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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我所能,给了所有人想要的体面,不客气的说,你妈姜思韵现在做着富贵的武太太,也是我心慈手软的结果。”他神情肃然,毫不妥协,“愿愿,不必拿死威胁我,我要你活着,等时间长了你就明白了,没有人比我更在意你的幸福,连你妈也不能。”
他眼中冷光迫人,“我现在告诉你我的决定。”
“分手,我不同意,分开,可以。”风吹过他坚毅英俊的脸,他的黑眸里始终有她的身影,“这场游戏既然开始,那就继续下去,三年,我给你三年时间。”
“这三年里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干涉你,你怨我干涉你的人生,那我放手给你自由,你去找找看,这世上有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许愿楞在原地,完全愕然,大喊道:“那三年以后呢?”
林季延已经霍然转身,听到风传来她的疑惑,英挺的背一滞,冷峻的脸和她对上,万千情意就在这深深的一眼当中。
“游戏总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第30章
三年前天台花园诀别的一幕总是时不时在许愿脑海里重演, 她有时候会想,她和林季延到底分手了没有?他们分开,却又没有分手, 这种荒谬的现状合理吗?
因为演唱会的意外报道,演唱会纵火案得到全国关注, A市电视台的报道量在线上达到了几千万的阅读量,许愿的表现则被更多观众看到,镜头里她的发型略显凌乱,但她临危不惧、语速逻辑都无可挑剔, 再加上很高的颜值, 许多网民纷纷都在评论区问:这记者是谁?能不能求她多上镜?
但网上对她的关注讨论, 其实对许愿的生活没有造成太大影响,这个社会不缺热度, 可能你昨天还被人称道, 今天就寂寂无名没人再关注你,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普通人还是应该兢兢业业生活,每一天都脚踏实地比较好。
因为上次单总监电话里毫不留情的批评,她大约是许愿日常生活里唯一会给她冷脸的人,许愿的日子更不好过,因为她发现单总监会把一些重要的采访任务交给另一个记者, 她日常的工作就是给那一位打下手, 这也意味着,来到娱乐频道后本就不多的出镜机会, 这下子更少了。
她在无形中,被领导边缘化了。
她暂时无暇从长远角度考虑工作这件事, 因一个星期以后, 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 小许啊,我是陈堃陈警官。”上次在演唱会偶遇的陈警官在她下班时间抽空打电话给她,“是这样,你爸的案子现在是我同事廖峰廖警官在侦办,你们家属急切的心情我们也理解,我跟他说过了,可以把案子目前的一些进展跟你说说,我现在给你个号码,你联系一下他。”
许愿道谢后,忙不迭联系了这位廖警官,廖警官大约在忙,约她明天中午来警局一趟,当面说。
隔天,许愿便请了两小时假,去了一趟警局。
“你爸这案子呢,目前线索不多,手头的线索也断了,可以说没有什么太大进展。”廖峰廖警官是瘦高个,说话也直来直去,或许是职业关系,讲起话来直入主题毫不拖泥带水,见她表情掩不住的失落,又继续说下去,“但也不是全然没线索,那一带比较荒凉,附近就只有那家废弃厂子,我们从通信基站里找线索,发现事发当晚从那幢大楼打出去一个电话,通话时间不长,就几十秒吧。”
许愿心脏揪紧:“是我爸打出去的吗?他打给了谁?”
廖警官沉吟片刻:“是用他手机拨出去的,跟他打电话的人我们也找到了,不过很遗憾,当晚他喝醉了,这通电话的内容想不起来。”
“案子情况大概如此,目前为止我们就只有手上这些线索,不过你们家属放心,就算是二三十年的陈年悬案,我们警方也没有放弃过追查,最近就有桩二十年的案子,我们在追溯期满的半个月把凶手抓捕归案了,只要我们不放弃就还是有希望,你们家属要对我们警方有信心。”
许愿立刻表示信心一直有,所有的希望也都寄托在警察身上,试探着问:“廖警官,方便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刚正的廖警官摇头:“案子还没有结果,我们暂时需要保密,只能透露这个人不是嫌疑人,当晚他人在外地,他自己也不明白你爸爸为什么要打给他。”
从警局出来以后,许愿回了电视台,下午忙完所有的事,也快到下班时间了,同事们一个个关机走人,到了快七点,偌大的办公室就剩她一个人。
无人打扰,她的思绪终于可以完全集中起来,复盘她爸出事的那天。
她爸坠楼的消息来得很突然,只清楚记得当天早上他们正在吃早饭,她妈接了个电话,脸色诡谲,遮遮掩掩快速瞥向她,匆匆出了门。
直到天黑,她妈才从外面回来,心事重重把她拉到一边,跟她坦白她爸深夜坠楼,已经动完手术送进ICU,但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当时她只觉五雷轰顶。
明明答应周末带她去看电影,为什么却突然告诉她,他现在躺在ICU人事不省,生死还是未知数?
许愿当时还小,完全是懵的,她妈妈已经顾不上她的情绪,走到一边悄声打电话。
她声量不算高,但也不轻,断断续续一些话入了她的耳,只不过当时她的情绪在崩塌的边缘,并没有心思听她在说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这边出了点事,是……许昱清出事了,警察这几天在找我问些事,家里我顾不上了……”
复盘到这里,她陡然睁开清亮眼睛,心中有根弦隐约被拨动了一下。
她清楚记得,林培德那几天并不在家,出差去了首都谈业务,她妈一通电话,他当晚坐夜班机回到A市。
所以,可不可能是他?
可是,再试着推敲,又百思不解他爸在深夜的那个时间点,在一个废弃工厂的七楼,为什么偏偏要打一通电话给林培德呢?为什么不是她妈?或是当时的同事领导?
偏偏是往来并不密切的林培德?
许愿被这些疑团搅得心浮气躁,烦到极致便全然失去平日冷静,一把抓过桌上的手机和包,离开了办公室。
她站在晟达前的广场,望着星光下仍亮着灯的写字楼,电话并不费力地拨通,那头的男人低沉“喂”了一声。
清丽容颜于是绷得更紧,如临大敌一般笑容难觅:“你在哪里?我有事要问你。”
“刚到家。”他语气幽然散漫,“有胆子过来吗?”
不问她是什么事,反而直接问“有胆子过来吗”,确实是很具有林季延风格的问法。
要是换成平时,他对她使这样的激将法,绝对是无用功,但今晚,许愿的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