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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钟宴是不是在顾逍那里, 顾逍是打电话来给他通风报信的。
谢深:“钟宴是不是在你那里?”
顾逍:“嗯,现在知道着急了?”
谢深:“我不知道钟宴会说都不说就走了, 知道他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我马上就过来。”
顾逍轻笑了一声:“看在兄弟的份上, 我问你一句,钟宴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要走为什么要给你说?换句话说,你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人家有必要跟你报备吗?”
“你有什么好怂的,烈女怕缠郎,钟宴一次不答应,你就给钟宴说第二次啊。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的勇气你有,追一个人的勇气你就没有了?”
谢深垂着眸看了一眼手上的花,没有回答顾逍,默默喜欢一个人很多年其实算不上勇气,真正的勇气是敢去为自己争取一次。
“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过来吧,你顺便去一下钟家老宅,给我带一下钟辞房间里的钢琴摆件过来。”
谢深当即挂断电话,拿上衣服就要走,刚到门口谢深又折了回来拿上刚才勾好的那小束花。
顾逍说的对,只要他和钟宴一天没有确认关系,钟宴想做什么都没有必要跟他说。
钟宴想离开,就有随时离开的权力。
他不能再这样犹疑不决下去了,大不了他就厚脸皮一些,赖着钟宴,他脸皮本来就厚。
要是钟宴不准他进家门,大不了他就门口守着。
谢深到钟家老宅的时候,钟家老宅的管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谢深,管家只是引谢深去了别墅的二楼。
管家:“谢先生,我就送你到这里了,要什么东西你自己找一下。这些年除了固定的打扫时间,小少爷都不准我们上二楼。”
谢深点了点头就按着顾逍给的位置去找了,左拐再左拐,紧接着是右拐还是左拐来着?
谢深有些不确定了,谢深想打电话问顾逍,但是电话拨过去顾逍却一直都没有接他的电话。
谢深想了要给钟宴打电话,但是他又觉得钟宴现在肯定还是不会接他电话的。
于是谢深迟疑了一会儿,直接左拐进到第一间房间了。
反正就两个选择,他运气又是一向比较好,他估计可以在自己打开的这个房间就找到顾逍说的钢琴小摆件。
然而,谢深没想到的是他推开了门之后会看见满屋子的向日葵。
微尘在余晖中浮沉,满屋子的向日葵被笼罩在这样的余晖之中。
向日葵一朵一朵地排列着,谢深视线往下看见了每支向日葵下面都有一张纸条。
这些向日葵就像摆在展厅的展示品一般,一支向日葵配上一张纸条的解说。
谢深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他看清楚了每张纸条上写的内容。
“有些人就喜欢瞎几把乱说,你别听。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2013.10.24 ——嗯”
“语文老师讲的课好无聊,你是不是这样觉得。2013.10.25 ——好好学习,认真上课。”
谢深一张一张纸条的看了过去,钟宴几乎在他以前写的每一张纸条后面都给了回复。
这么多年来,他本来以为钟宴不会对他当年的行为有什么回应。
他以为他写的所有纸条就像在开阔的水面上打水漂,扁平的石子在水面上跃动几下之后,就会沉没。
钟宴这塘池水不会在意,也不会回应。
但是他没有想到,钟宴只是在用他不知道的方式回应。
他留下了纸条,在他写的每一句话之后留下了回应。
谢深忽然想起什么,于是快步走到第一支向日葵面前,上面的日期「2013.10.24」正好就是钟宴的屏锁密码。
所以钟宴说的那个很重要的人是他吗?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是钟宴的白月光?
所以钟宴从高中就是喜欢他的!!
所以钟宴想听的就是他们是夫夫关系!!
妈的,他怎么那么笨,这么重要的时间点都没有记住,还以为钟宴是喜欢别人的。
要是他早点儿记住这个时间点,钟宴就不会生他的气一个人去找顾逍了。
他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人,连自己媳妇儿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他现在就要去找钟宴,去给钟宴说清楚,他喜欢钟宴,一直想和他在一起。
——
看完钟辞之后,钟宴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他现在就和以往一样,把自己的情绪收得很自然。
他刚下车就看见门口站着的谢深,谢深此时背对着他,仿佛在排练什么一般,往前面走了两步,手刚要敲上门,下一秒又深呼了一口气,再次把手放了下来。
随即钟宴就听见谢深小声地在说写什么,但是因为说话的声音太小了,更类似于一种嘟囔,钟宴并没有听清楚。
钟宴干脆往前走了两步,在离谢深不远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深现在满心焦急,根本就没有想到身后的人是钟宴,想也不想就说道:“追妻火葬场啊。”
钟宴:“……”
他什么时候让谢深火葬场了?
也是,要是谢深不愿意,就算来这里都算是火葬场了。
钟宴冷笑一声,“火葬场?那还挺委屈你的了。”
谢深:“委屈什么?不……”委屈啊,追自己媳妇儿怎么能算委屈呢。
嗯?不对,这个冷笑怎么那么熟悉,谢深一个转身就看见了身后散发着冷气的钟宴。
谢深:“!!”
还没有道歉,就直接再次惹钟宴生气了,他是什么大冤种?
“要是委屈,你把东西给顾逍就可以回去了。”
钟宴说话毫不客气,并且说完话,钟宴转身就要走。
谢深看见钟宴要走,瞬间就慌了,一把拉住钟宴的手,赶紧解释:“我没有觉得委屈,真的。刚才说的火葬场我的重点也不在火葬场,我的重点是在追妻上面。”
“重点是追妻的,钟宴你再想想。火葬场只是夸大。”
看着谢深满眼真诚地望着自己,钟宴动摇了一下,顺着谢深的思路想了想,但是很快却又被自己的理智拉回来了。
一句话说出来自然有很多说辞,也可以被人随意解释。
谢深现在是这样解释,但是难道现在这样解释就意味着谢深说这话的时候是这样想的吗?
钟宴视线落在谢深的手上,“放开。”
然而谢深这次却完全不听他的话,半点儿松开他手的意思都没有,“不放,”
钟宴开始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下一秒他就听见谢深开口了,“我知道我昨天给你的答复你不满意,我今天来是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闻言,钟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