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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卖得出去?”
“哦,你说这个啊,不用买,你买别的,我直接送你。买十块彩石,送一块黑石。”
“……”瞧着黑色石头数量最少,他还以为这东西很抢手。
免费还不高兴?
摊贩摸不着头脑,放弃他了,直接对安染介绍:
“夫人仔细看看,这些雨花石都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个个光滑圆润,成色清透,大小一样。用来做手串,项链,那肯定好看。夫人天生丽质,最适合这种纯天然形成的雨花石。”
安染拿起祁阎方才指的黑石头,还没看一会,就听他低声问:
“你喜欢?”
“还行。”
“它不好看。”
“可它很特别。”
哪里特别了?丑的特别吗?
祁阎仔仔细细看了遍她的眉眼,轮廓,确定她对这颗黑石头不反感不嫌弃。微微撇过脸,对张德全道:
“都买下。”
“……这么多,戴着不会累得慌吗?”再好看再漂亮,他们本质上还是石头啊,很重的。
“买给你玩,没让你戴。”
他状若无意的补了一句:“给你戴别的。”
“哦。”
说带安染玩,就是真的玩。他对逛街没什么兴致,但非常有耐心。默默跟在一旁,没有丝毫不耐烦。从天明到天黑,备用马车里的货物越积越多。
安染摸了摸鼻子,买得好像有点多。
临近夜晚,气温下降得厉害。回程的路上,她感觉今晚格外冷。待到下车时才发现,下雪了!
大概是刚下没多久,雪花不大,细软的如被风散的蒲公英,密密麻麻从空中落下。
她伸长手臂去接。
下一瞬,手就被旁边的男人拽走了:
“进屋。”
祁阎感受到掌心一片冰凉,眉头一拧,把安染带到崇政殿门口:
“想看就在这儿看。”
他不懂,下雪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明明那么怕冷,还非要挨着冻去接雪花。
瞥了眼安染红彤彤的鼻尖,他朝张德全抬了抬手。
驼色大氅很快拿来,祁阎将衣服披在安染身上。自己在她身后,双臂从后面绕到她身前,直接连人带衣服一起抱住。
冰冰凉凉的雪花,落在人的手背,一触及化,留下浅浅的水印。
安染怔怔望着朦胧模糊的夜空,这个世界,有她望之不及的苍穹,有虚无渺小的雪花。她的身后,也有一个温暖的,真实的,愿意无聊地陪她逛一整天街的君王。
她忽然抓住扣在她腰间的双手,转身,仰头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祁阎正不明所以,就见女孩冲他甜甜一笑,灿若明珠,点亮了漆黑孤冷的夜。
女孩眉目弯弯,足尖轻点。
在他微微错愕的目光下,柔软的唇畔轻轻印在他的嘴角。
安染轻轻闭上眼,她本就是一阵无根无垠的风,何所谓真?何所谓假?
天君说了不算,司命的话本也不算。
只要她当真了,便是真的。
她主动亲他了,在清醒的情况下,亲完,还回抱了他。
祁阎向来很懂得抓住时机,当即掐住她细细的腰肢。
一阵天旋地转,安染被抵在门板。
皇上的年少冲动,血气方刚,平日里不大能看出来。这种事上,倒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她被动承受的同时,也慢慢尝试着回应。
张德全远远看两人这架势,心道,激烈至此,皇上今晚定会招安美人侍寝。
他赶忙回后厨,吩咐下人多烧水,精神十足地守在院外等候。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一直等到半夜,无事发生。
皇上和安美人,各自回房,熄灯睡觉。
冰天刺骨的冷意几乎将张德全吞噬。
他抹了把脸,面无表情摇头。
唉,白忙活一场。
他有点不理解了,皇上都……那样,竟还是没行房。
张德全走着走着,脑中一个念头还没冒出就被他慌忙压下去。
那可是皇上啊,他怎么可能不行……?
第21章 霸气帝王×软萌宠妃
顶多就是不会。
张德全目光闪了闪,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天,崇政殿批奏折的伏案柜子里,多了本没有题字的小册子。
此时,祁阎正在朝堂上,百无聊赖地听着各位大臣争执不休。
“雪下得大了些怎么了?瑞雪兆丰年,昨夜大雪是好兆头,预示一切困难都将迎刃而解,宋大人莫要小题大做。”
“祥瑞之兆是没错,可眼下,城外冻死的百姓暴增。不少地区,甚至易子而食,这事如何能不管?灾民容易暴动,依臣之见,还是该尽快赈灾救济。”
“死几个人罢了,边疆大战每天死的人还少了。皇上,臣认为,镇北秦将军凯旋归京才是当前头等大事。应该多派些人前去迎接,再重重犒赏三军,免得寒了那些为国拼命将士的心。”
……
几位大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半天,祁阎眉毛都没动一下。
过了会,大概是被吵烦了,淡淡问:
“左相呢?”
“回皇上,左相感染风寒,已派人前来告了假。”
“秦将军什么时候进京?”
“报信之人说是今日下午抵达。”
他点点头,掀起眼皮慢慢扫了一圈底下,视线所过之处,声音渐渐平息。
祁阎的目光定格在一名中年大臣身上,语气寻常地说:“左相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即日起,由魏楼魏大人接管丞相一职。”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饶是知道皇上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听到这话,众位大臣一时还是不敢置信。
左家可是皇上亲外祖,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废了左相。
说得好听是大义灭亲,难听点,就是六亲不认。
魏楼是昨天表明投诚之人,皇上今日便委以重任,算是他的表示。
接下来,就看魏楼自己敢不敢接。
众人目光聚焦过来,魏楼没有丝毫犹豫,虔诚叩拜:
“臣谢主隆恩。”
“皇上。”
拥护左家的官员着急站出来:“左相只是偶感风寒,并非不能胜任丞相一职。何况,左相生病皆因这一阵子忙于赈灾。他为了灾民四处奔波,不幸病倒。皇上岂能在这个时候,不告知左相一声就夺走他官衔?”
“风寒?嗤,确定不是吞了太多灾银,撑破了肚皮?”
方大人眼皮一抖,紧张得直冒汗。可左相是他的靠山,他不能眼睁睁看左相倒台。
张了张嘴,还未说一个字,就见龙椅上的帝王双目漆黑,晦暗不明的瞳孔犹如万丈深渊。
深渊在注视他,一个不小心,便要粉身碎骨。
方大人满腔陈词咽回肚子里。
就在这时,祁阎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