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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偏过头看舒辞。
睡得很香,像个孩子一样。睡着的时候,身上的那些所有凌厉和防备都消失了。
季铭川就这么一直看着,完全忘记了绿灯已经亮起来了,后面的车辆不耐烦的按了喇叭,骂了句脏话。
这突兀的喇叭声,吵到了舒辞,他皱了皱眉,嗯了一声,似乎很不喜欢被吵。
季铭川轻轻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舒辞很快又睡着了。
后面的车超过来的时候,打开车窗,想狠狠地骂一下这个沙比的车主,可是在看见季铭川阴鸷的眼神的时候,车里的男人只敢瞪了一眼,就快速拉上车窗,一溜烟跑了。
那个眼神太可怕了,就好像得罪了他老婆似的。
到了宿舍楼下,舒辞还是没有醒,等了十分钟,季铭川终于柔声叫舒辞起来:“舒辞,我们到了。”
舒辞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没有睁开眼睛,似乎还在睡梦中,也似乎很讨厌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声音太过温柔的话,舒辞早就不耐烦了。
季铭川其实也舍不得将舒辞叫起来,可是睡在车上,哪哪都窝着,终归是不舒服。
“舒辞,醒醒,回宿舍再睡。”季铭川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大概是起了安抚作用,舒辞没那么大的起床气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因为没有睡醒,眼睛带着一层水雾,还有点迷茫。
季铭川的心不可控制的跳起来,心已经软成了一片。
舒辞打了个哈欠,下车。
季铭川道:“放学的时候,我来接你。”
舒辞迷迷糊糊的,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季铭川为什么要来接自己,不过才一秒钟,他又睡着了。
快下课的时候,舒辞才想起来,季铭川说晚上要给他做饭吃。
季铭川不会真的当真的了吧。
事实证明,季铭川是认真的,舒辞一下课就看见了季铭川的车。
季若在校门口看见的季铭川的车的时候,很惊讶,叔叔又来学校了吗?
叔叔这一这阵子好像总来学校,到底是来找谁的啊?
季若没想太多,觉得叔叔可能是喜欢上学校里的某个人了吧。
季若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叔叔只喜欢男人,所以就算有了喜欢的人了也不会有孩子,所以最后家主的位置还是自己的。
只是要打听一下,这个未来的“婶婶”是哪个学院的,跟这个未来的“婶婶”打好关系,就能改善他跟季铭川之间的关系。
第二次来到季铭川的家。
季铭川的家是真的很大,光是客厅那就有一大片的落地窗,正好对着院子里的花园,花园里开着各种花,非常漂亮,视野非常好。
季铭川让舒辞在客厅的沙发坐着,让他看电视,也可以打游戏,要是想看电影的话,旁边有影音室。
舒辞选择在客厅里看电视。
季铭川下午的时候买了一堆的零食,舒辞平常的时候,胃口不好,饭也吃不了多少,这些零食都是买来给舒辞的。
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舒辞还挺喜欢吃的。
“晚上你想吃什么?”季铭川过来的时候,舒辞吃着零食,看着电视,电视上的内容很有趣,舒辞笑的眼睛完成了月牙状。
季铭川忽然愣住了,这是他之前一直都想像的最美好也是最奢求的画面。
第19章 儿
在这个家里,除了季铭川,还有一个李叔,李叔是一直陪着季铭川长大的人。
前一阵子李叔家里有事情就先回家了。
平常偌大的家里只有两个大男人,季铭川下班回来之后就在书房里待着,李叔也不怎么爱看电视,没事的时候就出去溜达溜达。
所以家里的大电视机就成了装饰品,几乎没有开过,要不是每周都有家政来打扫的话,电视机估计都要铺满了灰尘。
所以看着舒辞对着电视机笑的这么开心的时候,季铭川忽然生出了一种家的感觉,家里有电视的声音,还有他最爱的人。
舒辞放下手中的苹果,看向季铭川:“怎么了?”
他的注意力在电视上,没有听见季铭川说什么,舒辞已经好久没有正经的看电视了,所以看到电视觉得莫名的亲切。
他的嘴里塞着水果,左脸颊鼓鼓的。
季铭川笑了一下:“没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舒辞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什么都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清淡一点?”他现在看见一点油腻的东西就犯恶心。
季铭川问他:“白灼虾可以吗?”
舒辞想了一下,海鲜会有一股腥味,皱了皱眉头。
季铭川心都软了:“放心,不会有腥味的,总是吃素菜,会营养不良。”
舒辞哦了一声,“可是你会做饭吗?”
怎么看季铭川都不是会下厨房的人。
季铭川谦虚道:“会一点点,等你搬过来的时候,我就叫李叔来咱家,他做饭很好吃。”
舒辞哦了一声,继续吃着水果看电视,季铭川提醒他:“少吃点,一会该吃不下饭了。”
舒辞:“不会,我很能吃的。”
季铭川心情很好的去厨房做饭了。
他刚刚说了“咱家”二字,舒辞没有反驳。
舒辞不能闻一点油腻的味道,季铭川将厨房门关的紧紧地,不让一点味道飘到客厅里。
刚刚买来的基围虾还活泼乱蹦的,很新鲜。
季铭川一只一只的挑开虾线,一斤的基围虾,季铭川挑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手指虾刺被扎了好几次,但他毫不在意。
处理掉虾线,这虾就不会腥了,舒辞吃着应该就不会想吐了。
一个小时之后,饭菜做好了。
饭桌上有两道湛清碧绿的蔬菜,还有一盘白灼虾,还有一碗汤白如牛奶的鲫鱼汤。
鲫鱼汤上还放了两片薄荷叶,闻起来有一点清新的薄荷味道,这个味道令人舒适,真的一点都不腥。
“季先生,你做饭很好吃。”舒辞真心夸赞。
季铭川开心了。
他在给舒辞剥虾,“多吃点虾。”
白白嫩嫩的虾仁沾着蘸料,很好吃,一点也不腥。
不知不觉,舒辞吃掉了半盘虾,才发现季铭川一直在给他剥虾,一口饭都还没有吃。
舒辞:“季先生,你先吃饭吧,不用一直给我剥虾。”
季铭川道:“我愿意给你剥虾。”
舒辞看见季铭川的手指好像被扎了很多个细小的口子,舒辞看着他的手指:“季先生……”
季铭川看向他。
舒辞看向他的手指:“你不疼吗?”
季铭川笑了一下,“没事,没什么感觉,一点也不疼。”
舒辞才不信呢,他又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