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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手心的温热隔着衣裳传来。
莫名想起了两人刚才唇舌交缠的光景。
思及此处,一时喉间发涩,呼吸都不畅快了。
对方浑然不觉,柔声问道:“你还冷么?”
元铭回神之际,方觉自己刚才的臆想有些下流,急忙道:“不冷了,衣裳还你罢,你不要着凉。”
对方替他拢了拢袍子,漫不经心道:“我曾经冬日没有炭火,都觉得不冷。”
“嗯?”
元铭心中疑惑。齐王对待独子怎么是这般?但他也不好直接问,只垂着眸子,等待对方的下文。
一阵沉默。
赵铉不再说下去了。他看着这人额发被雨水打湿了些,粘在鬓边,便想要掏帕子替他揩一揩。
手不由伸去袍子暗囊里掏。刚将帕子摸出来,忽然想起帕子上有蟒纹。
这万万不敢让对方瞧见。
赵铉的手从他背后绕走,做贼一般的,顺手将帕子丢进莲池里。
他想了一下,便抓住中衣袖口,朝这人脸上揩了一下。
对方显然被这突来动作惊住,却没有躲开,而是紧紧闭了目,眼睫不安的颤动着。
赵铉这才明白,他是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又要轻薄他。
赵铉暗里笑笑,替他沾去额上鬓边挂着的水珠,便收回手,端正坐好。
过了一会儿,对方才缓慢睁开那细长的眼,转动眼珠子看看他。
赵铉好整以暇坐着,装作不知。
也许是意识到方才会错了意,元仲恒赧然轻轻笑了。
雨下了不知多久才停,赵铉缓慢将船渡到岸边。两人便寻着借来的厢房而去。
房门一关上,房中气氛莫名暧昧起来。
两人不点灯,也不叫人送水,都静默站着,互相在暗里揣摩对方的意愿。
元铭浑身被雨淋了个透,半晌没暖干,衣裳下的皮肤一片冰冷。他不敢看杨子贤,也不好意思当着他脱衣。
一阵难捱的安静。
杨子贤浑不在意地先开口道:“衣裳湿了,脱下晾一晾罢。”
说着,杨子贤就大度的兀自脱衣……
元铭只借着雨后的朦胧月色瞥他一眼,便急忙转过头去,自行回避。
对方似也不在乎,自顾自脱着。毕竟他中衣也被飘进船里的雨水打湿。
元铭趁他忙活,想快些也脱了。毕竟冰冷湿凉的衣物贴在身上,着实不好受。
岂料他刚除了褙子。身后杨子贤的动响已停了!
元铭想了片刻,故意低声道:“你不要看。”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正背对着杨子贤,因而杨子贤看不见这个表情。
说罢,单手抽开了衣绳。
赵铉懒得做什么君子,就那样直勾勾盯着他,口里却坦荡道:“你有什么好看?”
元铭没料到对方这么嘲上一句,顿时无话可说,心里有些不高兴。于是也“回敬”道:
“你也没什么好看,我更不屑看你。”
元铭不搭理他,往衣架子那处走了两步,没有顾忌的宽衣解带,然后将薄衫搭在上面,去褪最后的中衣了。
褪到半途,忽然想起房里安静了许久!他不由回头看了杨子贤一眼。
只见他正死死盯着自己,两目视线炙热逼人。
元铭被他盯的颊侧红了,不由道:“你……”
然而脑中空白,呼吸急促起来。“你”之后停顿半晌,也“你”不出个所以然。
接下来的事仿佛心照不宣,又仿佛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元铭在这忐忑里,连手中的动作都忘了。
正来回胡猜,后背忽然一温,竟是杨子贤光裸的胸膛贴了上来!元铭还未来得及避开,便听到杨子贤戏弄一般道:
“宴厅的气势,都到哪去了?”
元铭一时怔住,须臾后才道:“我……”
话没来得及说,身后人便一手抚住他腰胯,然后猛将他箍住。接着勾来他下巴,凶狠亲住他。两人一路纠缠到床上。
这人很是强势,再没给元铭任何说话的机会。
番外-镇国公府七
脑中还带着一分浅醉,元铭呼吸逐渐急促。一身给他摸了个遍,自己还没占到多少便宜……
两人纠缠到床边,中途不知谁碰住了花架子,上头的文竹被带到地上,“呯”一声摔碎。
侧窗也没有关——实在顾不上。
夜风呼呼吹进来,暗色的床幔跟着飘动,时而猛烈,时而又轻缓。厢房离莲池不甚遥远,风里都还带着些睡莲的残香。
但谁也没主动往床上去,生怕对方有那么一点点不乐意。
“你身上好冷……”中间暂时分离了一瞬,赵铉见缝插针道,“玉珏似的。”
语气里带着小小的试探,又侧过头要吻他。
元铭稍微犹豫了一瞬,只垂着眼低喘,隐约有些惧意。不管对方是哪家世子,终究是皇亲。这一步迈出去,便再没回头路了。
按理,齐王世子探望过了陛下,就要回到封地,在京城也留不了两日了。
元铭眨了下眼睛,下一瞬猛抱住他道:“不要走!”
赵铉被他扑得退了半步,稳住身体,才回过神来拥住他。
怀里人冰凉的肌肤,正一点点恢复温热。赵铉有些出神。扑过来这人将头侧着,嘴唇靠在他脖颈上,边喘边道:
“我不管明日你是谁。今晚,你是我的。”
遂伸舌照他脖颈细细舔舐上去,一路走到耳廓。咬住,轻轻吮吸,迷离又温柔。
元铭不管不顾了,他左手摸上这人的胸肩,神情沉溺。
搏动的血脉,宽硕的肩,以及这人睿智的头脑,无一不在挑逗他的思绪。
元铭在心里暗暗叹着:男色绝品,色令智昏。
他缓慢摸上这人的脸颊时,忽然眼前一晕,被对方扑到了罗汉床上。
对方沉重的身量压过来,胯间那物已经出了形状,随着姿势,在自己身上来回蹭过。
元铭攀住了他的肩背,轻唤道:“子贤……”
与此同时、如果可以、元铭很想掐死自己。
总觉得不至于这般情动,但他确实身不由己的,想要和这人交吻,甚至交欢。
他在心里辗转纠结,一面恨自己不争气,一面又恨对方百般招惹。
兀自纠结了一会儿,最后他选择随心而动、随欲而行。
想他元仲恒二十三年洁身自好。到头来科场无趣,官场无聊。最大的逆反,无非跟老爹说了句此生不娶妻。
除了句“高洁雅隽、风流才俊”的评话,他可谓是茕茕此身,一无所有。
人生实在苦短。
元铭屈了腿,不自制的微微挣胯。身上打颤,再不是冷,而是莫名烫了起来。
他一手探下去,隔着亵裤,摸住了这人性器,作恶点火似的,揉了一下。
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