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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串珠,心里的怒气又都消散了个干净。

她真的是......

温誓只剩下无奈。

那还能怎么办,温老师越挫越勇,迎难而上呗。

感冒痊愈后,温誓联系孟凡,让他在南街附近帮他租套房子。

想起那张欠条,温誓还得感谢方潋,不然他不会急着把那笔债还清,现在能走得这么干脆,这次秦昭可没有理由能拦住他了。

有几样藏品被收在书房里,趁着今天温澜生不在家,温誓打算把东西打包拿走。

印象中每次温澜生把他喊进书房就没好事,第一次是十六岁刚到温家的时候,温澜生问了他几句学业上的事情,训诫他要上进刻苦。

后来是高考后要填志愿,温澜生把他叫进书房,先问他有什么打算,但接下来话里话外都是让温誓按照他的安排来。

那天和温澜生谈完话,温誓连夜改志愿,删除了所有经管类的专业,把第一志愿改到首都的师范大学。

为此父子俩吵了第一次架。

很久以前秦昭为了挽救温澜生的父亲形象,曾经告诉温誓,他那么做是因为太疼爱女儿了,不想温词受伤。

但温誓很清醒,他平静地告诉他妈:“如果他真的爱温词,根本就不会有你,更不会有我。”

温誓一直很清楚,温澜生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在他的眼里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

他离不开温词母家的扶持,所以在温词成年之前,他从来没有带秦昭公开露过面,更是把温誓一藏藏了十六年。

温誓是温词在这个家最大的威胁,所以他什么都不能有。

温词毕业后刚进公司时,度过了一段很艰难的时期,那时温澜生还没有看中简峻宁。

他瞄准的第一个目标是温誓。

那个孩子看上去没有野心,这是好事。

他希望他会成为女儿最亲密和最信任的帮手。

温誓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地位一朝之间天翻地覆。

后来每次在课上讲到儒家文化,他都会让学生们自由讨论,说说他们心目中的“精华”和“糟粕”。

总有学生提到嫡长子制度,称这种宗族血缘思想陈旧迂腐。

温誓听来只觉得讽刺。

就算是现在,明面上温词是温家的继承人,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真正被寄予厚望的,是不过才刚会说话的温昱扬。

这个家就是这样,表面一派和谐,其实没有一点人情味。

前两天温澜生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看温誓哪哪都不顺眼,他做什么都要被数落一番。

温誓觉得既然如此,他就不给他老人家添堵了,自己乖乖收拾东西走人。

从家里搬出来的第二天,温誓订了松月茶室的二楼包厢,约唐海吃个晚饭。

唐海刚上完课,温誓带了酒来,他摆摆手说不喝,等会还得回去看学生们晚自习。

“怎么突然请我吃饭?”

温誓笑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咱学校这几年教学成绩还可以吗?是不是该引进一些优秀人才了?”

唐海喝了口茶,看穿他的心思:“当初走那么潇洒,现在想回来了?”

温誓点头承认:“嗯啊。”

唐海放下茶杯,说:“但是温誓,现在学校可不好进啊,你找我我也没办法,要么你直接去找王校长。”

温誓拿起茶壶给他倒茶:“我知道,所以先来找你问问情况。”

唐海看着他,疑惑道:“你又不缺钱,干嘛想回来教书?”

温誓叹了声气:“钱是不缺,但缺‘稳定工作’。”

作者有话说:

上次忘了说,温老师的微信名“地球公民”是一部纪录片的名字,一个半小时,b站就有,蛮发人深省的,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第14章

吴松月和方潋说店里墙上的搁板有些松动, 今天益木坊打烊后,她带着工具去了趟茶室。

店里生意不错,二楼包厢都坐满了, 方潋看着吴松月忙进忙出招待客人, 由衷希望姐妹早日暴富,让她也好“鸡犬升天”。

她把新钉子凿进墙壁里, 听到一阵骚动,有男人粗着嗓子的嚷嚷声。

客人们聊到劲头上闹一点是常有的事,但那道声音听起来让人莫名心里发颤,她放下手里的工具, 循声走到包厢门口。

门敞着,方潋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草味, 吴松月站在圆桌边, 旁边的男人一手握着酒杯, 另一只手虚揽着她,好像是要她给大家敬杯酒。

“我今天真喝不了,陆老板, 下次吧。”吴松月推手拒绝。

陆伟不满地“诶”了声, 质问她是不是不给面子。

吴松月笑了笑,但态度坚决:“真的喝不了。”

眼看着男人板下脸, 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方潋敲敲门走进去,接过那杯酒:“大哥,我替松月喝吧。”

桌上的人都不认识方潋,但不管出场的是谁, 能让戏继续演下去就好。

吴松月拧紧眉头要去拦她, 这样的客人她遇到过太多了, 有第一杯就有第二杯,所以哪怕得罪人也不能服软。

陆伟眼疾手快挡在她前面,不让她去阻止方潋。

方潋仰头把那半杯白酒一饮而尽,底下的人拍手叫好,她面不改色,啪一声把喝空的杯子砸到桌上。

“店里还有事要忙,我们就先走了,大家吃好喝好。”她拉起吴松月的手想走,但哪有这么容易。

陆伟拦着方潋,问吴松月:“吴老板,这是你朋友啊?”

吴松月保持微笑,说:“我妹妹,有点没大没小的,别介意啊。”

“不不不。”陆伟摆摆手,让服务员加副碗筷,伸手要来揽方潋的脖子,“她这个朋友我必须交。”

白酒度数不低,又是一口气灌下去的,方潋的脑子已经开始隐隐胀痛。

难闻的酒味混着烟草气息扑过来,她往后躲,没让男人碰到。

该给的面子已经给够了,再多就过了。

陆伟显然转移了目标,心思已经不在吴松月身上了,他甚至挥挥手想赶她走:“吴老板你忙就去忙吧,我们和新朋友聊聊天。”

脏话已经到牙齿边了,被吴松月硬生生压下。

方潋不想和对方起正面冲突,和善地笑了笑:“今天太突然了,改天吧。”

陆伟“诶”了一声,并不认同这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择日不如撞日。”

他往方潋刚喝完的空杯里又倒满了酒,伸手把酒杯递给她。

底下有人看不下去,出声阻拦他:“陆伟,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

“我怎么为难了?”陆伟看向方潋,问,“我为难你了吗?”

方潋脸色僵硬,没说话。

看她不接,陆伟不满地咂嘴:“妹妹,你这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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