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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身脱裤子,观察着居然有了微弱反应的性器官。
遇见沈衍名那天,季誉下午去了医院,医生说他是心理阴影导致性功能障碍——简称阳痿。
巧合是七年前外祖母找人给他算命。
算命老头断言季誉上辈子造孽,这辈子会断子绝孙,亲近之人统统不得善终。
季誉当时还小,他压根不信命。
现在彻底信了。
因为他畜牲爹在算命的人走后没多久就死在情人床上,接着他母亲住进精神病院,跳楼自杀。外祖母也因此重病不起,临死前将一串佛珠强行戴在季誉手腕上,还泪眼婆娑反复呢喃:“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佛祖慈不慈悲季誉不清楚,但算命的挺准。
现在他哪怕有正常男性生理欲望,也是针对另一个男人。
可不就是断子绝孙。
季誉睡不着,腹部的燥热翻来覆去都难以纾解,他只能顺手点开刘潮生之前发来的各类GV,个个丑得要命……只能勉强点进一个封面衬衫男的视频,长相身材照样远远不如沈衍名,但有两分相似。
片子有关sm,开头男人穿着衬衫高高在上坐沙发那,过了会就把手指塞进戴着眼罩不着寸缕的年轻人嘴里。旁边桌子放着项圈,鞭子,蜡烛,以及止咬器。
手机亮着屏幕,GV也开始进入主题。
季誉坐在床边有一口没一口含着烟头,鼻尖吐息烟雾,神情相当颓废,而那些簇簇掉落的烟灰都砸在地板上,他努力聚精会神欣赏低配版“沈衍名”怎么玩男人。
蒙眼男跪在那低声下气:“主人,求您踩我。”
视频里的衬衫男还真抬起裹着暗色西装袜的脚踩到蒙眼男脸上。
季誉表情丝毫没变化,没劲。如果是他玩男人,针对发情的人第一次请求,压根不用搭理。
继续玩弄人身体敏感的部分,让他硬,却不让他射,等什么时候像条狗似的哀求,再去满足所谓的请求。
季誉半阖上眼不耐地审视被舔脚的衬衫男,情不自禁想象着如果沈衍名是被他玩的那一个,鼻尖呼吸逐渐粗重,情不自禁出了些许薄汗。
戴佛珠的那只手猛然微颤,手机迅速黑屏,很快那根长烟也燃尽。
一片漆黑的卧室里,季誉把自己的灰裤子脱掉,内裤也扒了,他闭上眼全身赤裸躺在床正中心,开始低声反复念着大悲咒。
可惜念着念着,他硬了,硬得结结实实,没有半点阳痿的症状。
季誉把佛珠扔在床头柜上,脸部肌肉微微发颤,他下床冲进卫生间洗脸,弯着腰一头浸入冷水中。
窒息,水汽,冰冷,耳边疯狂轰鸣,季誉忍着酸涩在水里睁开眼。
畜生爹生前滥交,还喜欢强迫唯一的儿子在旁观看,导致正常人十几岁遗精,季誉到现在都没见过自己的精液什么样。
世道轮回,季誉头回有性欲居然是因为一个酷似亲爹的老变态。
还真要谢谢他。
季誉抬起头,冰冷潮湿的水珠覆盖整张脸,他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间萦绕某种无法言喻的疯狂。
凌晨三点,电子邮件内容正是那部GV,“叔叔,你像不像里面的男优?”
五秒钟后发送成功至沈衍名邮箱。
翌日天亮,季誉早早就醒了,要么去学校上那节无聊透顶但由沈衍名主讲的公开课,要么照常参加三年一届的Moto GP摩托车大赛。
他坐在那面无表情盯着门口监控,一则电子邮件在六点半准时回复。
意简言骇,“像极了。”
于是第二封发送给沈衍名的电子邮件内容如下:“公共课别上了,你要跟我走。”
五分钟后,沈衍名回复:“好。”
季誉扭头看向卧室最大柜子上摆放的各色头盔,这是他目前为止最着迷的爱好,现在得加一项——沈衍名。
阳台被光照射,一切显得朦胧也安宁。
沈衍名在俯身浇花,手掌心血液缓缓滴落,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痛感成为一种享受时,泰山崩于眼前都是不悲不喜的小事,浅粉色绣球不再纯洁而是沾染血腥的污垢。
而书房亮起的电脑屏幕上赫然一份课表,黑白文档,清晰明了。
时间安排:周四下午两点公开课。
第14章 十四
季誉再次自投罗网摁动门铃。
“你穿成这样不像去看我比赛,倒像和我约会。”他没有进去,双手抱肘背靠大门,戴佛珠的那只手捻着根未点燃的长烟。
余光里的沈衍名站在客厅突然多出的一面全身镜前打领带,宽肩窄腰大长腿,手臂上的袖箍换成棕色皮质。
阳光顺着透明玻璃窗钻进来,光影分割,沈衍名脸颊落在暗处有点像西方电影里肤色苍白的贵族吸血鬼,语气有种诡异的违和感,“老师可不能和学生约会。”
这一幕烙在季誉眼里格外难忘,他情不自禁摩挲指间夹着的烟,“那万一哪天你和学生上了床。”
沈衍名侧头看他,“不会有这么一天。”
“很好。”季誉将烟头捏裂开,细碎的烟草一点一点跌落瓷砖,“我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喜欢上你的课了。你确实是个好老师。”
沈衍名走近季誉,接着俯身拿手帕擦干净地上的烟草沫,“你也是很优秀的学生。”
季誉俯视沈衍名发顶一刹那,他想起昨晚GV里跪地祈求踩脸的蒙眼男,绝对服从,绝对卑微的姿势。
一旦换成高高在上的人摆出那样的姿势,会让任何看客产生绝佳的征服欲。
季誉不免俗,他喉结滚动,表情莫名不自然。
可惜当沈衍名站起身,姿势彻底反转,换成季誉要仰望他。
梦境没有出错,沈衍名给季誉的感觉就像条躲在阴冷角落蛰伏着的黑蛇,它吐着蛇信不断逼近,压迫感十足。
这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让季誉兴奋,于是他冲沈衍名摊开手,那根皱巴巴的长烟静静躺在手掌心,接着故意丢弃。
“现在你得再擦一遍,沈老师。”
沈衍名面对这样无礼的要求异常听话,看他弯下腰那一瞬间,季誉爽了,扬起嘴角转身就走。
走廊不算长。
沈衍名抬起头幽幽凝视季誉的背影,他将手帕打开,冷峻外表下压抑着鲜为人知的兴奋,烟灰色瞳孔像旋涡般藏着无限暗潮汹涌。
那枚烟头最终被男人放在唇边轻吻。
没有半点嫌恶肮脏。
负一层停车场,司机开着宾利抵达,刘潮生被季誉踹上副驾驶,后座季誉和沈衍名肩并肩坐着,外加季誉脚边的大狗。
“二十分钟到西郊,我的私人飞机停那,赛场在另一个区。”季誉抚摸狗的手法相当温柔,“叔叔看过我比赛吗?”
沈衍名摇头表示歉意:“我不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