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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上深陷的自己,干渴的唇动了动。

“——来拿吧。”

第31章

话音刚落, 许愿的下巴被强势扳过来,对上他黑漆如墨的眼,来不及挣扎犹豫, 炙热微醺的两片唇势如破竹砸下来,在她反悔之前, 封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暌违三年的吻,热辣窒息,勾缠吸吮,许愿沉沦在男人发了狂的进攻里, 她飘零无依, 任由龙卷风扫荡席卷, 勾起身体最深处的热望。

许愿漂亮的脖颈曲线被拉得很长。

太热了,热得难受, 热得想要不顾一切, 只为了得到一点滋养。

结实的肩臂施力,她陡然之间身体悬空,被打横抱起。

软绵绵的手无力搭上他的脖子,不情不愿地圈紧,湿漉漉的杏眼已经汪成一滩春水,声音更是轻得不像话:“我想先洗澡。”

“好。”林季延嗓子眼发紧, “一起。”

这澡洗得过于久, 像是充满泥垢的人生重新被人强力冲刷,从内到里, 每个角落没有遗落,睁开迷蒙的双眼, 光白得刺眼, 眼睫颤抖着再度阖上, 任由每个毛孔在颠乱中感受重生狂欢。

软得想倒下,沉进水里去,却被精壮的男人一次次拉回膝上,水纹激烈荡漾开,哗哗作响,持续往外从浴缸里满溢出来,溅落在地,水声湮灭了她小兽般求生的呜咽,地上的大滩水渍倒影出两人树藤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随着几滴水珠溅落,水渍浮动,那旖旎画面也跟着剧烈抖动。

从花洒下,再到浴缸里,洗一次澡几乎累脱一层皮,许愿苟延残喘被抱到床上,空旷三年的身体像经历了一场难以忘怀的浩劫,那极致感觉仍在四肢百骸里游走,她意识昏沉,就连眼皮都惫懒到不想睁开,只朦朦胧胧知道他在她身后,用吹风机干吹她的一头湿发,热风吹得她昏昏欲睡眼皮打架,后来灯灭了,四周寂静漆黑,她深陷在柔软枕上,知觉却被放大,背后塌陷,有厚实胸膛贴上她后背,是熟悉的好闻的气息,曾经闻着这样安心的气息,夜夜好眠。

再后来,她花了很久时间,才习惯了一个人孤枕到天明。

没想到,这令人安稳的气息,又回到她的夜里。

许愿仿佛泡在了融融的温泉水流里,就连头发丝也透着松弛疲倦,她闭眼,抬手按住男人毫不安分的大掌,知道他还兴致盎然,打着哈欠语调困倦:“好困,我要睡——”

最近精神内耗大,哪怕工作不多也不怎么需要加班,晚上睡眠也不怎么好,难得像今晚一样,非常想睡。

“这体力……”男人在她背后沉闷笑,“不合格啊。”

“是你精力过剩……”许愿咕哝一声,翻了个身,惯性在他怀里找到往日位置,沉沉陷入睡眠里。

一觉到半夜,陌生黑暗的环境还有横亘在胸口的手臂,到底令她无法安眠到天亮,辗转从梦中抽离。

睁眼发愣片刻,动了动,像是一键激活,身后本阖着眼的男人醒来,手指苏醒,一番窸窣动静,室内呼吸逐渐乱了节奏。

许愿不动,想装睡,可惜已来不及,一道黑影鬼魅般覆在她身上,在近乎窒息的四目相对后,俯身,气势凌厉地封住她即将出口的低呼。

“既然不想睡。”他在她耳边喷薄高涨的热意,“那就别睡了。”

晨曦还未至,感觉放大,许愿在黑夜里备受折磨。

林季延在床尾,只能看到时不时冒出的发顶,他抬起头,舔舔湿糯唇角,双眼发亮,声线沉到极致:“这里,他碰过没有——”

许愿额上有细汗,无意识揪紧床单:“没有——”

都心知肚明他口中的“他”是谁。

“这里呢?”

她疯狂摇头,眼尾被逼出大颗液体,崩溃大喊:“没有没有,我跟他没有——”

他步步紧逼,“为什么没有?”

许愿已完全被支配,什么理智清醒全都抛到了爪哇国,从未有过的诚实:“不要,不喜欢——”

他终于满意,直起劲瘦窄腰,在他的伊甸园,采摘独属于他的诱人果实。

本以为这就够了,但早上醒来被他精神百倍地又压着来了一轮,许愿揉着酸痛的腰坐起身,将薄被拉高,只在肩膀处露出一片旖旎春光,粉颊还在隐隐泛红,黑眸恨恨盯他:“要你来拿,但是没要你拿那么多次。”

林季延正在精神奕奕系领带,架上金丝边眼镜,一副道貌岸然君子样,谁能知道一到晚上,他就撕掉文明伪装,在床上,表现得像头丛林野兽,凶狠、贪婪成性。

他坐到她身边,探身往前,她倔强扭过脸,他也不恼,扳过她的俏脸,送上清晨的热吻。

“混,蛋,没刷牙……”许愿闻到他清新口气,知道他已刷过牙。

男人满口清新薄荷味,肆无忌惮扫荡她口腔角落,恶趣味上来,含含糊糊戏弄:“我刷了,帮你清新口气——”

许愿深怕自己下不了这张床,等他步出卧室,迅速跳下床,快手快脚洗澡洗漱,他八成是故意,把她昨天这身衣服淋湿彻底,只好放弃再穿回去,用浴袍裹着自己,去他衣帽间随手翻出一件白衬衫,长度勉强遮住大腿。

出了卧室,厨房里有英挺背影在有条不紊忙碌。

林季延已经把早餐准备好,每人两个金灿灿的煎蛋,两杯热牛奶,每个盘里两片吐司,还烧了一碗云吞,简单又有烟火气的早餐。

见她套着他的白衬衫,衬衫宽大,更显她娇小,两条光着的小腿白的晃眼,清纯诱惑兼有,他嘴角上扬,想吹口哨。

她可比早餐诱人多了。

“不知道你会来,冰箱里没什么食材了。”他为她拉开椅子,手掌顺势触碰她腰,“疼了?”

夜里如斯放纵,白天面对他,许愿其实很有些不习惯,冷脸以对:“明知故问,很假惺惺。”

他微笑坐下,为她的吐司抹上果酱,“吃好去沙发上躺着,我给你揉揉,手法虽然生疏了,技艺应该还在。”

当年异地恋,到了周末就要厮混荒唐,隔天许愿总要喊腰疼,三番五次勒令他节制,但节制对他这年纪的男人来说是不可能的,无师自通了一手按摩技法,隔天给她揉一揉按一按,腰背疼痛确实能缓解不少。但也有很多次,按着按着,肌肤慰贴,又走火,滚到一起去。

这是一段共同的缠绵悱恻的记忆,许愿耳根浮起可疑绯红,脸色愈冷:“不需要。”

交易达成,她已经付出她的,他自然也要兑现诺言,把她最想要知道的答案找出来,饥肠辘辘咬下一口煎蛋,将昨天廖警官透露的信息一一告诉他,最后神色凝重道出心里猜想:“进一步的信息警察不肯再多多透露了。可是我记得我爸出事,你爸就在外地出差,所以我在想……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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