵!
可温洛不会弄。
他为难地看着她,清冽的嗓音藏着难以辨认的柔软。
以后我再学,好不好?
现在他已经能够熟练掌握打结技巧了。
淡蓝色的绢帕系在足腕上,像俏皮的装饰物。
“……你好好休息。”
温洛站起身来,默然数息,最终什么也没再说。他离开卧室,关门的刹那,似乎落下一句模糊的晚安。
65把私会情人的妹妹接回来(3000+)
直到再也听不见远去的脚步声,温莱跨过地上的灯台碎片,回到床前。
她用脚尖掀开床单边角,滚烫的热风立即扑出来,带着硫磺般刺鼻的味道。混种兽人沉闷的呼吸变得粗重许多,显然刚刚一直在竭力忍耐。
温莱低声呼唤:“西蒙?你真的醒了吗?”
床底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有只覆满鳞片的利爪探了出来,勾住厚羊毛地毯,将身体一点点拽离黑暗狭小的空间。
臂膀,头颅,腰身,以及双腿双足。
西蒙仿佛一个真正的巨型野兽,伏跪着爬在地毯上,凭借直觉仰起头来,嗅闻温莱的脚背和小腿。他的眼瞳鲜红如血,没有焦距,然而嗅觉依旧异常灵敏,对着被手帕包扎的伤口发出低沉的嘶吼。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莱总觉得,他的身躯……好像变化了一些。
“这个是不小心弄伤的。喝药马上就好。”她给他解释,“你怎么回事?现在还好吗?”
西蒙茫然地望着温莱,双手摸索着环住她的腰。维持着跪姿,将滚热的脸颊埋在她柔软的腹部。温度异常的吐息喷散在敏感的肌肤上,惹得温莱轻轻抽气。
“好痒。”
她捧住他的头颅,用力拉开距离,“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隔了四五秒时间,西蒙迟钝点头。
他能听到。
虽然声音朦朦胧胧的,像是罩着一层纱。
“你的身体怎么样?有什么问题?”
西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思维很迟缓,每一根神经都仿佛在热水中沸腾,血液的流速远远超过正常值。在过去的那些个日日夜夜里,五脏六腑被反复挤压揉烂,然后再重新生长。表层的皮肤无时无刻不在痛,痛得就像被人血淋淋地剥开。
视网膜永远结着一层翳,无法看清任何景象。哪怕环抱着温莱,也只能辨别出她纤细模糊的轮廓。
等不到回答,拥有好奇心的公爵千金决定亲自检查。
她解开他的衣服,扯掉长裤。这活计并不容易,好在西蒙很配合,没给她添什么麻烦。
身躯赤裸之后,兽人异化的特征便彻底显露出来。幽蓝的鳞片变多了,以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