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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在算学比试中表现出色,罗竞也对自己不满。
至于范东,若是黄四此刻不说,她都忘了这号人。崇明社学以前丁班的代理夫子,彼时还是个童生。对丁班的学子各种敷衍,甚至言语打压。后来崇明社学践行方薇和谢骞的脑.残改.革,自己带着丁班的孩子升班,范东也很是不满。
都是和自己关系不好的人,许兰找到这两个人,显然又想对付自己。
思及此处,容景只觉得无比心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在一次又一次的科考中遇到这些糟心事。
“他们又想干嘛。”容景有气无力道。
黄四低声道,“许兰让罗鸣和范东与你们和好,然后找个机会拿到一本你的练习或是手稿。罗鸣和范东先是不干,说和你的关系很尴尬,不想和你打交道。但那许兰显然想好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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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容明焉生性高傲,不是个好相与的。所以委屈二位兄台了。但是,二位事成之后,我一定有重谢。”许兰道。
“什么重谢?”罗鸣和范东问。
“二百两赏银,每人。”许兰笑道,“而且,还有下次的乡试,两位至少能高中桂榜,若是运气好些,就得个经魁之名也不是没可能。”
罗鸣和范东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狂热。
罗鸣虽曾经是巴府小三元,但自从上回乡试败给林静又落榜后,被罗家人狠狠骂了一顿,至此,他的状态一落千丈,水平大不如前。这回的乡试,他是被父母逼着来考的,因为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通过,更何况是前五。
至于范东,他一连考了好几次院试,才吊着尾巴成为秀才。若无意外,他的乡试之路只怕更为坎坷艰辛。他甚至做好了终身不能中举的准备。
二百两白银本就动人心弦,再加上乡试中榜甚至是经魁的名次,他们听到了自己胸腔中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但是,他们仍然保有理智。
“说的好听,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罗竞问。
“对啊,别说是乡试,就是院试,也不是说谁上,谁就能上的。”范东道。
许兰笑道,“确实,普通人确实做不到。可若是西南布政司使呢?”
罗鸣和范东一愣,西南布政司使不就是负责主持乡试一切事务的官员吗?若是他从中安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们早听说这许兰是布政司参政的儿子,而布政司参政则是西南布政司使的得力手下。
“可是,我们不能帮着你害人。”范东回想起来,目前凡是和容景对上的人,似乎都没有好下场。他已经因着丁班升学和赌局的事情,潦倒了好一段时间,他不想再招惹容景。
“违反律法的事情我们不做。”罗竞也说。原本他就因科考成绩不佳被狠狠责骂了一番,要是再曝出违反法纪,他家里人说不定会将他逐出罗家。
“你们只是拿容景的习题或是论作。其余的,就交给我等。你们算什么害人。”许兰道,“而且你们放心,我们也不会对容景做什么,不会将他打入大狱,也不会对他谋财害命,甚至,连他的科考结果都不会干涉。”
但罗竞和范东并没有安心,反而疑惑更甚,“所以,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若是不说清楚,我们是不会答应的。”
许兰叹了口气,只得道出他的目的,并说,“容明焉太嚣张,我只是想让他出丑,撕下他虚伪的面具而已。”
罗竞和范东思考片刻,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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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想拿到我的文章,模仿我的笔迹,伪造一封假的战书。”
听完黄四的话后,容景只觉得无比荒谬。
“我不出战,全权交由海地兄、小宇、小杰、范明青,罗争先五人。他们再派出五人。在乡试上和我们一决胜负。若是输了,就要答应对方三个条件。这些条件必须符合律法、礼法。”
“他们的条件是,第一,让我当众大声说我德不配位、沽名钓誉。第二,让我取下崇明社学“同舟共济”的牌匾,宣布崇明社学的学子技不如人。第三,让我取下我家所有的牌匾,并付之一炬。”
“简直太看得起我了!”容景被气笑了。
“是啊,属下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这么处心积虑。”黄四也觉得无语极了,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只为羞辱容景……
“许兰还让范东和罗鸣保证,这次乡试不准好好发挥,必须落榜。为了防止他们俩反悔,许兰当场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签下保证书。”说到这里,黄四忽然灵机一动,“公子,要不要属下去拿回他们的银子和保证书?”
容景思虑片刻,“不必。”
罗鸣和范东只是工具人、小的不能再小的喽啰,她才没精力对付这两人。她在意的是许兰和许兰背后的熊林。这两人既然费劲心思的想羞辱自己,让自己建立起来的名望在众目睽睽下毁于一旦,那么,自己也不会乖乖受着。
一定要想个法子,好好的回敬。正在她思考间,就听黄四又问,“公子,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公主’殿下,让她帮您?”
容景道,“殿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就别去打扰她了。”
此时和三年前的府试时不同,自己不再是毫无根基的书生,而且对手只是同为秀才的许兰和熊林。这两人是官宦之子又怎样,自己也不是没有可以用的力量,若是连这两人都搞不定,祁叡会怀疑自己的能力。
她歪嘴一笑,“阿四,你听我的,你就这样做……”
听完容景的话后,黄四直拍巴掌,不愧是容公子,果然聪明近乎妖异。他虽然没有殿下高大强壮,孔武有力,但却浑身都是心眼子。而且他是真男人,为了不麻烦自己心爱的女人,出了什么事情都尽量自己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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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罗鸣和范东就来拜见了容景,还带着沉甸甸的礼物。
“明焉,以前是当哥哥的不懂事,现在哥哥给你道歉,你原谅哥哥啊。”范东笑着说道。
“范兄说笑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而且——”容景亦是同样微笑,“时过境迁这么久,我都忘了当初的事。”
当初范东上课敷衍,还不准他们用教室,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容景他们顺利升班之后,范东就一直和容景再无往来。如今忽然出现,确实很奇怪。
但两人显然想好了说辞,罗竞道,“我和范兄聊天说起我们巴府的大才子容小三元,这才知道我们两原来都认识你。而且一起都曾经对你不友好过。想着大家都是读书人,日后若是一起中了举,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心中芥蒂还在,那多尴尬啊。所以我们决定厚着脸皮来找你,希望你看在我们当时都还年幼无知,原谅我们。”
说罢,两人竟是朝容景拱手行礼。
“二位兄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