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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耳朵平齐处,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绝对不偷看!”

柏沉故没理会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保证,轻合双眼,重新转回了身。

“早点睡。”

时寻不悦地扯动嘴角,放下了手。

真是小气呐,洗个澡都不给看。

他钻进被子,视线始终不舍地落在柏沉故的背脊上。

浴室里未尽的水滴滑落,浅浅地盖下一层湿润。

时寻又向床边凑了凑,小声问着:“你刚刚耳朵是真红了吗?”

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行吧,不说话就不说话。

夜灯朦胧地笼罩在柏沉故身上,温柔地拥抱着他。

时寻悄然伸出手,虚虚地沿着柏沉故的身体轮廓描涂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柏沉故的呼吸声开始变得均匀悠长。

终于睡着了!

时寻缓缓掀起被子,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确定柏沉故没有反应,才试探地伸出脚往床下踩。

悄咪咪地折腾了好一阵,时寻才成功躺进了床边与地铺间留下的空位里。

既然柏沉故不想上床睡,他也只好在地板上陪睡了。

他向前挪动,枕在了柏沉故雪白的枕头上。

属于柏沉故的气息顺着呼吸细细传来,拨动着他的妄念。

他好想……再靠近一点。

于是,手臂不听话地抬起来,轻缓地搭在了柏沉故身上。

近似拥抱的动作在他心里漾开涟漪,带来无以复加的安心感。

他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埋下头无声轻笑。

渐渐地,时寻安静下来。

一片昏暗中,柏沉故睁开了双眼。

他轻动指尖,清楚地感受到了那道压在他身上的力。

身后,时寻的体温隔着被子传来,柏沉故只是静静地感受着,默默等待人睡下。

夜晚永远是最适合做梦的时候,柏沉故却不能沉沦。

他煎熬地保持着清醒,浅数着视野里飘舞地尘埃。

良久,他轻唤了一声:“时寻。”

时寻没有回复。

柏沉故确认式地又叫了一遍时寻的名字,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了,才准备起身。

一番艰难过后,柏沉故“脱身”成功。他这才知道时寻居然没盖被子。

虽说地暖还在工作,但不盖被子也免不了会着凉,加之时寻长时间没接触地暖,这一觉睡下去,非生病不可。

柏沉故抱起时寻,小心翼翼地放回床褥间,又细心掖好被角。

他的动作极慢,私心地贪恋着片刻的温存。

最后,他还是收回了手。

他拿起床角那套睡衣,走进浴室。

柏沉故庆幸浴室的隔音做得还不错,实际使用起来传出的分贝数还达不到吵醒人的程度。

衣服一件件剥落,柏沉故边脱边折,完全叠好后才走进了淋浴间。

洗澡水从花洒处淋下,冰凉的触感寸寸浇熄着他的欲.念。

床上,时寻正瞪着眼睛隔着几层玻璃盯着柏沉故。

柏沉故在淋浴间外并排地挂了两条毛巾,碍事地挡住了时寻的部分视线。

时寻躺在床上找角度,却无论怎么都不合适,没多一会儿就看得脖颈酸痛。

他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裹着被子继续欣赏。

水露自上而下地扬散,细珠帘般地笼罩在柏沉故周围,滞留在肩窝处的流水涌动溢出,从他流畅的背脊间滑下。

时寻跟随水珠的流动偏移视线,逐渐肖想被遮挡的隐蔽位置。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干涩地滚动。

这大概是他长这么大熬得最值的一个夜,就算代价是手术刀口再多疼几天他也没关系了。

不得不说,领了证就是好啊,这么明目张胆地看心上人沐浴也没有任何道德负担。

渐渐地,时寻看得浑身燥热,不可言说的渴望在心里翻涌搅动。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忘暗自抱怨柏沉故的房间修得太大,不然肯定能看得更清楚。

浴室里,柏沉故微微侧身。

时寻一惊,后背登时冒出一层冷汗。

以柏沉故偏身的角度来看,他大概率已经看见自己的行径了。

此时再想收敛为时已晚,时寻干脆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继续看。

发现都发现了,后果怎么样先不计,反正多看一眼就是赚一眼。

柏沉故的确是发现了。

他单手撑墙,早先克制的冲动重新上头,涌动的热意随着血液的流动疯狂向下冲击。

他周身僵硬地盯着水纹遍布的地面,他不知道时寻想干什么,但只要时寻钻回被窝,他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时间艰难地向前移步,冷水还在往下浇,带给柏沉故的收效却越来越差。

他试探地向后转,居然发现时寻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神态自若得就差给他送包瓜子了。

柏沉故僵直地捞起架子上的浴巾随便擦拭了几下,便拉扯浴袍穿上,走出了浴室。

幽暗的光线中,两人四目相对。

时寻不自在地裹了裹被子,轻咳一声:“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不就是看你洗个澡吗?我下次也让你看。好歹我们也是合法关系,你就稍微大方点呗?”

柏沉故咬住牙关。

时寻的视线不老实地下坠,探进柏沉故敞开的衣襟。

他感慨道:“刚还真没看清,你腹肌这么明显啊,我能摸摸吗?”

柏沉故额间的青筋突突直跳,时寻却还作死地从被子里探出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时寻。”

柏沉故低哑的声音传来,非比寻常的语气唤起时寻的警戒。

他抬起眼,对上柏沉故的眸光。

如果要用某个通俗的词来形容此刻柏沉故的眼神,时寻大概只能想到“冒火星”这么一个备选项。

柏沉故单膝跪在床边,压迫感极强地倾身向前,与他探出被子的手一点点迫近。

时寻倒吸一口冷气,气势节节败退,手指不由自主地往回缩动,直到彻底无路可遁。

柏沉故与他贴得很近,近到他那样谨慎的呼吸都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没关紧的浴室里涌出阵阵湿气,掺进干燥的空气中,沉重地压在时寻身上。

柏沉故眼皮微动,伸手搭在他的锁骨上。

时寻周身一颤,被迫接受着对方指腹间的灼热温度。

那按压的力道不轻,皮肤擦过骨骼,带来细细的痛感,吊着他敏感的神经。

他不敢直视柏沉故,视野被圈固在对方的颈项间,注视着压在动脉上的那颗痣。

细小的红痣随着柏沉故的心跳强力跃动着,仿佛克制不住封印在内的汹涌。

“时寻。”

柏沉故又唤一声,指尖移动到时寻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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