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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她被他肏出来的汁水。而现在,与他亲密接触过的女人,正在和她未来的丈夫说话。
“抱歉,我很累了,殿下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温莱揉了揉太阳穴,眼眸半睁半闭,“我还得换衣服准备参加舞会。”
说到舞会,兰因切特放下了心头的疑惑。过来的时候,他其实捕捉到了房内细微而奇怪的响动,但现在没有兴趣提问了。
“关于这件事,正好告诉你,我无法做你的舞伴了。”兰因切特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我已与你的兄长达成一致协议,以伦纳德的名义,取消你我的婚约。”
温莱不是很意外。
温洛早已和她解释过,现在兰因切特的处境很为难。他需要风霜山脉的矿脉,来解决日益紧张的开支问题。
“陛下和皇后同意你的决定吗?”她接过文件,随手翻了翻里面的资料和协议,“后续打算如何向民众解释原因?”
兰因切特捏住空荡荡的手指。
他看着温莱毫无留恋的神色,眸光不由变冷几分,“我自有办法说服他们接受这个结果。且不会伤害到卡特家族的声誉。”
温莱点头。
她似是有些困倦,身体往后靠了靠。这一动作,几乎是坐在了利奥的脸上。
被迫承受重量的利奥差点儿窒息。他想低头,可是又担心被兰因切特察觉异样,所以只能咬牙仰着脸,膝盖抬起,重新支撑住温莱的站立姿势。
混账……
该死的疯女人!
他现在简直是她的人形支架。
整个儿鼻梁都陷在臀缝里,无法呼吸;嘴唇贴着柔软湿黏的花唇,喘气儿都困难。
利奥不得不张着嘴,竭力搜刮着可怜的氧气。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敏感穴口,惹得温莱双腿打颤,体内开始分泌情欲的爱液。
如果是瑞安——温莱漫不经心地想,如果是瑞安,现在已经很体贴地开始用唇舌服务了。珀西少爷知道该怎么照顾主人,而利奥的脑子大概永远无法开发出这项功能。
所以利奥就只能是利奥。
她玩弄他,使用他,且不必对他摆出友好的态度。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可能有任何改变。
“这些需要我签字吗?”
温莱问。
“绝大多数文件并不需要。”温洛已经代为签名,卡特家族的印章也都盖好。兰因切特解释道,“只有一两张纸要你亲自签字,签完以后给我一份留存。”
温莱嗯了一声,客气微笑:“我知道了,稍后给殿下送来。”
兰因切特盯着她的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从她脸上分辨出什么。也许是爱意,也许是不舍,可他什么都没能搜寻到。
温莱依旧和以前一样。笑容柔和完美,没有任何漏洞。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她姿态随意了点儿,鬓发有些散乱,眼眸闪烁着细碎的水光。
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情事。
兰因切特很不喜欢脑内突然冒出的联想,他皱起眉头,冷淡颔首:“不打扰你了。”
转身离开时,他按下了体内蓬勃而莫名的糟糕情绪。有个声音对他说,看啊,她根本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周围人的评价完全不能信任,她以前展示出来的关怀依恋,笑容眼泪……都只是虚假的社交反应而已。
从此以后,她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兰因切特垂眸,忽略心脏瞬间的刺痛感。
毫无缘由地,他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与她相见的场景。
那是在公爵府的小花园。
西捷的皇帝受邀来费尔曼家中做客,彼此相谈甚欢。喝了酒的费尔曼非要炫耀自己的小女儿有多么可爱懂事,带着他们来到花园。彼时,厌倦了喧闹气氛的兰因切特,跟随着父亲的身影,抬眼望见花丛边的女孩儿。
公爵千金戴着蕾丝花边的遮阳帽,蓬松柔软的发丝披散肩头。她手里捏着刚刚剪下的白蔷薇,仿佛没有被这些突然而至的访客吓到,第一时间牵起唇角,露出得体乖巧的笑容。澄澈漂亮的蓝眼睛望过来,视线犹如沾了露水的羽毛,轻轻刷过少年的心脏。
大人们自有大人的社交辞令,不吝溢美之词地夸赞着温莱和兰因切特的优点。他们有意无意地撮合着某种关系,笑着要兰因切特过去打招呼。
所有的视线都在兰因切特身上。
他意识到了父亲的谋划,也窥见了费尔曼的虚荣渴望。
可是那个瞬间,他从温莱手中拿走白蔷薇花时,喉咙的确爬上一阵难言的干渴。
——您像白蔷薇一样美丽。
虚伪的、僵硬的、却也可笑笨拙的言辞,开启了他和她的故事。彼此的人生轨迹逐渐重合,然后在多年之后,灯光昏暗的戏剧后台,再次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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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毕业舞会与斯特莱尔相遇
温莱打开灯,坐进椅子里,翻看资料与协议。她与兰因切特的婚事涉及太多利益,需要遵守的条款数不胜数,如今取消婚约,纸面的文件自然不会少。
利奥磨磨蹭蹭凑过来,看了几眼,被密密麻麻的文字合约刺得脑袋疼。
“我说……”他咳嗽了声,不自在地挠下巴,眼神飘来晃去,“你,你和兰因切特不结婚了啊?这么大的事,怎么之前什么风声都没有……”
刚刚太紧张,利奥压根儿顾不上思考别的。现在危机解除,他才从羞恼慌乱的情绪中逃离出来,开始琢磨温莱和兰因切特的对话。
毋庸置疑,这桩婚事告吹了。
坦白说,这是利奥最渴望的结果。前几天他抽风的时候,经常跑到祭光塔顶层大厅,想象即将到来的盛大婚礼。在混乱矛盾的挣扎中,他无数次向神祈祷,把这场该死的荒唐的婚礼取消。
如今他得偿所愿,却因为惊喜来得太过平淡轻松,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不和兰因切特结婚也好。”利奥说,“你们根本就不合适。他有严重的洁癖……”
温莱唰唰几笔签完字,将文件归置好,抬头打断他的发言:“那是你的兄长。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直呼其名了?”
利奥梗住。
他以前是很崇拜兰因切特的。皇兄皇兄的叫个不停。然而不知从哪天起,他不愿再在温莱面前提这层关系。
“要你管!”
利奥瞪她,“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温莱的确懒得管。
“出去,我要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