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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又是哪处州府的院试案首?”
“虽然必定不是小三元了,但可是作为贡生要入国子监?”
“倘若都不是的话,那兄台到底有什么资格叫我和这位姜兄比较一下?”
“你难不成以为这诗文楼是搭台唱戏的戏班子么,你要不要现在就上去唱两句听听,看是不是戏中的丑角,好让我们能够喝彩一番?”
慕书玉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倏地冷下脸来,表情确实有些唬人。
最起码先前讲话那人真被吓到了,眼神不由得瑟缩闪躲,脚一挪,便忍不住退后两步,气势全无。
可见胆小怕事、欺软怕硬。
毕竟他就站在姚子潭的后面,身份一目了然。
墨客茶楼此时自然有国子监的学生在。
虽然这么描述有些不那么准确,但是,国子监的贡生和监生大部分一向是泾渭分明,分坐于茶楼里的两边,坐不到一块儿去。
此刻,姚子潭所在的那一边就是监生居多。
之前,林兴在上边儿给慕书玉指过。
慕书玉当然不会认错。
这墨客茶楼里现在有冷眼旁观、也有看好戏的存在。
而慕书玉则是目光一横,又看向姚子潭道:“我似乎知晓兄台的名讳,可是姓姚、名子潭?令尊乃是工部员外郎?”
姚子潭闻言,不禁眼皮一跳,没有作答。
但他不说,自是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并且不惧姚子潭的人帮忙回答道:“是,慕公子说的没错,他就是姚子潭,其父工部员外郎。”
“不过,慕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这人对姚家的事情不甚了解。
慕书玉则但笑不语,瞧着姚子潭的眼神却略有深意。
倒是有京城的一些学子,比如高官子弟,对姚家一事曾经略有耳闻,便逐渐地回过味儿来,瞬间恍然。
——这、这姚子潭和慕书玉好像有亲戚关系啊!
远房亲戚那种,姚子潭一家可是旁支,但现今却占据了姚府……
哦,怪不得呢。
一些国子监的学生则立时明白过来,难怪姚子潭在国子监里也经常说慕书玉的坏话,那时候竟然未往深处想去。
而姚子潭现在也于这墨客茶楼里说些诋毁慕书玉的话语。
如果不是慕公子恰巧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京城,名声就得差点被人给污蔑了。
这可真是小人行径,见不得慕公子好。
一时之间,旁人瞥向姚子潭的目光多有鄙夷。
姚子潭气到浑身发抖,张嘴怒骂道:“你少得意,谁不知道你姨……”
“姚子潭。”
“姚子潭!”
慕书玉的话霎时与人重叠到一起去了,是谁也在出声?
这时,有人出现在二楼的栏杆旁边,慕书玉不禁转头看去。
只见那人仪表堂堂,样貌俊朗,穿着一身暗蓝色绣有云纹的衣衫,腰间悬挂一枚血红的玉佩,正蹙眉望向姚子潭。
刚才那声就是他喊出的。
慕书玉用折扇轻敲了敲掌心,暂时没有任何言语。
倘若不是这人突然出声打断她,慕书玉依然想要持续输出。
比损人骂人、打人打脸,慕书玉还没有怕过谁,她倒是想要看一看,姚子潭会不会气到吐血。
“殿、殿下。”姚子潭拱手行礼道。
殿下?
京城里能够被称为殿下的人只有那几位,而这是哪一位殿下?
当即有跟在后面的侍卫说道:“这是康郡王之子,裴召shao淖zhuo殿下。”
慕书玉眼神一闪,裴召淖……是这人啊,她不由得想起一些有关于裴召淖的原书剧情。
这时,便有学子接二连三地道:“拜见殿下。”
慕书玉也跟着稍微拱了拱手,倒是没有开口说话。
裴召淖面向姚子潭时皱眉,但看向慕书玉时却表情和缓,随即对其他学子说道:“快免礼,我也是听说今日墨客茶楼里举行诗会才过来一观,希望没有打搅到各位学子的好兴致。”
“如果让诸位不自在了,就是本殿之错。”
其他学子们忙道没有、不敢。
裴召淖笑了笑,继而看向姜游,赞道:“姜才子的诗作果真是不负盛名,的确绝佳,期待你日后科举能够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多谢殿下。”姜游的语气难免有些许激动,但是却也表现的不卑不亢,很是得体。
裴召淖的这一番举措,先是谦逊随和、放低态度,然后是真诚的夸奖,表达期许,很难不叫人产生一波好感,对其印象和看法由此不错。
至少,底下的一部分学子们便态度明显变得推崇不少。
紧接着,裴召淖又转头对慕书玉道:“本殿很早就听过慕公子的大名,听说慕公子在江南一带有凝烟先生的称号,可见书画不凡。”
“不知本殿有没有这个荣幸,向慕公子求得一幅画作?”
【宿主,这是裴召淖?】就在此时,系统倏地冒声出来问道。
慕书玉心里回道:“是他,果然是如同原书里的描写一样,表面谦和有礼。”
“统统,你看人家说话的艺术,他之前肯定在二楼听见姚子潭说我是破画家,现在却在恭维我书画方面的造就。”
“不仅说了‘荣幸’二字,还说了‘求’。”
“若是其他人听完,此刻必定心里舒坦了,该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不过可惜……”
慕书玉要攻略的人是男主,而裴召淖又不是男主。
所以,慕书玉道:“殿下,实在是不好意思,国子监考试在即,我得时刻温书才行。”
没时间给你画画。
裴召淖倒是没有想到慕书玉会这样回答,面上表情不变,眼神却不由得一闪。
国子监考试其实与画作并不冲突。
毕竟裴召淖又没有明确表示他想哪一天要画,慕书玉完全可以先答应下来,再定日期,这就可以日后随时与裴召淖相互往来。
可是却没有想到,慕书玉竟然会直接拒绝了。
姚子潭更是跳出来骂道:“放肆,殿下要你一幅画作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
裴召淖忍不住皱眉,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实该教训一下了。
但没等裴召淖开口训斥,就听又有旁人打断姚子潭的话语。
“你连简墨先生的画作都没有‘求’过,怎么还‘求’起先生的学生来了?”裴妙珩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令人全都听见。
他从房间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卫萩则跟在后面。
慕书玉心想这又是谁?
但能对裴召淖称呼为“你”,可见身份也不低,没准儿,又是一位殿下?
她转过头看去——目光碰巧与裴妙珩对视上……细瞧之下,咦?这人怎么好似有点眼熟?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