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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自己走了过去。

薄朔雪今日要教的,是匕首。

这种兵刃短且利,出招快,但伤得不深。

因此若要用上,便一定要用在要害。

薄朔雪将一柄匕首放进长公主手中,又握着她的手,将她手指合拢,手心覆在她手背上,小臂到大臂密密贴合在一起,带着她模拟出刀时的方向和力道。

郁灯泠起先觉得有些不适。

她蹙眉道:“非要如此?”

薄朔雪点点头:“长公主学得越多越好。”

“我是说。”郁灯泠朝后瞥了一眼,“要靠得这样近?”

薄朔雪一愣。

他站得近,当真只是为了授课而已。

长公主毫无根基,若不这般演示,她很难听懂。

郁灯泠昂了昂下巴:“授受不亲。离我远点。”

否则她心里惴惴的,老是一阵一阵跳得急。

原先她心中毫无波澜,可以把薄朔雪当成椅子,桌子,木头,枕头。

现在竟学会了害臊。

薄朔雪差点失笑。

现在不是那个轻轻松松对他说“抱一下”“亲一下”的长公主了?

不过无碍,阿灯爱玩,他可以陪着玩。

薄朔雪深吸一口气,浅浅退后一步。

退了,但不多。

郁灯泠感受了一下,抿了抿唇,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如此练了一会儿后,郁灯泠也渐渐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了。

因为累了。

她平时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前面几十下没感觉,到了后面,手臂开始酸痛,简直像不是自己的了。

“不练了。”郁灯泠说。

“不行,这只是最基础的动作,殿下需要长久练习,化为己用,才能在这之上再有应变。”

“手好累。”郁灯泠说着,目光转过去看着薄朔雪,似有几分盈盈。

薄朔雪顿了顿。

忽而面色严肃起来,凤眸圆睁道:“臣从前心软是因为喜欢殿下,臣不可以喜欢殿下,所以不可以心软。殿下,请好好练习。”

郁灯泠:“……”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愤愤扭回脸,憋着不再说话。

果然是不喜欢她了,让殿下很难受,还累。

郁灯泠不高兴练了,一言不合就开摆。

手臂一点力气也不使了,反正薄朔雪带着她,她干脆把所有力道赖在薄朔雪手上,假装自己的手臂只是薄朔雪手中的一束面条,被他推拉着来来去去。

薄朔雪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耍赖,笑笑不语。

没关系,先让长公主适应这个出刀的轨迹。

薄朔雪就这样抓着她的手,练习了上千次。

郁灯泠被放开时,觉得自己已经花了征战沙场的力气,已经可以荣归故里。

而真正使力的薄朔雪,还只是微汗而已。

洛其溜溜达达地走到湖边,带着一条汗巾,似乎打算打一套太极。

看到薄朔雪二人,赞了一句:“侯爷真是聪慧又勤快,晨起锻炼,有益养生。”

薄朔雪对他微微颔首。

郁灯泠闻言有些不满:“是我晨练。”

其实长公主当然是不屑于这些虚假的夸赞,但是她没做就算了,她分明做了,怎么能只夸赞薄朔雪。

洛其回过头,对着长公主看了又看。

“殿下,不要吹牛。”

郁灯泠:“……”

很气。

薄朔雪忍住笑意,顺手端过一杯温茶,递给郁灯泠,和她坐在了一起,看洛其晨练。

洛其是神医爱徒,对于养生之道,定有独到见解和方法,刚好可以叫阿灯学一学,日后练来强健体魄。

只见洛其摊手,两脚并立。

口中道:“起势——”

接着双手下压,双脚站直。

“收势。”

接着拿起他那条干干净净、根本用不上的汗巾,在额头上作势擦了擦,吹着口哨沿原路返回而去。

薄朔雪:“……”

怎么说呢,装模作样的确是到位了。

神医有这般爱徒,定然很辛苦。

薄朔雪抬起手,在郁灯泠眼前虚遮了遮:“这个不要学。”

郁灯泠:“?”

除了要随时记得与长公主“保持距离”之外,一切又与从前无异。

薄朔雪依旧处理着宫中政务,但会去递给长公主看的折子越来越少。

郁灯泠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但是她不可能去深究。

她本就是故意将这样欺上瞒下的大好机会放纵给薄朔雪,促他谋反的。

如此过了半个月,福东王府开设品茶宴。

福东王前些时候下狱走了一圈,最后又毫发无伤地出来,虽折了一些银钱赎罪,但依然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亲王,爵位俸禄一样未撤,显见宫中并未真的怪罪。

但即便如此,福东王府的门庭终究是比从前冷落了,大多数人还是在旁观望着,免得摸不清皇宫里的意思,蹚了浑水,徒惹麻烦。

这回福东王府开品茶宴,说是从各地搜罗来了各色好茶,请诸位品鉴,实则是放出信号,让从前的朋党知道福东王府并未垮台,依旧像以前一样来往便是。

京城中的王族权贵都收到了请帖,薄朔雪也不例外。

他回了个帖,到了开宴那天,便换了身衣袍,施施然前去。

薄朔雪到的时候,福东王正与清宁伯在一同煮茶,周边围了一圈拊掌叫好之人。

见到薄朔雪,气氛忽地一冷,福东王的面色也是瞬间僵了僵。

亲眼见到害自己下狱的罪魁祸首,谁也高兴不起来。

但福东王是何等人精,转瞬便换上一副笑脸,将手中银勺放下来,迎上去道:“薄小侯爷,贵客,贵客。”

薄朔雪朝他拱了拱手,微笑回礼。

“王爷别来无恙。”

“好说好说。”四周的目光全汇集到这里,无人不知他们之间的瓜葛,都等着看戏。

谁也没想到,这青台侯竟当真应了福东王的请帖,还真的来了。

注意到旁人视线,福东王反而将声音更提高了些:“若不是薄小侯爷秉公执法,查清事实,本王又怎么能这么快得以清白。”

薄朔雪的笑容更扩大了些。

好一个秉公执法,还他清白。

若不是博阳侯威胁放人,福东王今日还不知在何处。

薄朔雪顺着小厮的指引,漫步走进茶厅。

茶倒都是好茶,香气四溢。

薄朔雪捧了一杯,悠闲坐下来,似是专心品茗。

见薄朔雪安安分分坐着,没有什么旁的动静,福东王的心跳才渐渐舒缓下来。

博阳侯说得对,这小兔崽子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误打误撞抓住了他的把柄。

可那又怎样,这青台侯还不是得知情识趣,乖乖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仅让他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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