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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必答。
见识过兰亭暄的“武力”,他不敢小看她,忙说:“……后来她都二十多岁了,越长越好看,有个道上的大哥忍不住了,想强她,结果被个斯文人给救了。芳姐就跟了那个斯文人。”
说着就拍着大腿骂那个斯文人:“……呸!真不是个东西!还不如那些流氓混混呢!他把芳姐的肚子搞大了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终于说到重点了。
兰亭暄和卫东言对视一眼,兰亭暄马上说:“那个男人呢?芳姐那个男人,也就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我们的债,可要落到他身上了!”
贾才宁摇了摇头:“不认识,我们都不认识那个男人。就芳姐觉得他好,叫他王先生,一心一意跟他做夫妻呢。”
“王先生?”兰亭暄矢口反问,声音有些不受控制地急躁。
贾才宁老实点头:“嗯,芳姐不怎么喜欢跟我们说那个王先生,只跟她便利店的小姐妹阿芬说得多一些。”
卫东言眼神微闪:“便利店?我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这里有便利店?”
“……就是弄堂口那个超市啦,我们本地人都习惯叫便利店。”贾才宁对着卫东言点头哈腰,笑得十分谄媚。
兰亭暄站在贾才宁后面,拍拍他的肩膀,冷声问:“那芳姐的死亡证明呢?既然她是孤儿,那她突然去世,谁给她办的丧事?”
“……她的死亡证明在她小姐妹阿芬那里,我们街坊邻居凑钱给她办的丧事,她剩下的遗物都在我这里……我可以都给你们。”贾才宁急于摆脱这俩个狠人,完全是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势。
“去拿。”卫东言气场全开,气势十分骇人。
贾才宁打了个寒战,比刚才更恭顺地往里屋跑去。
兰亭暄照例跟了进去。
等她出来,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卫东言看了看她。
兰亭暄拎着一个小小的皮箱,大大方方地说:“我把他打晕了。”
“走吧。”卫东言转身离开。
如果兰亭暄不动手,他也要动手把贾才宁打晕的。
不能让他看见他们去哪儿了。
卫东言和兰亭暄接着又回到弄堂口的超市。
卫东言再一次进去,向那个收银小妹打听芳姐的小姐妹阿芬的消息。
因为收银小妹才十八岁,肯定不是那个九年前芳姐一起打工的小姐妹阿芬。
“大哥侬问芬姨啊?她早不在这里做了。”
“那她去哪儿了?她欠我一笔钱,到处找不到她。”
“哈哈哈!大哥真会说笑!欠了钱当然要跑路啦,怎么会守在这里等你来要债!”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芬姐现在在哪里?你要是知道,我给你这个……”卫东言说着,不动声色把一张百元大钞退了过去。
那收银员小妹笑嘻嘻接过来揣到怀里,扯过来一张黄色便签纸,写下一个地址:“大哥侬真是问对人了,我姆妈跟芬姨挺熟的,她跟我妈联系,说过两天还要回来呢……”
“她要回来?回来干嘛?”卫东言明显觉得这是个很有价值的线索,又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
收银员小妹高兴的不得了,忙说:“她以前有个好姐妹,叫芳姐,过两天是她的忌日,她要回来拜祭她。”
“芳姐的忌日?”卫东言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具体是哪天,你记得吗?”
收银员小妹看在那两百块钱份上,想了想说:“应该就是下周二,我姆妈说要多准备点菜,请芬姨吃饭,还要请她给我找个工作呢。”
卫东言一琢磨,下周二这个日子,不正是兰亭暄生父沈安承“自杀”的第二天吗?
------题外话------
晚安。(●"?"●)
第229章 谁比谁心硬
卫东言迈着七弯八拐拽上天的步伐从超市里出来,搂着兰亭暄的肩膀,流里流气地吹了一声口哨,笑嘻嘻地说:“过两天就能要到账了,到时候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因为是在超市门口,外面有路人路过,里面有人在买东西,是公共场合,兰亭暄只好配合他演出,娇笑着靠在他肩膀上,被他带上那辆林肯,然后嗖地一声开走了。
上车之后,卫东言才正常下来,皱着眉头说:“……我刚知道芳姐的忌日。”
“哦?怎么了?”兰亭暄站在超市门外,并没有听见里面卫东言跟收银员小妹的交谈。
卫东言把日子说了出来,兰亭暄一下子就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淡淡地说:“所以,是我爸爸见了她的第二天,她就遭遇车祸了?”
“嗯,过两天,那个阿芬会回来拜祭她,我们再来一趟。”
……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兰亭暄和卫东言又来到芳姐的那个地址。
因为上一次跟这里的人都见过了,两人还是化妆成上次的样子,就是换了身衣服。
兰亭暄直接一身暗红色阿迪女士运动装和跑鞋,肩膀、袖口和大腿上都是白色条纹。
卫东言则是一身安德玛运动装和跑鞋,肩膀是绿的,腰身和裤子都是纯白色,看着居然没那么猥琐了。
兰亭暄一路上都拿眼角的余光瞥着卫东言,唇角不自知地微微上翘。
卫东言也没有看着兰亭暄,但是面容舒展温和,完全没有平时的冷峻疏离。
两人从车上下来后互相看了一眼,才同时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
必须要敬业了。
他们来的比较早,那个贾才宁居然也起来了,正在院子里忙碌。
不大的草坪上放了一张方桌,最上方放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是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鹅蛋脸,大眼睛,双眼皮,长长的黑发侧束在脑袋一侧,看上去有点俏皮。
这应该就是那个芳姐。
照片旁边摆着香烛纸马,水果糕点,几盘熟肉,还有一大束少见的白色水晶菊,满满地挤在一个白色瓷碗里。
方桌前面放着一个火盆,火盆旁边则是准备好的纸扎元宝,以及一辆纸扎的小轿车。
兰亭暄急忙低下头,才没有让人看见她微抽的嘴角。
卫东言倒是神情一点都没变,朝正在忙碌的贾才宁点点头:“贾才宁,你也拜祭芳姐啊?”
贾才宁豁然转身,呆若木鸡地看着卫东言,像是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又过来一次。
兰亭暄轻咳一声,冷着嗓子说:“我们听说阿芬今天会回来拜祭芳姐,所以过来看看。反正芳姐的债,不是在你贾才宁身上,就是在阿芬身上。”
贾才宁顿时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他捏着拳头,尖着嗓子,浑身发抖地说:“你你你们别欺人太甚!”
“我就欺你了,怎么着吧!”兰亭暄也学着卫东言,摆出一副流氓架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