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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婆婆。勋贵之家,脸面最要紧,别乱了妻妾的规矩。”

曼芸一一应下,悄悄地回去了。

蓝氏依旧去佛堂里念经祈福,为养女乌婉莹,更是为自己早夭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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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婉莹打发小厮的话,原封不动地传回了蘅芜苑。

本就是乌雪昭意料之中的事儿,倒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乌雪昭继续绣她的屏风,金色的凤凰羽毛沐浴在日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还未成型,已经赏心悦目。

就是,绣着绣着,金线短缺。

灵溪绕线,一下子就绕到了尽头,说:“姑娘,绣线不够了。”

乌雪昭让灵月出去买。

灵月虽然咋咋呼呼,但她眼睛好使,辨线能力比灵溪好,不同金线之间的细微色差,她都能看得出来。

乌雪昭对绣线颜色要求严苛,每次都是让灵月跑腿儿。

灵月领了命,顺道去了丁掌柜那儿一趟。

丁掌柜是乌雪昭生母留给她的铺面里的掌柜,也是郑喜与乌雪昭联系的中间人。

丁掌柜自然不知道乌雪昭跟桓崇郁的事情,他只晓得,宫里有个天子跟前的贵人很照顾乌雪昭。

灵月到了丁掌柜这里,免不得把自己买线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她本身就同仇敌忾,说得义愤填膺,听者无不跟着气愤。

丁掌柜向来怜惜自家小东家在乌家的处境,当下听得是火冒三丈。

心想,要是贵人能给乌雪昭撑腰就好了。

忠勤伯爵府再怎么厉害,还能比得过宫中的内侍吗。

那可是伺候天子的太监,管他伯爵府还是乌家,替人家内侍大人提鞋都不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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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修)

“咱们姑娘近日心情可还好?没有因为婉莹姑娘和忠勤伯府的婚事伤怀吧?”

丁掌柜忧心忡忡地问灵月。

灵月哼了一声,道:“姑娘心情好着呢!凭什么为他们心情不好!掌柜的怎么说起这个了?”

丁掌柜闻言,安心了许多。

他叹道:“嗐,没什么。我也是听街坊上的人胡说。”

然后信以为真了。

谁让外头的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他素日又轻易见不着乌雪昭,哪里知道小东家的近况。

灵月道:“掌柜放心,姑娘好着呢!婉莹姑奶奶不就是嫁了伯爵府吗,咱姑娘日后指不定嫁得比伯爵府的门第还高!”

丁掌柜笑笑,要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灵月到附近去买了线。

因着丁掌柜提的那一嘴,她又开始关心起外头的那些流言,还真别说,外面的人居然真的觉得她家姑娘在伤心懊悔。

这叫什么事儿啊!

分明是她家姑娘亲口拒绝了的婚事,看不上的是陈姑爷那个人,又不是看不上忠勤伯府的门第。

拒绝就拒绝了,有什么可后悔的。

但她也不好和人当街吵架,没的丢了她家姑娘的脸。

灵月速速回了家。

夏日本就炎热,蝉声长鸣,划破人心里最后一点宁静,搅得人浑身上下都发躁。

灵月到蘅芜苑时,脸颊红扑扑的,额上汗如雨下。

灵溪拿巾子给她擦,又备上了一碗温凉的茶水。

灵月嘟哝:“怎么不是冰的。”

灵溪:“你想拉肚子?出去也不知道撑一把伞,瞧你汗的。”

灵月喝完水,顺口就把自己去丁掌柜那里的事说了。

灵溪心里一紧,就灵月这张嘴,还不得把家里的事儿都叭叭出去。

她问道:“你没乱说话吧?”

灵月悄悄觑了灵溪一眼,底气不足道:“我就和丁掌柜说了几句,又没同旁人抱怨。怎的,就准他们欺负咱们姑娘,还不准我去说几句了?”

又赶忙补充一句堵住灵溪的嘴:“丁掌柜嘴巴严实,你放心,不打紧。”

灵溪一想,也是。

灵月可不是头一次找丁掌柜倒苦水了,丁掌柜从来不胡说。

不怪她们当丫鬟的出门管不住嘴,偌大的乌家,她们姑娘的委屈,还能跟谁说呢。

就只能同丁掌柜说道说道,既不得罪内宅的女眷,也不会传出去。

灵溪最后也还是照常叮嘱灵月一声:“以后少和丁掌柜说后院里的事,免得给姑娘惹麻烦。”

灵月“哦”了一声,垂着眼睛。

其实她真的听进去了,只是每次遇到憋屈的事儿,又忍不住。

气到头上,真想替姑娘把那些人都打一顿出气,哪儿还记得管自己的嘴呀。

乌雪昭小憩醒来。

听见了房间帘子外,两个丫鬟说的话。

她也没出去责怪灵月。

没这个必要。

她压根不怕闲话传出去。

长这么大,她听的闲话实在不算少。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天子身边近身伺候的内侍郑喜,会亲自去丁掌柜那里。

乌家的破事万一传到天子耳朵里,肯定不好。

不过……乌雪昭觉得自己可能担心过多了。

且不说她现在在天子跟前,暂且无名无分。

就算日后有名有份,天子也不会管嫔妃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

国家大事就够他忙的了。

“姑娘你醒了。”

灵溪随手一打帘子,就看到乌雪昭从床上起来。

灵月连忙把刚买的金线都拿进来,放进笸箩里。

主仆三人,继续在房里绣屏风。

室内一片安静,外面的蝉十分聒噪。

灵月也静不住了,一边整理丝线,一边问乌雪昭:“姑娘,奴婢大不敬地问您一句,没嫁给忠勤伯府准世子,您伤心吗?”

灵溪也看着乌雪昭。

乌雪昭一抬头,两双纯粹干净、饱含关心的眼睛,迫切地看着自己。

虽说她拒绝忠勤伯府的婚事,是因为与天子发生了肌肤之亲,不能另嫁。

但忠勤伯府转头就答应娶乌婉莹,不止是因为蓝氏在她跟伯府庶子相看的那日从中作梗,致使她压根没见到伯府庶子,反而见到了中催|情|药的桓崇郁。

还因为蓝氏将她的痛处、也是短处,揭开给了陈家看。

外因加里因,这门婚事,终究成不了。

已既定的事情,她从来不会久留于心。

乌雪昭肌肤如雪,唇色嫣然,温温一笑,仿佛牡丹上的霜花消融后露出灿然的真容:“不伤心。”

灵月、灵溪几乎被这份豁然的美,晃疼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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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清宫。

桓崇郁在书房里面处理政务。

这儿同时也是他的寝宫。

房中朱红的柱子上,雕着吟啸翻腾的金龙,势要吞吐天地。

柱上斜伸着龙形的烛台,凛凛龙目十分威严。

书房里还有一把龙椅,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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