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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马上附和,“那么恶心的东西,当然不配成为我的一部分。”
“对啊诗绪里,我也讨厌虫子!”一个青木不甘寂寞地凑过来,弯腰,把头支在我旁边,仔细看我哭泣的侧脸。
“真可怜诗绪里,已经做到最好了,不需要适应的。”第三个青木轻轻从我背后揽住我的腰,硬是将我抱了出来,侧脸抵在我的头顶蹭了蹭。
被松开的青木脸色一差。
第四个仅仅是握住我的手舔了舔。
第五个将我的泪水吃了下去。
我哭着哭着发觉四周逐渐变得密不透风,冰冷无比,特别是他舔过的地方,温热过后又是寒冷。
我无言地推开他们,还是在回忆昨天的事情,想了想,罕见地骂了一句人:“那个细野真不是人。”
然后我被迫欣赏到了五个青木的骂人输出,脑袋听得嗡嗡的。
我没有选谁,将蛋糕收下,礼貌道谢,想要一个人回去,五个青木一起撒娇卖泼的威力太大,我连忙赶去玄关,一打开门吓得马上关闭,本就没收回的眼泪再掉落下来。
……门外的飞虫青木忘记清理了啊!
他们白日里就忘记了痛楚。
她鼓起勇气流着泪也要喂他的样子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怪物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太喜欢她这副样子,就像少女再害怕也认真地选择了面对,让怪物汹涌翻滚的畸形爱恋在内心反复地滋生。
昨夜,仅仅是一个青木突然开口说出在场所有青木都在想的问题。
“诗绪里好像很讨厌虫子。”
黑色昏暗的地下室,他们待了许久,每日的实验即便是怪物也疲惫不堪,这会儿五颗脑子思索起来,得出同一个结论。
——诗绪里讨厌的,除掉就好。
即使是自己,即使是需要剧烈的疼痛。
血飞溅在暗色的墙壁,还有压抑着声音的抱怨对方割伤到自己的咒骂。
他会诅咒任何给予他伤痛的人,现在却是不加犹豫地自身给予自身。
从腰部砍断,一个又一个少年残缺着身体掉落在地,疼痛带来的眼泪溢出,喉咙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好痛……诗绪里,好痛啊……
怪物的心脏哀嚎着,可怜地哭泣着,但因为不能告诉诗绪里,从而获得她的同情,他们又齐齐的秘而不宣。
反正疼过之后又会忘记,这些疼痛举动如果没有让诗绪里夸他的作用,他很快就会遗忘,并不在意。
直到庞大的虫体轰然倒地,楼上,黑色的线适时地捂住沉睡少女的耳朵,杜绝任何一丝她被吵醒的可能。
诗绪里失眠这么久,被打扰了就不好了。
嗬嗬的喘息声在响,半晌,皮肤才愈合将腰部缝合保证不会再将器官漏出。
他们狼狈地趴在地上,静静等待着,以最快的速度生长。
墙壁上匍匐的残缺影子逐渐拔高,最终,五个身形如竹的少年缓慢站起,五张冷漠昳丽的脸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火焰燃烧掉剩余的,五人无法解决对方,又不想吵醒诗绪里,于是勉强相安无事。
将自己最美的一面整理出来,身处客厅内,看似都在悠闲着做自己的事情,实际上却都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一处。
少年们的黑眸漫不经心,神色细微地传递出观察的信息,空气里流淌着的是晦暗稠密的浓浓爱意。
她讨厌的,需要绝对剔除。
他去变成的,一定要是她喜欢的。
第61章
飞虫是被砸死了。
青木们砸的,但他做这件事都做不好,五个人一起除了砸飞虫,还要砸对方。
原本手中的木棍打着打着就往旁边的同类身上招呼。
“啊!”一个青木手背被打中,木棍应声落地,净白的皮肤立时出现一片红。
他掀眸,眼含恼怒瞪着对方。
另一个青木假惺惺道:“哎呀不好意思,因为你的手太像飞虫了!真的,你看你那皮肤,和飞虫简直是一模一样嘛。”
说到后面倒打一耙:“应该怪你长得太像了,真是吓到我了。你不应该为你的丑陋样子道歉吗?”
……
我站在远处,没听见他们的谈话,只看见他们齐心协力打完飞虫就互相厮打起来,嘴里谩骂着。
我:“???”
我正要靠近,一片混乱中,一根木棍突然飞了出来,精准地砸中我的脑门,把我砸倒在地。
我五个点的战斗力顷刻间清空,晕乎乎的躺在地上,额头迟迟地传递出疼痛感。
他们五个怎样急匆匆赶过来吵吵囔囔地询问暂且不提,过了几分钟我缓过来后就木着脸推开他们,自己离开。
“不要跟过来,不要再打架了。”
我在马路边好不容易才等了辆车,坐上去,回到老家把东西收拾好,再坐车摇摇晃晃地回去。
回到家的那刻,一打开门一个少年就迎上来,殷勤地将我的拖鞋摆放在地上,朝我露出一个表面特别乖顺又有点狡黠的笑容。
“欢迎回来诗绪里。”
“……”
……嗯?
那木棍应该是他们其中一个人脱手导致的意外,只是额头红了一点而已,过一天肯定就好了,我也并没有生气。
但他好像不这么认为。
我不知道这个青木是怎么从那几个中选出来的——或者干脆就不是那五个中的一个,是有记忆的随便一个。
不可否认他这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而表现得和以前骄矜的举动完全不同的模样挺让我新奇的。
“谢谢。”我礼貌道谢,穿上拖鞋脱掉外套,进屋。
晚饭也是他跟献宝一样递过来的打包食物,双眼亮亮地看着我。
“……谢谢…”
是我从没有见过的东西,精致漂亮,在白色灯下闪烁着昂贵的光芒。
……不知道正确食用的方法是什么。
我瞥一眼桌边手肘抵在桌沿,双手捧着脸期待望着我的青木。
“不会吃。”我诚实地承认道。
“诶?”青木愣了一瞬,随即自发地认为我是在撒娇似的,勾起唇角,眉眼都散发着愉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诗绪里是想要我喂你吧?真是的,明明直接命令就好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反驳,道:“哦,下次注意。”
青木熟练又优雅地将食物处理好,他低敛眼睑慢条斯理的动作带着长久经历形成的矜贵倨傲,一举一动是极其赏心悦目的风景,任谁看了都觉得此人是贵不可攀的。
他抬起眸又露出软化的笑意,眼眸弯成新月,跟哄人一样:“诗绪里诗绪里,啊——”
“……”靠,好羞耻。
我忍受不了:“闭嘴,不许说啊。”
“好吧,”青木改口道,“诗绪里诗绪里,张嘴。”
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