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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耳。

我对上他的视线,那熟悉的感觉让我知晓对方也已经恢复了记忆。

[青木]仅仅是在腰间围了杀人犯的外套,我指了指地上的杀人犯:“你要不把他再扒几件……?”

“不要,好脏。”[青木]撒娇式拒绝,靠近了我身侧,另一只没有握伞的手牵起我的手腕摊开,我的掌心有淡淡的红色,没有破皮。

“诗绪里,他也没有撒谎,”他的眸低垂盯着红色块,“就是如此啊,我们全部都会听诗绪里的话,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喜欢诗绪里以外的人。”

我吐槽:“怎么可能啊,你不是活了这么多年吗?都是单身吗?”

“对啊对啊!”[青木]说罢又倨傲道,“诗绪里你难道觉得以前有人配得上我吗?丑死了,又很恶心,一碰到就感觉碰到了蛔虫,简直想吐。”

虽然以前他也说过自己是初吻,但我还是不可置信道:“那你这是初恋吗?”

“也是最后的恋爱,”[青木]话语讨巧,笑眯眯道,“我第一次恋爱的对

象是诗绪里真的好幸运哦!我也是诗绪里第一次的恋爱对象吧?一定是的吧!谁能获得诗绪里的喜爱呢?”

我总觉得他的笑在等待着什么,仿佛我只要说出一个名字就能立马被他狠狠记下。

仔细想想,以前和他说过这种话题吧?我忘记了,他也一脸不厌其烦的样子,于是我无所谓地回答:“对的吧。”

初恋就是青木啊……靠,怎么想怎么魔幻,恐怕几年前的我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和非人类谈恋爱。

要不是遇见青木时是没有独立能力的高中生,学业必须完成,也没有父母帮忙或者多余搬家的钱,我早跑了。

回答完,我才发现一直跪坐在地上的另一个青木半晌没有发出声音,低头,差点被吓到。

跪坐的青木在我无意识松开手之后,不知何时再低身弯腰,脸部靠近了膝盖处的伤口,靠得极近,幽深的黑眸没有任何光亮,死死凝视着,微微睁大了眼睛,眼白部分增多了一点,透出执着神经的瘆人意味。

他的眼睛只映出那处红色,少女新鲜的嫩肉破开皮显露出鲜活的颜色,血在几滴几滴的渗出。

我反应过来:“你干嘛啊!”

“……诗绪里,你流血了,”青木恢复正常,仰头乖乖对我说,“好严重,再不止血就要浪费更多的血了。”

……在说什么呢,应该是再不止血它就要自愈了吧……

[青木]:“对啊,而且诗绪里你的手掌也看着好痛——我们把他杀了吧!是他让诗绪里受了伤,罪该万死!”

我一惊:“不行!”

[青木]遗憾地说:“好吧……诗绪里你真的好善良,就像故事里的勇者一样善良——不过你可比勇者聪明多了,也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他明明要杀了你,你还能坚守秩序……好守序,好有原则,哪儿像其他那些没有底线的人啊,恶毒又愚蠢!”

他熟练地吹一波彩虹屁,还踩了一脚别人——虽然我觉得他描述的被踩对象更像是自己……

因为[青木]在与我说话,我一时不察,被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舔舐过我的膝盖,他还咬破了舌尖,将自己的血掺进我的伤口。

我那只腿瞬间软了一秒,踉跄后退一步。

这这这这这是在干什么啊!?

青木舔舐掉我膝盖上的血,终于站起,还煞有其事的舔了舔唇,想了片刻。

顶着我惊愕的眼神和[青木]怨毒的目光,他笑着开口:“诗绪里的血怎么是铁锈味啊?”

我:“……肯定是铁锈味啊!”

青木勉为其难地思考几秒,瞬间改变想法,兴奋道:“那好吧,铁锈味也可以——我最喜欢铁锈味!”

倒也不必…

一旁的[青木]殷切道:“诗绪里诗绪里,我的是甜的啊,虽然比不上诗绪里的,啊我的血居然不是铁锈味的,好可惜……可是我的血味道一点都不浓重,很好喝的,我记得诗绪里也爱吃甜的吧,肯定会喜欢的!”

我心累道:“哦,不太关心。”

想要报警将那个晕倒的男生抓起来的,我扭过头,两个青木一左一右对我笑。

……这死的人都复活了肯定就不能判罪了啊……离谱。

青木提建议:“我们把他扔进池塘里吧!藏起来!”

[青木]:“不要啊蠢货!诗绪里都说了不要杀人!……我们应该把他追诗绪里的脚割伤扔进树林,再往他身上割几刀,让他晕得更彻底一点。”

“你割伤他不是更容易让他清醒吗!你才是蠢货吧!诗绪里,我们应该把他拖走打一顿泄愤,反正他也不敢说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两只耳朵持续性被灌输大量的话语,两个人吵了起来,叽叽喳喳哔哔叨叨的互不相让,

被点燃的炮仗似的,骂人也一套一套的,专挑对方痛处骂……

哦,这也导致他们的骂人话语里充满了我的名字。

什么“诗绪里更喜欢我啊!没看见我衣服都没穿吗!我的身体才是最好看的,诗绪里当然更喜欢我!”

什么“我也可以脱啊!你都淋湿了,我还有衣服遮挡,诗绪里才不想要碰到一滩水湿漉漉的!”

“你在胡说什么!!这么肮脏的衣服,诗绪里肯定更喜欢我这副干净的皮!”

“你这个仿制品用着比我还低级的皮囊说什么大话!!”

我夹在中间宛如一个无用的裁判死鱼眼看着两人停止比赛掐架,犯规到冲出赛场。

忽然,伞晃了一下,却依旧稳稳笼罩住我,我眼前两只手臂晃来晃去,他们两个骂着骂着开始打架。

而且由于[青木]拿着伞,两人都不想让我淋雨,所以都非常克制,比如[青木]仅仅是用拳头砸向他的脸,青木也仅仅是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菜鸡互啄,战斗力低下,村口剃头师傅打架都比他们有气势……呵呵呵呵,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一把抢过我自己的伞,干脆道:“把他放在这里算了,早晚会醒,反正他也不敢说出今天青木复活的事,说了也没人信。”

我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两人还在纠缠,谁也不想第一个放手。

等我忍着膝盖的痛回到家,都没有一个青木回来——等等,既然都恢复了记忆,那么应该只有一个青木过来。

或者两个人一起来,又要点兵点将?

我洗完澡吹干头发,穿上睡衣想要用药涂在膝盖伤口上,掀开裤腿一怔。

也许是青木血的功劳,我的伤口恢复得极快,仿佛有无数的劳动力在矜矜业业地修复我的伤,不仅止了血,还跳过了结疤的过程,活跃的青木细胞在勤勤恳恳地拉扯激活我的血肉,愈合得很快。

我愣愣看着,它们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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