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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名:门生故旧
作者:于刀鞘
简介:我的邻居叔叔是个偷窥犯
季誉被人偷窥了好几个月,他觉得对门新搬来的长腿叔叔很可疑。
年上
衣冠禽兽老变态vs高傲自负小疯子
预警:【狗血,慢热,全员恶人,都是变态都是变态】
第1章 一
季誉第一次见到沈衍名是在夏末的一个雨夜。
白天,季誉驾驶着黑色重金属机车遥遥领先,甩了后面人不知道多少圈,观众席上欢呼雀跃,都在喊着“uncrowned king”。
话音刚落,季誉轻而易举冲过终点线,全程记录赛程的大屏幕给其特写,他脱下头盔后栗色短发被汗弄得略微潮湿,扫视了观众席一圈,像在寻找什么人。
站上领奖台季誉抬起头再次察觉到一道极为黏腻疯狂的目光。
最近几个月无论在学校还是赛车场,又或是在家……如芒刺背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袭来,用观察,审视这些形容词都不恰当。
季誉想了想,偷窥与视奸才适合。
他也猜测过变态的身份,之前拒绝的追求者,又或是狂热的赛车粉丝,好像都有嫌疑,然而季誉至今没揪出躲在人群里的变态。
领完奖后他没接受任何采访,直接开着赛摩去了趟医院。
诊断书被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入夜,急促的雨席卷市区,嘈杂得要命。临北市最大的销金窟叫‘恒园’,名贵的酒与各色二世祖,导致在这猎艳成为常态。
季誉站台上摆弄电贝斯,指间夹着根烟,燃烧的烟头升起淡白色烟雾,聚光灯下那张脸表情不多,整个人冷淡又颓靡,像朵看似脆弱却绞杀生机的菟丝花,没人知道有多危险。
“他多少钱一晚上?”有个初到恒园的客人看傻眼后情不自禁问道。
酒保回答:“上回也有客人这样问,给季少酒里下药,后来断了两条胳膊再也没有来过。”
客人嗤笑不已,心中自然不屑,季家的掌权人都死了那么多年,留下个名存实亡的少爷算什么东西。
正巧季誉居高临下扫视了他一眼,目光诡异,像是在评估货物是否存在价值,此刻鼻尖缓缓喷洒烟雾,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酒保了然,站起身说道:“先生,是您自己走,还是我亲自送您走。”
季誉将电贝斯扔给乐队其余人,今晚偷窥狂没出现,乐子倒是有一个。
而后中年男人嘴里被迫塞满许多钞票,硬生生被吓晕厥过去。
季誉洗干净手上的血渍后撑起一把黑伞,嘴里哼起缠绵悱恻的情歌,沿着寂静小道走回住的小区,鞋子踩进水坑溅起不少泥点子。
在雨里走了一个小时,走到小区门口时已经凌晨两点。
周遭树影窸窸窣窣,有阵车轮碾压声,身后两束剧烈刺眼的远光灯亮起,季誉迅速侧头用手挡住眼睛。
灯光逐渐消退,黑色迈巴赫的主人熄火,推开车门的声音有点闷。
皮鞋近乎不染尘埃,马上要触碰被雨水浸湿的地面。
车主人撑着伞缓缓走向季誉,烟灰色西服剪裁极好,身材无可挑剔,腿还长得离谱。
季誉脑子里冒出四个字,长腿叔叔。
男人抬起伞面与季誉对视,眉骨深邃,脸庞瘦削英俊,鼻梁上还架着银丝眼镜,禁欲系老男人既视感很强,站在那比季誉还高半个头,声音温和也低沉,让人并不觉得冒犯,“我认得你,七栋1036。”
季誉愣了一会,原本烦躁的心情忽而有些愉悦,“认识我的人太多了,你停车是想载我一程?”
男人回答:“当然。”
季誉觉得这人长得挺像他爹,足足三分像,于是他坐上迈巴赫副驾近距离肆意打量男人,“叔叔,你叫什么?”
西装外套搭配精致的袖扣,做派很像中世纪街头的贵族绅士,出个门都宛若参加宴会,利落的下颌线那还有一粒不明显的痣。
男人笑起来也挺耐看,“我姓沈,沈衍名。”
名字在舌尖绕圈,季誉突然想起圈子里的好色之徒信奉的一条规则——同意上车,就等于同意上床。
百闻不如一见,他明白那些家伙为什么乐意跟男人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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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观不正,道德沦丧,不可代入现实。攻非常抖m,受也疯,彼此在对方性癖上,任何情节都是一个愿挨一个愿打。
第2章 二
沈衍名语气和缓,听得人如沐春风,还细心递上了张手帕,“肩膀湿透了容易着凉。”
“谢谢。叔叔也住这儿?”季誉随便擦拭两下便扔进夹层。
沈衍名单手打方向盘,“对,上个星期刚搬来。”
“难怪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季誉继续直勾勾盯着沈衍名看,鼻尖有股冷冽的木质香,气味独特,很适合男人,禁欲也沉稳,“车里喷得香水挺好闻。”
沈衍名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季誉的手:“大吉岭茶夜幽。”
车已经开进地下停车场,季誉本来想说不用再送了,然而沈衍名径直开向季誉专用停车位的右边。
“忘记告诉你。”沈衍名停车后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向副驾驶替季誉开车门,言行举止体贴,莫名温柔,“我刚搬来1037,小邻居。”
季誉当即决定故意遗落自己那把黑伞。
下车后他先沈衍名一步去摁动电梯,十层。
“邻居叔叔你今年多少岁?”
电梯楼层不断下降,沈衍名和季誉肩并肩等待。
“三十四岁。”
季誉噢了一声:“比我大十四岁。”
他们齐齐走进电梯。
沈衍名足足比季誉高半个头,他的西装裤和皮鞋被季誉反反复复盯了好几遍。
沈衍名明知故问,“在看什么?”
季誉很直白,丝毫不掩饰:“看你的腿,很长,好看,只是……”
沈衍名:“嗯?”
“只是强迫症太明显了。”季誉单手撩起白色卫衣,露出裤腰部的两根松紧带,一高一低,腹肌明显,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挺拔,“我这样你一定很难受。”
沈衍名抬手用指关节推了下银丝眼镜,“年轻人随性就好,像你这样就很好。”
十楼快到了。
季誉正好瞥见沈衍名空空如也的无名指,“叔叔结婚了吗?”
“还没有。”
“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问完这句话电梯恰好开了,季誉径直走出去,他向来没有耐心,更不懂什么叫礼貌。
两个人的房子在走廊两边,一东一西,对门相看。
季誉那扇门开后一只神采奕奕的杜宾犬瞬间冲了出来,毛发棕黑,浑身肌肉健硕修长,大型犬里的颜值担当,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