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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出来,家境也已经不错。所以宋氏没有吃过苦。
她跟着朱文正后,粗布衣服也穿得了,一头精致绢花变成了随处可见的木簪,烧水煮饭甚至帮着运送粮食、沙土的粗活都做过,一双只会绣花的手甚至拿起了刀。
这不是朱文正亏待她。
朱文正打了这么多仗,手中的好东西无数。
以前都是陈标替他管着家。当朱文正成亲后,陈标自然迅速把朱文正积攒下来的家产全数交给了宋氏。
再加上陈标虽然自己生活只求舒服,不求排场。但陈家毕竟是掌握了朱家军经济命脉的大豪商,手中好东西无数。陈标对家人从不吝啬。
宋氏若想奢侈,她可以每天换一身丝绸衣服,满头珠翠换着戴,绣花鞋上的珠花褪色立刻就丢掉。
只是她发现,朱文正不仅能给她优渥的生活,还受了义父义母影响,能给她抛头露面和施展才华的机会。
宋氏自幼饱读诗书,从不认为自己比男儿差,只是没机会建功立业。
现在她有机会施展自己在书中学到的思想,为丈夫的事业也为自己的事业出一份力,比什么金银丝绸都更令她迷恋。
不过待她回到了家,或者不用做事、只是野外踏青的时候,宋氏还是会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擦着陈标特制版胭脂水粉,戴着陈家巧匠每月都会送来的新奇样式的首饰,漂漂亮亮开开心心地悠闲享乐。
他丈夫说,标儿说的,咱们陈家不是什么圣人家庭,努力的劳动是为了更好的享受生活。既然家里有这样的条件,就不必遮着掩着,该享受就享受。好衣服好首饰好食物烂在库房里,这才是更大的浪费。
“嫂嫂,辛苦了!”陈标飞也似地跑过来,对宋氏挥挥手笑一笑,又飞也似地跑走。
朱文正扛着铲子路过:“嘿,我弟弟真可爱。夫人,给我嘴里塞个馒头,我手脏,懒得擦手。”
宋氏笑着用手绢给朱文正擦了擦嘴周围的灰土,喂朱文正吃了两个偷藏起来的肉包子,然后挥挥手绢让朱文正继续去忙。
周围未娶妻的或者妻子不在身边的大老爷们眼睛都绿了。
陈标小声对朱文正道:“秀恩爱,了不起啊?”
朱文正道:“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就是了不起!”
邓愈一双脏手拿着馒头,蹲在地上默默吃着。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陈标虽知道曹氏不会来,也象征性地拿着陈家的拜帖,让人去邓家请了请。
曹氏直接让人把陈家的拜帖丢了出来,说陈家侮辱人。帮陈家递拜帖的人,还被曹氏派人责打了。
陈标心里挺愧疚,让人当着邓愈的面,“偷偷”给被责打的曹氏陪嫁下人送了些伤药和钱粮去,发誓以后把曹氏当空气,再也不来什么“礼貌性地交流”了。
邓愈闷头吃着馒头,看着朱文正和宋氏的交流,低下头藏起眼底的艳羡。
曹氏不来,邓愈家的侧室也不敢来,否则家里的规矩说不过去,邓愈会被人嘲笑。
再者就算他家侧室来了,他也不敢举止太亲密。人家朱文正和正室夫人在外亲密叫伉俪情深,他在外和侧室亲密就是妥妥的好色之人,这脸他丢不起。
陈标看着灰头土脸的邓愈,好心端来一盆水,让邓愈洗洗脸洗洗手再继续吃。
“如果手不空,你低下头,我喂你。”陈标取下手套,晃了晃自己白嫩的双手,“我的手比你们干净。”
“标儿!”李文忠探头过来。
陈标抄起一个大白馒头塞进李文忠嘴里,差点把李文忠噎死。“
“哈哈哈……咳咳……”陈英忍不住大笑,然后也差点噎住。
“邓哥,来!”陈标举起大白馒头凑上去。
邓愈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惊恐后退。
朱文正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标儿,伯颜担心你噎死他呢!”
陈标板着小脸,严肃道:“邓哥放心,我只会这样残忍地对待我的哥哥们,我对外人可好可懂事了!”
李文忠灌了一竹筒的水才咽下馒头,笑骂道:“那我是不是还该为你的残忍对待说声谢谢?”
陈标严肃道:“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盛情难却,邓愈小心翼翼咬住陈标手中的馒头。
陈标没开玩笑,真的非常温柔懂事地喂邓愈吃了好几个馒头,一点都没有不耐烦。
陈标喂完邓愈后,又端着馒头去喂燕乾。
朱文正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站起来的邓愈,道:“我弟弟从小过分懂事,家里大人在干活的时候,他总会绞尽脑汁想着能帮忙的地方,所以喂咱们饭都喂习惯了。”
李文忠笑道:“陈家人忙起来都是没日没夜的,他几个叔叔也是一样。家里大人们聚在一起看文书,标儿就负责按时按点喂水喂吃的,否则那些人估计会忙得忘记吃饭。”
陈英点头,没说话。
他家标儿从小就乖巧懂事会疼人,还用说?
邓愈道:“怪不得你们都这么喜欢他。主公也这么喜欢他。”
包括陈英在内的三人都露出了略微恶劣的微笑。
义父都发话了,他们对待标儿时也就没有特意隐瞒标儿的身份,不知道邓愈什么时候能自己发现。他们三人都打赌了。
燕乾被喂着吃完馒头,喝完水后,道:“你不用这么忙碌,去歇息。”
陈标摇头:“歇多了难受。我只要每日保证充足睡眠,醒着的时候多跑跑,对身体更好。燕叔叔,你有空教教我功夫。我在应天的时候是徐叔叔他们轮流教我。现在来了洪都,我一个人练着,总觉得不对劲,怕是不是没练到位。”
他和燕乾终于熟了起来,今日才开口。
“好。”燕乾先答应,然后问道,“怎么不让文忠他们教?”
陈标皱着眉头道:“他们下不去狠手,我稍稍一流汗他们就心疼得不肯我再练。让他们教?我怕我将来会变成一个懒惰的大胖子。”
燕乾有些为难了。
下狠手啊,他怕他也下不去狠手啊。
半月之后,前期工作终于做完,第一批混杂着硅藻石的石灰火山灰水泥煅烧好,开始糊墙了。
陈标使用的是最简单的钢筋水泥结构,大部分地方用坚固的木架替代,比较关键的地方用较粗的铁架替代。
虽然比不过现代的钢筋水泥,但比起土墙不知道坚固到哪去了,且制作更加简便。
陈标本想烧制红砖,用水泥当粘合剂,这样制作起来的城墙,可能比简陋版本的“木筋水泥墙”更好用。
但是烧砖需要耗费许多燃料,洪都周围不像应天有煤矿,烧制水泥后,还要烧砖,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都很可怕。
后来在一个工匠的提醒下,陈标才想起水泥砖这种能应急的东西。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