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嫁妆,真算起来,怕不是还要倒贴我许多!”

一个枕头扔到她身上,董氏一惊,回头看去,只见郑夫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她道:“你给我滚出去!有生之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张妈妈,吩咐下去,以后再不许这个人踏进咱家院门。”

张妈妈应声上前,请董氏出去。

董氏连连冷笑:“好好好,你们四房算是出息了,要和我们长房断绝关系,那咱们就走着瞧!”

她甩袖就走,无一人拦她。

到了院中正好碰见和徐墨秀一起过来的徐墨晶,徐墨晶叫她:“母亲,你这是去哪儿啊?”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还留在这儿丢人现眼么?回家!”董氏没好气道。

“啊?不是说……”

董氏停步转身,本是想教训儿子,却见徐海安还跟在她身后,忍不住骂道:“你跟着我做什么?你是四房的人!你大姐得嫁高门,出息得狠了,巴结她去吧!”说罢叫上徐墨晶,撇下徐海安走了。

徐墨秀见状,也没理徐海安,直接往郑夫人的房里去了。

有女婿在,郑夫人想哭又不能哭,憋得难受,见徐墨秀来了,就说:“天光正好,你们别闷在我房里陪着我了,自去外头说话吧。阿秀,好好招待你姐夫。绮安惠安去厨房看看午饭准备得如何了。念安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众儿女皆应是。

见赵桓熙一边跟着徐墨秀往外走一边频频回头望向自己,徐念安叫住徐墨秀道:“阿秀,你姐夫作了一幅画想请你帮忙品评一番。”

徐墨秀看了赵桓熙一眼,道:“于丹青之道我并不擅长。”

“纵不擅长,好坏总看得出来的。你若看着还能入眼,便替你姐夫拿去请擅长之人雅正雅正。”徐念安说。

徐墨秀迟疑了一下,才转过身对赵桓熙道:“随我来吧。”

赵桓熙忙雀跃地跟上。

徐绮安与徐惠安出了郑夫人的房门,一眼看到站在院子里哭哭啼啼的徐海安。两人面面相觑,到底谁也没过去,相携往灶间去了。

“三弟。”徐墨秀经过徐海安身边时,徐海安呜咽着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赵桓熙正急着让徐墨秀看他的画,见徐墨秀被拉住,上前就推开徐海安的手道:“念安已经说不认你了,你又来纠缠阿秀做什么?难不成想离间他们姐弟?”

徐墨秀惊讶地看着赵桓熙。

徐海安终于受不住了,带着她的两个丫鬟哭天抹泪地跑了出去。

见碍眼的跑了,赵桓熙欣欣然地对徐墨秀道:“我们走吧。”

瞧着近处无人,徐墨秀忍不住问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姐么?与我这般套近乎做什么?”

赵桓熙被问住,支支吾吾道:“我、我何曾说……不喜欢她?”

婚前还嚷嚷着喜欢别人不愿娶徐念安,现在听他的意思又喜欢徐念安了,这落在徐墨秀眼中,无疑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心志不坚朝秦暮楚的纨绔德性。这样下去,以后房里也不知要有多少莺莺燕燕,三年后同意不同意和离也是个未知数了。

他面色变得更差,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赵桓熙莫名其妙。

徐家没有书房,徐墨秀的卧房里,床靠西墙,在东墙那儿放了个小书架和一张书桌。

到了房里,徐墨秀站在书桌旁,双眼将赵桓熙从头到脚一打量,问道:“你叫我品画,画呢?”

赵桓熙抬起空空如也的双手,哎呀一声,边往外跑边道:“在你姐那儿呢,你等我一下啊。”

徐墨秀低头一看,见那幅画已经放在了他的书桌上,开口道:“等等。”

赵桓熙回身看来。

徐墨秀并不理他,兀自走到书桌后,欣赏起那副画来。

出乎意料,这个望之令人生厌的公府贵子,画的画居然不错。

画的是一座名叫“芝兰堂”的建筑,背后有山,门前有水,楼阁界画精工,皴法硬朗笔墨秀润,隐有董巨之风。

徐墨秀静下心来,想起这幅画居然直接放到他桌上,应是宜苏或是明理放进来的,也就是他姐姐的意思。

“为何画这副画?有何特殊寓意吗?”他问赵桓熙。

“没什么特殊寓意,当时我不知画什么好,你姐姐提议画芝兰堂,我们前天在那儿吃的午饭。”赵桓熙老实道。

徐墨秀望着芝兰堂那三个小字,说不上差,但也不算极好。

凭着多年和姐姐之间养成的默契,他几乎立时明白了姐姐叫他帮赵桓熙品画的用意。

“我虽不擅丹青,却也看得出,你这幅画画得极有水平。”他道。

赵桓熙刚刚露出一丝喜色,徐墨秀话锋一转:“但是你的字,配不上你的画。俗话说,字如其人,如你只能写出这样的字,下次再画,便不要在画上题字了。”

第21章

赵桓熙听了他的话,先是张口结舌,继而满脸通红。

徐墨秀将画卷起来递给他,道:“如果你想寻个师父教你画画,以你现在的作画水平不是难事,但我还是建议你先练字。毕竟自古书画是一家,学作画应当是一件相当考验耐心与恒心之事,如果你连字都没这个耐心与毅力练好,又如何让人相信你会有这个恒心去跟着人学作画呢?”

赵桓熙讪讪道:“说得也是。阿秀你于书法一道上可有心得?能与我一说吗?”

徐墨秀背过身去,从书架上抽下一本书来,闲闲道:“书法一道全靠自己意会,多练而已。我也不过刚入门,没有这个资格来教你。”

赵桓熙看了眼他书桌上的手稿,上面的字天质自然遒美健秀,已非一般人能写出的了。抬头见徐墨秀背对他自顾自地翻书看书,态度冷漠,他心生不满,忍不住小声道:“都是做弟弟的,何必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徐墨秀眼珠往后一斜,又垂眸看了看手中的《尚书》,问身后人:“可曾读过四书五经?”

赵桓熙见他肯理他了,自然答得殷勤:“读过。”

“那你可知,嘉佑二年省试论题‘刑赏忠厚之至论’典出何处啊?”

赵桓熙:“……”这还不如不理他呢。

那边徐念安安抚好郑夫人,又把徐绮安和徐惠安叫到房里问了问店铺和花田那边的情况,听起来虽是磕磕绊绊,但好歹一切还算正常。

徐念安略微放心,想起徐墨秀和赵桓熙那边不知情况如何,便找了过去。刚到徐墨秀门口,便见赵桓熙捏着画卷垂头丧气地出来。

“怎么了?阿秀说你画得不好?”徐念安上前问道。

赵桓熙摇头:“他说我画得挺好的。”

“那因何垂头丧气呀?”

“他与我讨论了一下四书五经。”

徐念安:“……”

家里人少,中午就徐念安姐弟妹几个和赵桓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