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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微红,又觉得非礼勿视,不好意思地抬袖又行了个大礼:“衣、衣道友好。”

“嘿,你跟我们客气啥呢,咱们算起来还是同辈的。”步九八可自然熟了,“你叫我九八就行,叫他九九就行。”

衣轻飏笑眯眯地撞掉他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肘,“那是,谁有您九八大爷自来熟啊。行啦,甭在这儿闲聊天了,二师姐安排给你的活你都做完了吗?”

“不陪你在这儿玩了,我还有事,先找九七去了。”

这一笑又让百里陵脸色愈发的红。

无上天尊见谅,弟子实在是肤浅至极,肤浅至极……百里陵心中不断默念。

步九八伸来脑袋,偏头好奇:“百里道友,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百里陵被他戳破心事,脸倏地炸了。

步九八看看他,又看向收剑回鞘、向校场外走了的衣轻飏,忽然恍然大悟:“怪我看惯了衣九九那张脸,没觉得什么。百里道友,你也是觉得那脸生得漂亮吧?”

百里陵连忙红着脸摆手:“不能这样轻易评价衣道友,实在是肤浅至极,肤浅至极!”

步九八露出个“我懂”的眼神:“人嘛,长一双眼睛不就是用来看的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必如此慌张。”

百里陵的脸色渐渐和缓,小声呢喃:“真不可思议啊,衣道友真是生来便得天道厚爱……”

步九八哼了一声:“你呀,看惯了就习惯了,衣九九这人哪,相处起来你就知道,完全和他那张脸搭不上丝毫的边。我看还是我们九七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可爱。”

“九八道友可说的是叶道友?在下方才在前殿见过叶道友一面。”百里陵认真摇头,一本正经反驳道,“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恕我不能苟同你这番话。衣道友的相貌,自然是在下所见之人中无人可比的。”

步九八捞起袖子,不服气了:“好啊,那你跟我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

一盏茶后,步九八被百里陵温和地掀翻在地。

百里陵收回拂尘,温和道:“九八道友承让了。也多谢你赞同我方才那番话。”

步九八躺地上抑郁了,不由开始怀疑,难道……真叫衣九九调侃对了,是他名字取得不好的问题?

——

衣轻飏背着剑走在廊下,叼着发带,伸手到脑后重新捆散下的长发。

透过一面墙上嵌着的隔扇窗,他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浅云布袍的高个儿身形走了过去。

衣轻飏百无聊赖的神情忽然有了光一般,趴到隔扇窗上惊喜地唤了一句:“大师兄!”

这一唤不要紧,包括云倏在内,所有人都回头了。

衣轻飏:“……”

糟了,捅了一堆老不死的窝了。

业尘子微微眯起了眼,目光落在这名少年身上打量。

鹤鸣山掌门千华子笑眯眯地捋起白须:“老笑啊,这回收的关门弟子模样可不得了。几年不见,你这眼光可算是提高了。”

玉妙宫掌门九灵子眉目清冷,目光只落在衣轻飏身上一瞬便收回。

笑尘子拢着袖,跟个街溜子一样招手:“哟,阿一呀,你来了正好,快来拜见几位掌门。”

原来大师兄正陪笑尘子招待一众掌门。

衣轻飏皮笑肉不笑,一时不知出去还是不出去。

云倏却走到了隔扇窗前,垂着眸看他发顶一眼,伸出只手:“发带,给我。”

衣轻飏不明所以,下意识听话地将发带递出去。

云倏将发带在自己手腕上缠了一圈,“低头。”

衣轻飏乖乖低头。

云倏便伸手到他发顶,指尖在他发间熟练地穿梭,让衣轻飏一时间头皮发麻——当然,是好的意味上。只几下,云倏便将他散乱的长发束在一起,用发带捆好了。

云倏为他捆好后便退后半步,打量了一下:“好了。”

衣轻飏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谢、谢谢……大师兄。”

“咳咳。”笑尘子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一声,“掌门们都还在呢。”

注意点咱们清都山的影响哈。

千华子笑了笑,替自己老友找台阶下:“不错不错,师兄弟感情真好,老笑你这师父教得好啊。”

业尘子对这种大白天披头散发的行为带着指责,但碍于容与君在,又是别人家的弟子,自己不好多管便不作声了。

九灵子清冷的目光望了云倏一眼,随后她轻而易举一句话,便把千华子搬来的台阶拆了:

“容与君待哪位弟子这么亲近,我倒是第一次见。”

场面静默了一瞬。

千华子仍旧笑眯眯。

笑尘子尴尬打圆场:“咳咳,哈哈哈,确实。我也第一次见哈哈哈。”

业尘子哼了一声:“老笑,这么看来,你这新收的小徒弟不简单啊。”

云倏垂下淡薄的眼睑,抚了抚衣轻飏的发顶,声音低磁:“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阿一。”

作者有话说:

几位老不死掌门的日常——

业尘子:(怒斥)笑红尘,你给我好生站稳咯!别东倒西歪,不成体统!

笑尘子:老莫啊,人家就是没长腰怎么办呀——

千华子:(叹气喝茶)现在的年轻人呐……(笑了笑)真是相亲相爱。

九灵子:“修仙中,勿扰”

千华子年龄最大,已经三百六十岁高龄,为当今玄门老古董级人物了。(所以他说笑、业二人是年轻人是没问题的——)

这本书里的修仙人士年龄最高也就三百多岁了,渡劫飞升也都在这个年龄,当然如果天分高还可以更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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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4章 绕指柔|六

日暮,山上撞响阵阵钟声。云门宫灯火辉映,宫观连绵。

北峰大殿,弟子们神情肃穆,端坐于席上静等开斋。

笑尘子在上座笑道:“大家不用这么绷着脸,生辰嘛,别搞得像斋日一样,开心才最重要。来来来,放轻松,吃菜,吃菜。”

有他发话,弟子们姿态显然放松了许多,开始你来我往地交谈、夹菜,虽然话说得也不多,氛围却不再如之前般冷清肃然。

衣轻飏从侧门踱进来,不远处步九八他们几个人冲他招手,给他留了个座。门口,十七正在哄慰他新收的小弟子:“不必如此紧张,跟他们坐一起便行了,也不用主动搭话,师兄师姐们问你什么,你应答几句便是了。”

流时显然还很认生,虽乖乖点头了,手却还很诚实,紧紧攥牢了他师父的衣角,不敢松手。于这个刚入门几天不到的小弟子而言,师祖的寿辰大典着实是个招架不住的大场面。

衣轻飏正把他的剑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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