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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要去更改。
反正他们原本也就是世俗的规矩所管不到的存在。
此时此刻,虽然不知道两面宿傩老话重提又开始在背地里偷偷说他坏话,但沢田纲吉还是打了个喷嚏,并且敏锐地怀疑到了两面宿傩的身上。
咒灵先生揉揉鼻子,暂时不跟幼稚的半身一般计较。
他溜溜达达地去找了花御,对方是咒灵团体之中相对比较好说话、也没什么奇怪心眼的家伙。
因为一直在乙骨忧太那边,所以咒灵这边有许多事情沢田纲吉是并不知晓的。
但是现今夏油杰的“百鬼夜行”即将开场,那他就得将情报收拾好才行。
于是棕毛的咒灵叼着顺手带过来的两盒点心,探出脑袋,扣了扣咒灵花御的房门。
意识之海中,重新捡回自己高冷姿态的诅咒之王透过双方共同的“眼睛”,从房间内摆放的镜子中看见了沢田纲吉的神情。
是很认真的神情。
上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认真的神色,发生了一些让两面宿傩不太高兴的事情。
思及此,诅咒之王的神情都冷淡了不少。
不过这一次应该是没关系的。
他懒洋洋地想,感受着这具身体中流淌着的咒力——因为彼此的信任和放开,他能够感知到这具躯体的任何情况——勉勉强强算是合格,虽然算不上是达到他曾经的巅峰,但也多多少少能看。
如果沢田纲吉此时此刻在他的面前的话一定就会反驳,差不多都吃了十根手指的咒力、也就是说吃掉了被封印的两面宿傩的一半的咒力了,要是还不能看,那他还不如切腹谢罪。
但此时此刻沢田纲吉正拿着小本本记笔记,竖着耳朵听花御讲最近咒灵团体的动作,分不出一丝注意力给两面宿傩这边。
不过两面宿傩也并不在意。
他只是托着腮瘫在座椅上,懒洋洋地想,原来这就是蠢货以前待在他的身体里的感受。
这也就怪不得后来知晓能够分开,他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同意了。
但这件事要说提出,其实是他提出的。
不知究竟在渴求什么,诅咒之王终究不满足于只能在水中的倒影中看见自己的半身,无法拥抱、无法……
可怕的、得不到满足的某种欲望将诅咒之王吞噬。
所以他去偷了阴阳师的秘术,按照阴阳师的步骤一步一步执行——最终,用来实验的家伙成功进入了新的躯体。
再然后沢田纲吉就死去了。
他闭了闭眼,千年已经过去,按理说那些记忆都应该被尘封了才是,但是因为主人时不时还会想起,所以历久弥新,只要闭上眼,当初的情形就像是还在眼前发生一样历历在目。
两面宿傩看着诚恳的、狡黠地探听着情报的半身,漫不经心地从镜子上收回视线。
不论他要做什么。
两面宿傩想。
不论做什么,最后他总能把这家伙给找回来。
想想为了能够让崩坏的咒灵恢复成现在这幅模样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而对方全然不知不说,还一天天的只会气他,两面宿傩就不由得哼出声,在正垂眸做笔记的家伙耳边重复了一句。
“没良心的蠢货。”
第149章
虽然不知道两面宿傩又背着自己偷偷骂了笨蛋和没良心, 但沢田纲吉还是很快就忧心忡忡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经意还是什么的,无论是漏瑚还是夏油杰都没告诉他“百鬼夜行”什么时候开始。
再早一些时候夏油杰说想安排在十二月,最好是平安夜之类的日子——这样的话路上的行人多, 更方便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这样的话掰着手指算距离十二月几乎还有七八个月,足以让沢田纲吉慢慢思索要怎么布置。
然而花御给了他当头一棒, 说是因为最新的咒灵已经成熟,所以或许会提前进行“百鬼夜行”的计划——夏油杰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这个。
但是在两人对话或者和漏瑚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时候, 却没有人或者咒灵说起这件事。
棕发的咒灵先生神色微动, 但却并未将真实的心思表现出来, 只是孩子气地抱怨了一句。
“总觉得我被排挤了。” 对待同伴的时候性格堪称和善的咒灵犹豫了一下,伸出爪子,在棕发的咒灵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没有排挤。”
她的语言自成一体, 像是传说中的精灵语一般玄妙奥秘,在传入耳中之后转化为原本要表达的意思, 听起来温和又宁静, 是一篇清淡的森林。
沢田纲吉也不过是装模作样地抱怨几句,得到花御充满母爱(?)的安慰和贴贴之后很快收敛了下来,还约定要是漏瑚和夏油有什么要背着他做的事情,请花御一定要通风报信。
同为同伴的漏瑚是一回事, 作为临时合作对象的夏油杰的事情并不在保密范围内,于是花御耿直地说了出来,并且在得到棕发咒灵“那也行吧”的回复之后点了点头。
情报get。
收集收集情报,再整理整理, 天色就暗了下来。
沢田纲吉离开咒灵们的巢穴,找了处空地, 拨通了乙骨忧太的电话。
几乎是在瞬间就被对面接了起来。
黑发的少年大概是刚刚结束训练还是什么, 脸上都是汗, 神情却是放松的,让人不自觉放心了不少。
说是不担心其实也不太可能。
毕竟不论怎么说里香都是一只特级咒灵,而忧太和里香去上学的地方是咒术师的摇篮……这大概是相当于两只抱在一起的小老鼠,慢吞吞地踏进了幼猫的巢穴。
就算是有喵喵叫的猫中霸主的庇护,也还是会有些担心。
但是这是必然的步骤。
所以沢田纲吉露出温和的笑容,细细地观察了一下乙骨忧太的状态。
“和新同学相处得不错吗,忧太?”
原本沢田纲吉还有些担心忧太换了学校之后会不太适应,而且这种事情一般在初来乍到的时候不适应的情况尤为明显——例如说他当初第一次到意大利那边学校的时候就很不适应,差点一个人裹在被子里面哭鼻子。
然后被担心他裹在被子里会热的狱寺隼人连人带被子给挖了出来。可是对于乙骨忧太来说似乎正好相反。
比起原本的生活轨迹上会显得有些瑟缩的少年,在飞机头们的簇拥以及沢田纲吉眼含热泪的注视下成为“乙骨哥”的少年虽说还会显露出堪称腼腆的姿态,但却也有一种低调又内敛的自信藏在柔软的姿态下。
需要备注的是,这种所谓“低调又内敛的自信”其实是某位带上滤镜的兄长的专用。再怎么说都是被飞机头们簇拥着叫大哥的人,多多少少也和飞机头们结下了深刻的友谊,过分开明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