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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这些!”

换作在以前,我绝对会去六破罗的成员面前耀武扬威地数落一番,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但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

“樱庭,我失恋了,我和Mikey结束了。”

面前的男人微微一愣,随即转过了身:“我去找Mikey君——”

“别找!”我阻止道,“他已经很尴尬了,你别找他!”

“为什么?”

“因为这是命令,不准找他!我明天就回京都,不,我要去法国!你立刻给我去办!”

樱庭:“……”

我将头埋进了床单里,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可恶!

果然被Mikey拒绝了。

如果不是三途,而是我自己去说,可能会被骂死,毕竟他连自己人三途都打了。

“不喜欢拉倒,我再找小泉红子弄点巧克力——”我气鼓鼓地说,“我自己吃,我学迹部自恋,我爱我自己,就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了——樱庭,你叫红叶去找小泉红子,我要巧克力!马上就要!”

一向对我唯命是从的樱庭却说:“芙柚子小姐,你先休息一晚,再做决定吧。”

“你现在就去!”

裹在头上的床单被扯掉时,我对上了樱庭平静的表情。

他摘下了自己的银边眼镜,“芙柚子,你和Mikey君发生什么了?”

当他不再对我使用敬语时,就意味着他不是在以管家,而是在以朋友的身份和我说话。

这样的樱庭,一年也难得见到一次。

他递给我一块手帕,我抹着眼泪说:“其实Mikey根本不喜欢我,我是用赤魔法控制了他,现在失效了,他一定很恨我……”

我断断续续讲了半个小时,才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樱庭。

他听完后略一思索,问:“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一定很恨你,是他本人这么说的吗?”

“帮我去解释的朋友被他打了,而且任何人被控制了,事后都会很生气吧。”

“这样啊。”樱庭伸手在我的头上轻轻拍了拍,“但是我认为芙柚子没有错。”

“巧克力是红叶小姐的主意,芙柚子本人也是受害者之一。而且那块巧克力,是Mikey本人主动吃下去的,芙柚子是想着销毁掉的——所以,你哪里来的错?”

……这么一说,好像也对。

“如果Mikey君在听过你的解释之后,仍然不能原谅你而将自身的错误全部撇清,那么在我看来,这个男人是非常没有担当的,不用等莲先生回国,我也会找他的麻烦。”

男人修长的手指虚虚地划过我的嘴唇,停顿片刻后说:“前提是你亲自去跟他解释,别人传达的都不能算数。”

“我不去!”

似乎是料到我要往床单里钻头,樱庭快我一步,直接扯下床单,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

他从床单里只露出一颗银色的脑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表达心意和歉意,如果不自己去,就没有意义了。”

“我所知道的Mikey君对女生还是比较宽容的,不可能动手。他会揍你那个朋友,没准是对方欠揍呢。”

“但是,”我握紧了拳头,难为情地说,“……我不想被男生拒绝,那样太没面子了。”

“怕什么?”樱庭眯起眼睛说,“你以前不就被真一郎君拒绝过么?”

“!!!”

混蛋,哪有往伤口上撒盐的!

没等我发火,樱庭俊美的脸上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多勇敢的小柚子,才五岁就想给暴走族的总长当女朋友了。”

——总长!

提到这个,Mikey还隐瞒了他是关东万字会总长的事!

“如果你后来鼓起勇气再去找真一郎君,而不是背后暗恋,给自己设下无数界限。”顿了顿,樱庭认真地说道,“也许,你真的能成功。”

我五岁那年,樱庭来到若宫家,成为了我的见习执事。

因此他对我的成长经历十分了解。

自从小时候表白被真一郎拒绝后,我便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暗恋,五岁时发誓长到八岁去找他,八岁拖十岁,十岁又在等十六岁……

说到底我因为害怕被再次拒绝,根本没有正儿八经追求过对方。

当初被真一郎因为年纪小而拒绝,可后来我长大了,各方面条件也不算太差,又得天独厚地没有情敌,如果勇敢一点去追求,如果我不是个怂包,很可能会美梦成真。

——没有如果。

人生只能往后,不能往前。

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你已经错过了真一郎,不要再错过万次郎了。

“失败了,也比遗憾要好。”樱庭淡淡地说。

“那好,我自己去和Mikey解释。”我从床上坐起,双拳紧握,很有架势地说,“大不了被拒绝了,我就说我是开玩笑的。”

樱庭朝我竖起大拇指:“芙柚子加油。”

话虽如此,但当我走到门口时,想象到了Mikey拒绝我的场景,我又不行了。

“明天再去吧……困了,先睡觉。”

樱庭把竖着大拇指换成了中指。

“怂。”一个字冰冷的评价。

“把你的眼镜戴上,今天的朋友关系到此为止,叫我芙柚子小姐。”

樱庭无奈照做:“遵命,芙柚子小姐。”

“你过来给我读小笑话,当睡前故事。”

“……是。”

没听多久,我嗓子开始疼,眼睛发干,头也越来越疼。

“坏了,我感觉刚才医生诊断不准确,我脑子肯定被敲坏了。”

站在床边的樱庭放下《笑话大全》,俯身用手背碰了碰我的额头,“芙柚子小姐,你发烧了。”

“啊?不可能吧。”

我的身体十分健康,从小到大感冒发烧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当樱庭叫来护士给我量完体温时,望着体温计上的度数,我不得不接受了这一事实。

退烧药、退热贴,全都用上了,但到了深夜三点,我的体温不升反降,隐隐有冲破40度的迹象。

“看来需要打退热针。”医生说。

樱庭立马同意了:“好。”

“好什么好?”我掀翻了枕头,嘟囔道,“我吃药,不要打屁股针,我都十八岁了。”

医生冷冷地说:“发烧到这种程度,就是八十岁也得打屁股针。”

“我不打,樱庭,你人呢,给我拿药过来吃。”

医生不想惯着我,对樱庭说道:“你就这样由着她闹?”

为了防止被打针,我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样谁也碰不到我的屁股了。

医生气得鼻子都歪了,樱庭见状说道:“抱歉,她以前打针时,针头断过,吃了大苦,所以她很抗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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