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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发现。我们根据莫尚书墙壁内藏金子的思路,劈开了一部分家具,在里面发现了金条。”

“那就全部劈开。”陈泽升冷声道,“能砸开的都砸开。”

有了陈泽升这句话。西厂太监们行动起来,果然如陈泽升所说,不放过任何可能有夹心的物品。新寻出来的金银堆在前院剩余的空地上,竟然像小山一样高。

“用几个箱子把这些都装起来。我带着它进宫面圣。”数量巨大的金银最后肯定要充入国库,陈泽升要把地上这些金银当做礼物送给皇帝。

这些在尚书府内发生的事情温念是看不见的,她只看见陈泽升在进入尚书府大半个时辰之后再出来就脚步匆匆带着三大箱金银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殷喜也从里头出来了,他踏过门栏,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接下腰间的长鞭,一甩一拉就把尚书府的牌匾扯了下来。

木制的牌匾砸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块,弹出了满地的珠宝。有些形状圆润的珠宝一路滚到外面,引发了围观百姓的哄抢,一时间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真是……厉害了。”小乔趴在二楼的栏杆上,语气惊叹,“平时看莫尚书一家那么清贫,结果全京城最富的官就是他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温念收回了视线,起身道:“回去吧。”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剩下的看或者不看都差不多。

事实也是如此。莫府上下全部被带走了,彻底空了的莫尚书府被佩刀的西厂太监和御林军团团围住,谁也不准靠近,热闹如街市的尚书府迅速陷入了寂静当中。

陈泽升从这一天开始变得异常的忙碌,一直到莫府的金砖、银砖全部归入国库,温念都没有等到他回府,只有两头奔波的殷喜每天向她汇报陈泽升的近况,以及案子的进度概况。

“……莫尚书认罪了。我们顺藤摸瓜,摸出了莫尚书专门来把贪污来的金银财宝融成金砖、银砖的‘泥砖坊’,在他建的善仁堂里面搜出了大量贵重珠宝、古董……”有陈泽升的吩咐在前头,殷喜没说陈泽升在这件事上花费了多少精力,挑挑拣拣讲了好的,把“小葱拌豆腐”、“红玉馒头”当做笑话绘声绘色告诉温念。

除去殷喜说的,温念多多少少从外边听了一些。

莫尚书的倒下让铁壁防御的柳家派系突然有了突破口,朝堂上长久以来受柳家派系压制的其他官员如同伺机的鬣狗一拥而上,全力配合着陈泽升行事,意图击倒柳家。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单方面碾压,柳家派系呈现了严重的颓势,从三天前开始,柳家家主称病闭门不出,听说连早朝都没有去上。

“莫尚书堆积这么多的财富又不用,到底有什么意义?”在温念的观念里,钱赚到手上就是为了享受。如果连享受都做不到,那和没钱有什么区别。

殷喜道:“夫人可听过守财奴?这守财奴啊,可有意思了。这类人爱钱如命,想尽办法存钱,存得像小山一样高了都不舍得用,只要每天数一数就满足了。”莫尚书一家就是典型的守财奴。

“还有这样的人。”温念笑了,“行啦。眼看就是正午了,你拿了午膳赶紧回西厂吧。”

“哎!”殷喜应下,欢喜地提着食盒赶回西厂找陈泽升复命。

陈泽升却不在西厂,他被贵妃娘娘召进宫里去了。

藏娇宫一如既往的奢华,贵妃娘娘一如既往的貌美如花,丝毫没有受到柳家颓势的影响,她高高在上地坐在正位上,语气冷漠又傲慢,“谁给你的胆子动本宫的娘家了?”比起势不两立的敌人,她更像在责问家养不听话的猫咪,“真是一点儿都不听话。”

事实上贵妃娘娘确实有高高在上的资本,别的宫妃靠娘家,但柳家能发展壮大成朝堂上的庞然大物,四分靠自己,六分靠贵妃娘娘。

柳家和贵妃娘娘的因果关系,是先有贵妃得宠,才有柳家在朝堂上的活跃。现在柳家出问题,除了她在宫中的威信略微降低以外,皇帝一点儿没动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从主位上走下来,走到陈泽升身前,双手搭住陈泽升的脖子,哑声道:“还有,你当真舍得让本宫难过啊?”

陈泽升推开了贵妃娘娘,“娘娘,上次下官说过了,请您自重。关于柳家,下官完全公事公办,绝没有诬陷。”

贵妃娘娘:“本宫难道不美吗?你当真不把本宫放在心上?”她的心思表现得很明显,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

“……美。”贵妃娘娘的美丽没有人可以否认,包括陈泽升,但是,陈泽升还说了:“但是您是不是误会了。您再美,可您也老了。”

对于女人来说,陈泽升的话无疑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话。

贵妃娘娘几乎是条件反射式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确认没有鱼尾纹之后勉强缓了过来,嘟嘴道:“你这话我不爱听。”

“可这是事实。”柳家已经不成气候,面对贵妃娘娘的骚扰,陈泽升说话就不如从前忍耐了,“从年龄上算,您完全可以当下官的娘亲。下官面对您只有敬畏之情,万不敢有怜惜之情。”

第56章 来者不善

别的话能忍, 这句话不能忍。贵妃娘娘扬起手直冲陈泽升门面而去, 力道又快又狠, 她手指上戴着尖锐的护甲, 如果打中了陈泽升的脸非得流血不可。幸好陈泽升有习武的底子, 他侧身一躲, 避开了贵妃娘娘来势汹汹的巴掌。

贵妃娘娘扑了空, 被自身的力道带得踉跄两步,勉强扶住隔壁的桌子稳住身形,才没有难看地摔到地板上去。

“你……混蛋!”贵妃娘娘这辈子的糗事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刻丢脸, 她扭过身子,咬牙切齿地瞪着陈泽升,把手边能够摸到的东西全部扔向陈泽升。

小巧的茶杯、装了温热茶水的茶壶、插了鲜花的花瓶……乒乒乓乓摔碎在陈泽升脚边, 却未能伤到他分毫。

“娘娘息怒。”陈泽升看着她的动作, 说出来的话一板一眼的,真的是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贵妃娘娘息怒不了, 胸口剧烈起伏, 从喉间发出愤怒的咆哮:“本宫要杀了你!”

贵妃娘娘说的信誓旦旦, 可她和陈泽升都都清楚她只能是嘴上说说而已。陈泽升不是皇宫里随便她打杀的低品级太监, 她轻易动不了他。

或者她非要让陈泽升好看, 她当然可以向皇帝吹枕边风,让皇帝去处置陈泽升。但她行不正坐不端, 心虚使她投鼠忌器,最后只能不甘心地把陈泽升赶出藏娇宫, 眼不见为净。

贵妃娘娘:“你走!有多远就给本宫滚多远!”

陈泽升干脆利落的拱手:“下官告辞。”

陈泽升如贵妃娘娘所愿离开了, 他留下的话却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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