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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贩子给毁了,如果没有被拐,她现在应该和她的同学一样,坐在教室里上课,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赵临渊当了好几年的警察了,他也经手过不少拐卖人口的案子。
最开始和秦珂一样是气愤, 后面却多了几分无奈。
之前有一个女孩, 十岁在广场买冰淇淋的时候被拐了, 二十岁那年找到了。
那个家庭非常的痛苦,找到之前痛苦, 找到之后更加的痛苦。
赵临渊后面再去找过那家人,为了收集更多的证物。
他知道他的到来是在提醒她们黑暗的过去, 但是他还是要去。
他到的时候, 那个女孩正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她妈妈想要帮她扎头发,女孩脱口一句,妈妈我已经二十岁了你还要帮我扎头发吗?
手里拿着皮筋的母亲瞬间泪流满面,她的眼泪不断的流下来,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是啊,她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她十岁的小女儿了。她已经长大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痛苦的长大了。
多么伟大的母亲也想象不出那十年自己的女儿是怎么过来的,多么浓烈的母爱也无法跨越时间投射在那段黑暗的时光里。
被拐卖的女孩所会遭遇的事情有很大的概率是相同的,女童和女性会被更多的视为性资源。
她们会遇到的事情,可想而知。
等曾高明家里找到的这个女孩回到自己的家之后,她也需要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来治愈自己,来重新学做一个普通人,学会过正常的生活。
他们已经把那个女孩送到了医院,并且通知了她的家人了。
她的家人很激动,在电话里都能听出他们哭泣的声音。
可是.......
在他们看到了这样的女儿之后呢?
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女孩,手和脚还留在少女时代,但身体已经是少妇了。她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流产过多次,子宫内膜炎、宫颈管黏连.......
还有很多的症状,她已经失去了成为母亲的权力了。
除了身体状况,她的精神状况更是令人忧心,她抗拒每一个看见的男性,会发出尖利的叫声。她害怕所有的声响,会紧紧的盯着门看。只要有人声音稍微大一点,她就会整个人缩成一团。
赵临渊脸色沉重,却在走出大门的表情瞬间回归平静。
秦珂听到脚步声转过了头:“赵队长。”
赵临渊:“我们走吧。”
秦珂:“好。”
两人朝着外面走去,刚走出公安局的范畴,就被一个男人拦下了。
男人大概五十岁上下,穿着不太讲究,衣服泛黄,他的发量稀少中间秃了一块,眉毛上调眼神向上,让人一看便觉得这人有些奸诈。
赵临渊:“有什么事吗?”
男人舔了舔嘴唇:“你们是省里来的警察?之前还去傅波鸿家里?”
秦珂诧异的看了他一样,虽然说是村里,但他们去傅波鸿家里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人看见,消息未免传的太快了吧。
或者不是消息传的快,是这个男人的消息灵通?
赵临渊:“是的,我们在调查傅波鸿的案子,你是有什么线索提供吗?”
男人问道:“傅波鸿那杂种真的死了?”
赵临渊:“死了。”
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他猛地拍了拍手:“死的好,我就说他迟早遭报应,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跟我说什么老了以后的事情,没想到他自己根本活不到老吧,哈哈哈笑死我了。”
秦珂疑惑:“你和他有仇?”
男人:“有仇都算不上,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秦珂继续问:“你为什么看他不顺眼?”
男人:“他做事嚣张,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谁都要捧着他是吗?老子偏不,以前混的时候我也没比他差,一有钱就就得瑟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我和那些人才不一样,别人捧着他我偏不,他赚的钱也没有分老子一丁半点,就别想我对他有什么好脸色。有钱了了不起了,连门槛都高了,别人是进不去他的门了。”
男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秦珂只从里面听出了两个字——嫉妒。
秦珂:“看来先生你和傅波鸿是旧相识啊。”
男人冷笑了一声:“那是,就他做的那些破事烂事没有谁比我更清楚的了。”
秦珂:“那他做过什么事?”
男人:“你们想知道?”
秦珂微笑。
男人:“我知道你们是警察,来找你们自然是想给警察帮忙的,但是我现在都还没吃晚饭,肚子饿了,脑子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秦珂看了赵临渊一眼,赵临渊点了点头。
秦珂:“这个简单,正好我们也没吃饭呢,不如一起吃点,我们边吃边聊。”
男人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两个警察这么好拿捏,说要吃饭就请吃饭,既然这样,那就再好好宰他们一顿,不吃白不吃。
男人:“我平常都是吃海鲜的,没有龙虾鲍鱼我都吃不下饭。”
赵临渊:“是吗?那正好附近就有一家海鲜饭店,我们去那里吃?”
男人瞬间咧开嘴:“那行那行,我一看你们就是好警察啊,放心我等下想起来了肯定想到什么都告诉你们。”
赵临渊微笑。
到了饭店里,这位池先生是一点都不客气,龙虾鲍鱼鱼翅燕窝是一个都没拉下,点了满满一桌,吃的头也不抬。
就这也就算了,他还扒拉菜,一盘菜用自己的筷子左翻一筷子右翻一面的。
于是赵临渊又叫了三碗单独的海鲜粥。
池干嘴上说着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手上第一个拿了一碗到自己面前。
等桌上的好东西都被吃完了,池干打了个饱嗝,人往后一摊。
池干:“要不说你们是省里来的人呢,就是大气,你们放心,我池干最有信用了,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秦珂:“你刚才说傅波鸿有很多破事烂事,都是什么?”
池干:“你要说这个,那可是多了去了,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
赵临渊:“没关系,池先生你可以慢慢讲。”
池干:“好,我和你们说,你们可是问对人了,要说有人对傅波鸿最了解的话,那还得是我,不是我夸大,就是睡在他旁边的女人都没有我知道的多。”
秦珂:“那你可真厉害,具体说说。”
池干想了想:“你们今天还去了曾赖家里,那我就从他开始讲。”
秦珂:“曾赖?你是说曾高明?”
池干:“他哪里配得上高明这个名字,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爸妈的钱都给败光了,喜欢赌又成天赖钱,我们都叫他赖子。”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