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橚使劲捂住四哥的嘴:“大哥,别理他!”
朱标无奈道:“这没什么需要藏着的。我确实猜到他们可能会烧试卷,但如果提前派人守着,就会打草惊蛇。宋先生你们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非要引蛇出洞,我也只能忍着,放榜时才派忠哥去。忠哥确实是没赶上。”
朱棣把朱橚的手扯开,道:“啊?真烧了啊。可惜!”
“其实也没什么可惜。文章好坏全看主考官个人主观喜好,其实除了几个出类拔萃的举子,大部分举子的文章都差不多,重审试卷推翻排名很难。”朱标道,“我定下了两个计划。救下了试卷,就自己当重审官,按照往年比例,四六分名额;如果他们真敢烧试卷,就给了我改革科举的借口……”
说到这,朱标叹了口气:“这个借口其实对我的计划挺有用,但我真的希望他们没有走到这一步。我宁愿花十几二十年徐徐图之,也不愿意用举子们的心血来换得一个跨越式的科举改革,何况……”
众人:“何况?”
朱标双手捂住脸,呜咽道:“养三千人真的要花很多很多钱!试卷没被烧,顶多一旬就能让他们滚蛋!现在还要养他们几个月,我不想养!”
众人:“……”
虽然这是一件很严肃很悲愤的事,他们仍旧没忍住,畅快地笑出了声。
包括被太子大哥吓得瑟瑟发抖到现在的朱桢也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只有朱标气得捏紧了拳头直跺脚,幼稚得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好笑吗?好笑吗!你们知道那是多少钱!好笑的话你们出钱啊!”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
没被刘三吾等人气到的朱标,差点被这几个哈哈大笑的人气晕厥过去!
第249章
经过这段时日高强度脑力活动,朱标把举子们晾在一边,好好休息了几日。
孔佑曾来拜访老师,朱标趴在温泉池子旁边打哈欠,他没好意思打扰,又退了下去。
朱标的弟弟们为了让哥哥有个轻松的假期,开始胡扯。
朱樉:“你知道之前补贴三千学子的钱都是大哥给的吗?”
朱棡:“你们还要在京中停留好几个月,朝中拿不出来钱,就知道掏我哥的腰包。”
朱棣:“我悄悄告诉你,你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大哥现在正在为怎么养你们烦恼。”
朱橚:“让大哥休息几天,别来烦大哥。你们近三千人,真的很烦。”
孔佑衣袖掩面羞愧离开。
回去之后,他就对好友练子宁、张琳和祝海程道:“我悄悄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
练子宁和张琳已经习惯孔佑偶尔的不靠谱,这次向皇上上书之后,才和孔佑成为至交好友的祝海程疑惑道:“如果是秘密,佑之兄应该谁也不告诉才是。”
练子宁立刻把祝海程的嘴捂住:“说说说,我们绝对不告诉其他人!”
张琳问道:“佑之要说的,可是太子殿下的事?”
孔佑愁眉苦脸点头:“是的。你们应该也知道,之前养着我们的钱名义上是陛下出的,其实是老师出的。现在我们还要在京城过几月,朝中把此事全部推给了老师,让老师继续出钱。”
祝海程把练子宁的手挪开,疑惑道:“太子殿下这……这不像是太子,倒像是时刻被朝中剥削压榨的在朝中没靠山的普通商人了。”
练子宁心直口快:“那有什么办法?皇上是太子的亲爹,亲爹问儿子伸手要钱,在皇上看来天经地义。”
张琳道:“在太子殿下还是陈标的时候,就听闻豪商陈家生活简朴,赚取的钱财要么提供朱家军军需,要么赈济百姓、修建城池。现在见到太子殿下,发现他身无长物,十分简朴,果真如此。”
孔佑使劲点头:“是啊是啊,就是这样。因为老师太会赚钱,所以朝中大臣都以为老师赚钱是平白变出来的,每当遇到需要钱的事就让老师出。老师这几日很是为难,正琢磨着如何赚钱。唉,所以我才让你们不要告诉别人。”
祝海程道:“太子殿下在为钱财烦恼,确实不应该告诉其他人。但佑之,如果你真的认为这件事不该告诉别人,你们也不该告诉我们啊,隔墙有耳。”
孔佑脸一红,他知道,他就是憋不住。
张琳道:“佑之,你怎么脸红了?鹏飞在和你开玩笑。”
孔佑惊讶:“啊?原来是在开玩笑?”
祝海程:“玩笑?我不是……”
张琳十分自信道:“当然。你看,他现在表情和子宁和我开玩笑一模一样。”
练子宁:“?”
孔佑恍然:“原来如此!”
祝海程:“……”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为了不让话题走歪,他忍了。
祝海程道:“我们这么多人被太子殿下养着,确实不像话。我等读书人并非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既然已经确定都能是进士,也不用每日闭门苦读,可在京中寻些活计自给自足。”
练子宁同意道:“我赞成!能自给自足的人,或许还能得到太子殿下更高的评价,下次评比的时候名次更考前。”
张琳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松开,神情非常烦恼。
练子宁疑惑:“青玉,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张琳摇头:“没问题,我只是在思索,你这句话是不是开玩笑。”
其余三人:“……”
祝海程有点头疼:“这……这需要思考吗?”
张琳茫然:“不需要吗?二皇子私下提点我,与人相处时需要再练练,至少要能迅速分辨出对方言语真假,才好做应对。”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张琳对分辨有人开玩笑的执著,还有这一层意思。
“这句话是半开玩笑。”练子宁立刻为张琳解惑,“虽然我的确是在开玩笑,但我也认为这极有可能。”
张琳深深叹了一口气,沮丧道:“开玩笑、没开玩笑、半开玩笑……好复杂,我是不是不适合做官?”
三位友人失笑。
“或许你不用分辨别人是否开玩笑,只要做你认为对的事、说你认为对的话即可。”祝海程没想到,看着最老成的张琳,居然还有这一面,不由生出了老大哥照顾弟弟的心情,“如我等友人,在你说话不合时宜的时候自会告诉你,而那不合时宜也会成为友人之间的‘玩笑’;如陌生人,正好让他们别和你开玩笑,有事认真说。”
孔佑点头:“对,青玉兄不用太在意。你看,子宁都不在意。”
“和我什么关系……好吧,我就喜欢开玩笑。”练子宁挠了挠头,转移话题,“别考虑什么玩笑不玩笑了,快想想,怎么在京中找能赚钱的活计。”
孔佑道:“或许我们可以问问老师,老师肯定有办法。”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