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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帮他们查缺补漏。如果不知道他们的缺点,我如何教导?”
许淑桢愣了一下,立刻抱拳道:“我立刻重做一份实习报告!”
陈标摇头:“不用重做,再补充一份他们的缺点就好。哪怕是很小的缺点,或者情绪不稳定的地方,也要细细告诉我。教学生就像是打仗,一个细小的疏漏,可能就会兵败如山。”
许淑桢再次抱拳称是。
陈标又对陈火星道:“陈理和明升很快也会来实习。你多对他们多照顾一些。如果他们问起来,你随便编个理由,比如和陈理同姓,或者看明升亲切之类。”
陈火星打仗治兵比不上许淑桢,但在安抚方面很擅长。
陈火星笑道:“陈知府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察觉,只会感觉兵营里每个人都是好人。”
陈标失笑:“好。”
送走许淑桢和陈火星后,陈标伸了个懒腰,让人去请常遇春和三位兄长。
常遇春和陈标的三位兄长同时来到书房,陈标正仰头观看墙上的大地图。
常遇春看到那张地图的吃惊不已:“这地图哪来的?”
陈标道:“我画的。”
他凭借记忆画出世界地图大致的轮廓,又根据老爹给的地图和从海外高价买来的好图做调整,才得到这张地图。
陈标对这张地图并不满意。
他记忆中只有因经常出差而记在脑子里的行政地图,并没有详细的自然资源、地貌地图。
只有文科生才会去画地图,理科生不需要。
这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个文科生啊。
在古代,一张详细的地图,那是多么可怕的金手指。
常遇春看到陈标满脸的嫌弃,把夸奖的话咽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如果说出夸奖的话,陈标一定会说出对他的心脏很不好的话。
朱文正兴奋道:“标儿,你让我们来看地图,是要出去打仗了吗?”
陈标没好气地踹了朱文正的腿肚子一脚:“打个头!哪有钱和粮打,你给我变出来?”
朱文正立刻丧气:“唉,还是不能打吗?我快无聊得长蘑菇了。”
陈标道:“那不是因为你老把工作推给忠哥和英哥的缘故吗?!别跑题,我让你们来,是商量抵御蒙古南下劫掠的事。”
朱文正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劫掠?!大元不是都被我们打跑了吗?!他们还敢来劫掠?!”
陈标道:“蒙古族又不止大元那支。相反,因为大元势微,草原部落不再听从大元指挥,劫掠才会重新开始。”
朱文正等人虽然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但对草原部落并不是很了解。
他们出身低微,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了解了中原大地的事就已经很厉害。中原之外,对他们是“盲区”。
其实并不止他们,就算一些和草原年年打仗的皇帝,也不一定了解草原的事。
现在通讯全靠人来传递,想要获得自己势力范围外的信息非常难。西汉为了摸清匈奴在西域的势力,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使臣。
两军交战、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向来都只是“道德倡导”。
谁不知道“来使”在大部分时候也是探子?不斩才奇怪。
大明现在没时间也没有能力派出“使臣”去拜访草原和西域,所以包括朱元璋在内的所有大明人,都只能从缴获的大元皇宫文书中猜测草原现在的情况。
这些文书陈标都看过,再结合现代社会的他对蒙古的一些了解,以及派出的商队打探的信息,陈标恐怕是这个时代最了解草原部落的人。
“统领蒙古高原东部草原部落的是鞑靼,即大元皇族这一支;统领以准噶尔为中心草原部落的是瓦剌,贵族有绰罗斯家族等;兀良哈部落是蒙古第三大部落,势力最为弱小,为鞑靼所管。”
“成吉思汗强大后,蒙古诸部落奉成吉思汗为蒙古王,孛儿只斤被称为黄金家族。孛儿只斤既是大元皇帝,也是蒙古共主。”
“瓦剌与鞑靼并列,奉孛儿只斤家族为蒙古王后,与孛儿只斤家族世代联姻,只守着漠西。”
陈标皱眉:“现在,瓦剌东进了。”
第158章 长期和短期的策略
大元非常讲究“根脚”。
“根脚”是大元惯用的俗称,就是“家世”的意思。他们对出身限制得很死,一些职位和爵位非大根脚者不能担当。这也是扩廓帖木儿立下汗马功劳,也被大元朝中官员歧视的原因。
讲究根脚大元,就和讲究“士族门阀”的两晋至唐初期那段时期,需要编纂“世家等级名录”的汉家王朝一样,官方藏书中也有蒙古贵族“根脚”评级。
陈标皱着眉头喝着浓茶,花了大精力把那群拗口的名录背下,为此还学了蒙古文和回鹘文。
通过“根脚名录”,陈标勉强掌握了草原的蒙古部落现状,知道原来“黄金家族”在蒙古上的地位并非高不可攀,许多草原贵族都对“蒙古王”的位置虎视眈眈。
虽然他们有“祖训”在,非“黄金家族”不能继承蒙古汗位,但有一种方式叫“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且,还有特别桀骜不驯的贵族,想要挑衅“黄金家族”的地位,比如瓦剌贵族。
就算在“黄金家族”内部,忽必烈的弟弟阿里不哥一脉世代与忽必烈一脉为敌,一直对忽必烈一脉的汗位虎视眈眈。
朱元璋将大元赶回了草原上,阿里不哥一脉和瓦剌贵族绝对不会放过颓微的大元皇族。
“无论是阿里不哥一脉还是瓦剌贵族,都非常排斥汉化。他们仍旧居无定所,逐水草而居,没钱没粮的时候就南下劫掠。”陈标道,“根据商队打探的消息,不仅瓦剌已经东进,阿里不哥一脉也已经和残元皇帝、太子斗起来。”
常遇春握紧了拳头:“等阿里不哥一脉斗赢了残元皇帝和太子,他们是不是会南下?!”
陈标点头:“我是这么认为。而且他们不是南下攻城略地,而是单纯劫掠。这对大明而言,其实比残元更危险。”
朱文正脑袋没有转过弯:“为什么?”
李文忠揉了一下太阳穴,也皱紧了眉头,解释道:“攻城略地就有城有地,我们和其打仗就和在中原打仗一样,知道在什么地方打。如果残元回归完全抛弃汉化的游牧民族,我们就和以前王朝一样,他们打我们有得赚,我们打他们就是纯消耗。”
见朱文正还不明白,李文忠举了一个例子:“你就把他们当成贼。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他们是做贼的,我们是防贼的。”
朱文正使劲抓了一下头发:“好复杂!我们不能出去找贼窝吗!”
李文忠哭笑不得:“都说他们是居无定所的贼了,去哪找?”
朱文正道:“我听标儿读史书,那个叫汉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