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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又悲伤。

她断断续续地说:“没有……我没有想过要他死……我只希望他能不要和我离婚……我知道他酒后开车会出事,最多残废而已,我也愿意一辈子伺候他!我真的没想到,会有那样严重的车祸!”

“那你是承认你故意诱他喝酒,然后催他上班,造成严重的酒后驾驶?”卫东言紧迫盯人地追问。

他这副架势摆出来,那种前科累累的惯犯都撑不住,别说杨松芸这种刚刚做了亏心事的人。

她虽然心机深重,但并不是天生无情无义的坏人。

杨松芸拼命摇头:“没有!我没有诱他喝酒!我只是……多做了几个菜,把酒放到桌上!是他自己喝的!”

兰亭暄松了一口气,杨松芸这句话,跟亲口承认没有两样。

她朝卫东言使了个手势,示意他够了。

反正他们也不是要给阮兴贵伸冤,只要打掉杨松芸的心理防线就可以了。

卫东言会意,沉默一会儿,咳嗽一声,说:“阮太太,我明白你的苦衷。其实我也不是一定管这件事。阮先生对我什么都说了,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

卫东言这话,对杨松芸来说,就像是掉入无尽深渊的途中,发现自己突然被一棵斜斜伸出的树枝给托住了,没有继续往下掉。

她抬头,泪流满面地看向卫东言:“他不仅在外面有女人,还在家打我……我不是没想过离婚,可是离婚以后,我怎么活啊?再说凭什么我要把丈夫让出去?!我跟他结婚十五年!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二十年!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二十年,就这样浪费在他身上,我只配净身出户吗?!”

但凡阮兴贵没有这么一毛不拔,杨松芸也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段。

她没有说出这句话,但是卫东言和兰亭暄都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

兰亭暄其实觉得阮兴贵是死有余辜。

卫东言静静看着她,等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阮太太,阮先生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他哪一天死于非命,就让我找你要一样八年前的东西,交给另一个人保管。”

杨松芸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卫东言她没想到,这个律师连这都知道!

但转而一想,这个律师能帮阮兴贵做全盘转移财产的规划,那肯定对他们家的财产,他们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连她都不知道阮兴贵到底有多少资产,但这个律师肯定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杨松芸犹豫不决地说:“我先生并没有把那件东西交给我,是他去世之后,另一个律师把他的遗产清单给我,我才知道……”

杨松芸话到一半倏然停了下来。

她狐疑看着卫东言,脱口而出:“既然你帮我先生做财产清单,为什么不是你把遗产清单交给我?而是另外一个律师?”

卫东言冷冷看着她:“阮太太,这个问题,需要我回答吗?如果不是你那天向阮先生隐瞒,让他没有来得及在合约上签字,轮得到别人向你公布遗产清单?”

杨松芸愣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阮兴贵果然是想换律师,另外立遗嘱?”

卫东言摆出一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的凶狠模样。

兰亭暄更是忍不住了,不想继续跟杨松芸磨叽。

她咳嗽一声,朝杨松芸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正在录像!

卫东言也明白了,面无表情地说:“阮太太,赶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你刚才说的所有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杨松芸眼神闪烁着,手里紧握着拳,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可是如果我把东西给你们,你们翻脸不认人了怎么办?”

卫东言森然道:“……东西在你手里,你可能没有命等到我们翻脸不认人的那一天!”

“我不信。”杨松芸下意识反对,她完全不认为阮兴贵遗嘱里提到的那个东西有多大作用。

但是他既然专门提到这个东西,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还是往阮兴贵在梅里特风投的办公室里去了一趟。

没想到晚上就有人上门了。

杨松芸虽然不愿意,但是形势不由人。

她缓缓起身,抬脚走出这间小屋子,往自己的主卧走去。

兰亭暄和卫东言立即跟了上去。

三人刚到客厅,突然听见大门那边传来有人转门锁的声音。

因为他们刚才都去阮兴贵的书房说话,客厅的灯关上了。

那间阮兴贵居家办公室的小书房,也是用的遮光窗帘,从外面看不见屋里的丝毫光线。

再加上她儿子的卧室也熄灯了,整套房子黑漆漆的,让人觉得应该是全家都睡了。

所以这时从大门那边,传来锁头转动的悉窣声响就有点诡异。

第99章 大哥, 您到底是干啥的?

杨松芸本来就精神恍惚,又紧张又难受,还有一点郁闷和憋屈。

乍然又听见门口传来转门锁的声音,顿时各种恐怖联想都出来了。

她和儿子都在家,阮兴贵已经死了,还有谁有钥匙开他们家的门?!

她的眼珠震惊凸出来,一声尖叫就要脱口而出。

兰亭暄及时捂住她的嘴,拖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迅速离开。

卫东言瞥了一眼大门的方向,想了想,还是绕到客厅沙发那边,把他那个特制的公文包拎过来。

他在兰亭暄和杨松芸身后走进卧室,迅速反手关上门。

回头看杨松芸,已经哆嗦得跟打摆子一样。

“……门门门口怎么回事?是不是……是不是……阮兴贵回来了……”杨松芸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兰亭暄摇了摇头。

“那是谁?!”

“……当然是要你命的人。”卫东言冷冷说道。

气氛更加恐怖了。

杨松芸恨不得把一双手都塞到大张的嘴里,堵住自己快要遏制不住的惊惧。

她战战兢兢:“……谁?谁会要我的命?真的不是阮兴贵?!”

兰亭暄懒得听她说话,看着卫东言,指了指房门的方向。

卫东言点点头。

这应该是梅四海的人,跟他们同样的目的。

两人眼神交汇,不用言语,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卫东言朝杨松芸那边扬扬下颌。

兰亭暄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多了一种微妙的甜香气息。

卫东言神色微凛,他闻得出来,这是七氟烷的味道。

这种气体能很快致人昏迷,失去行动能力。

幸亏这卧室比较宽敞,那七氟烷不会马上起作用。

卫东言迅速弯腰从自己随身带的箱子里,拿出两个特制的口罩和两幅夜视镜。

先自己戴上,再递给兰亭暄一个,低声说:“屏住呼吸,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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