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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快,队伍的长度再度增加, 有人排到他们后边来了, 而且很凑巧, 来人是温念认识的秦夫人和她的丈夫。
秦夫人一来就注意到了温念和陈泽升的衣服, 她打量了会儿, 越发觉得两人的衣服妙不可言,于是笑道:“陈夫人和陈大人的衣物真是又好看又相衬。恕我冒昧, 陈夫人你一般在哪家铺子定做衣服?”
这也是温念想要的效果了。她之所以坚持要和陈泽升穿“夫妻套装”,除了要对外显示两人感情好以外, 也是想给自家成衣铺子打个广告。如果效果好, 她回去之后就可以着手在铺子里推出夫妻套装、家庭亲子套装。
因此秦夫人问起之后,温念便悉数告知了:“我是在我的嫁妆铺子直接定做的,秦夫人要是看得上,就到那儿帮衬下我的嫁妆铺子,就在康泰街上。”
“当然。”秦夫人应下了,她扭过头,对着秦校尉道:“回头咱们也和陈大人夫妇一样穿衣服。”
秦校尉没秦夫人观察得仔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上来就盯着人家衣服猛看,秦夫人说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下意识的求生欲让他点头赞同了:“好,我听夫人的。”
这时,温念和陈泽升排到了队伍的最前头,一名粉衣的姑姑和一名藏青色衣服的太监分别站在他们两个面前,陈泽升把手掌贴到温念背上,示意她跟粉衣的姑姑走。
粉衣姑姑做了个请的动作,温念懵懵懂懂的跟着她进了右侧的房间,刚站定就听见那姑姑低声说了句:“得罪了。”
紧接着温念就被粉衣姑姑从头到脚摸了一遍,胸部、腰部、大小腿还被重点照顾了。尽管知道人家是要检查她有没有夹带凶器,但温念还是羞红了脸,如此……的检查,她有些接受不来。
“可以了。”粉衣姑姑的动作很快,总共就花了三个呼吸的时间,她把温念送出去,然后换了秦夫人进去。
过了一会儿,陈泽升也从左边房间里出来了,他朝温念露了个笑容,看起来没有半点不自在,估计已经很习惯这样的事情了。
温念小声和他说了粉衣姑姑的检查模式,然后好奇的问他:“你们那边重点检查哪里啊?”
陈泽升:“我们这边简单点,重点看袖袋、腰带和腿。”事实上陈泽升权高位重,养父又是太监统管,他进去之后站了会就出来了,那太监压根没敢搜他的身。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摘星楼楼下。
上次远远看过去,温念就被它的宏伟壮丽震撼过一次,这次走近了看,她又一次被它的精雕细琢所震撼了。
只见摘星楼的墙体之上有着非常漂亮的雕塑,最底下是祥云的图案,慢慢往上变幻出天庭的景象,这让温念产生了错觉,仿佛只要登上这座高楼,她就能羽化登仙入住天庭了一般。
“……”她呆立在了原地,沉浸在错觉之中不可自拔。
陈泽升唤她:“娘子,该上去了。”
温念被唤回了神思,乖乖点头与陈泽升进入楼内,沿着盘旋的楼梯往上爬。
只是这摘星楼啊,外表有多令人震撼,爬起来就有多要人命,爬了没多久,温念喘气声渐渐重了,她忍不住去看陈泽升,问他:“还要多久?”
陈泽升低下头,用袖子帮她擦了擦额间的湿意,道:“我们可以坐轿子上去。”他带她爬楼梯是想让她体验亲自登高的成就感,可不是故意让她满头大汗狼狈入场。
换了轿子可就轻松多了,眨眨眼的功夫,陈泽升和温念就到了顶层,两人整理好仪容后入场,场内已经来了许多人,温念出于好奇朝最顶上皇帝的位置看了眼,发现还是空的。
陈泽升注意到了便低声和她解释:“像这类宴会,皇上都是最后来。”
温念懂了,大人物总是最后出场的。
陈泽升是正一品的官员,他的位置离皇上的位置很近,属于那种能看得清皇帝脸的距离。温念跟在陈泽升旁边坐定,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
她在看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看她,温念的视线刚好和余夫人的视线撞上,两人相视一笑,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开宴的时间渐渐近了,守在入口处的太监通报道:“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话音刚落,皇帝便出现在了宴会场地的入口,他身旁有贵妃娘娘相陪,两人带着他们的仪仗队缓步入场,随着他们的走近,会场里头哗啦啦跪倒了一片,众人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祝皇上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口号是事先排练好的,因而喊得特别整齐。皇帝听了之后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过,他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向敬众人酒:“今夜不必拘礼,众位爱卿尽情玩。”
皇帝喝下这一杯酒,宴会便算开始了。
宫宴听起来高大上,但真的和普通的宴会没什么区别。酒过三巡,官员们陆陆续续顶不住到外面醒酒,陈泽升也败下阵来,他对来敬酒的人摆摆手,道:“酒过了,我出去走走。”
来人没强灌酒,他呵呵一笑,自行饮下杯中酒,道:“那便当我敬陈大人一杯,陈大人请便。”
陈泽升:“谢了。”
温念陪着陈泽升下了摘星楼,两人随意挑了条小路走着。走着走着,温念不自觉地看向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冷宫。
“你对那里感兴趣?”陈泽升问她。
“啊,就随意看看。”温念本身并不爱多管闲事,只是秦夫人把冷宫的故事说的太鬼神化,她总觉得有些在意。
陈泽升低声笑了笑,许是喝多了酒,他今晚的话有点儿多:“我猜你是听别人说了冷宫的那些事儿,所以才会一直盯着那儿看。”
温念不愿意在陈泽升面前暴露如此八卦的一面,但是事实就如此,她用力抠了下衣袖,承认了:“嗯,听别人说过一点。”
“那你怎么想的?”陈泽升抬手指向冷宫,语气听不出喜怒,“你也害怕那里吗?”
温念却是不害怕的:“怕什么呢?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你说的对,都是道听途说罢了。”陈泽升笑了,他带着温念走向冷宫,闲聊道:“她们说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
“说是死于瘟疫。”温念如实回答。
“怕说的是被太子殿下克死的吧!”陈泽升说,“——说太子殿下是个会引来瘟疫的怪物,不仅克死了兄弟姐妹,还克死了皇后娘娘。”
温念:“……”
“可事实上,皇后娘娘是被老鼠咬了之后发高热死的——那些人欺负她没了凤印,身边没有人保护,就绑了她,用放发了疯的老鼠咬她……”陈泽升的情绪不对劲,他太激动了,毕竟是亲身经历过的当事人,“到头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