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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漂亮的眼睛里还有点惊讶,“已经破了,我都还没发力,一碰就破了。”

六大派合力打造的,号称玄门最牢固的昆仑山结界,居然这么……脆弱?

赤混:“……”

那你好棒棒哦。

衣轻飏诚实道:“我是真没想到。”

比起上辈子最后死时,他的实力绝对上升了。好像每次在障里找回完整的前世记忆,怨力都会更上一层楼。

不过也很好想通。他每一世之“苦”,或多或少与大师兄有关,补齐有关大师兄的记忆,怨气自然会加深。

“别说这个了,先去看看长乩。”

结界其实打造了一个看不见的隔绝世界,长乩常年生活的,便同样是眼前满山飞雪的山巅。

只是在这个小世界里,无论他在飞雪中走多久,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看见的除了一片白还是一片白。除他以外,没有其他有生命的物体。

玄门惩戒长乩的,便是这千年的孤寂。

后来长乩来到衣轻飏身边,常年寡言少语,更被言弃讥讽为哑巴,也不是不可理解了。

结界破开后,他们便看见雪原中盘腿坐着一个青年。

青年模样清秀,一身苗疆服饰,回字纹的银护腕,四处点着小小的银缀,乍一看还像个姑娘,鼻梁却很挺。

赤混急走了几步,速度渐慢下来,直到停在长乩几步远的地方。

走路时压雪的声音簌簌落落,长乩明显足以听见,却仍低着头,眼睫半垂,陷入了沉睡一般。

衣轻飏走过来,“他可能还以为自己在结界里。”

长乩闻声慢慢抬了头,黑眸将二人收进眼底,却仍如一潭死水。

衣轻飏又解释,“他可能觉得我俩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人物。”

长乩皱了一下眉。

衣轻飏道:“他可能在想,怎么这回这个幻象还猜得出他心中想法。”

赤混:“……”

不是,你怎么比我还了解我儿子?

长乩顿了一下,眉紧皱着:“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结界?”

衣轻飏便道:“尊主,瞧瞧您儿子,还是比您聪明多了。”

赤混:“??”

你丫偏要捧一踩一是吧?

长乩看向那小孩,脸上浮现茫然、疑惑而后复杂的神色:“魔尊?”

他在赤混那缕残魂上感受到了熟悉感。

作者有话说:

时间设错了,发晚了呜呜,给大家道歉(_ _)

第59章 昆仑雪|五

——

风雪如盐粒扑在脸上, 重获自由时连严寒也不再冷峭。

长乩重复了一遍问话:“你们说,是来救我出去的?”

衣轻飏应:“是。”

长乩迎着雪粒微微眯眼。眼前的道士撑着白伞, 眼底淡淡笑着, 分明容颜极盛,可对万事不在意的态度,好像他下一刻便会融入风雪一般。

这人能救出赤混, 能出现在这, 自然不简单。

于是,长乩哑声问:“条件?”

赤混方要插话自己已答应过条件, 便为衣轻飏打断:“很简单, 我只要你立誓,为我所用。”

赤混急了:“你方才还没说过有这个条——”

“成交。”长乩毫不迟疑。

赤混瞪大眼:“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立誓?你脑子是在山上冻坏了吗?”

长乩面色不变, 语速飞快地以神魂起誓:“我长乩立誓,终生为……”

衣轻飏笑:“在下衣轻飏。”

长乩自然接道:“终生为衣轻飏所用,有违此誓,神魂俱灭。”

赤混气得踢踢打打转身就走,“我就不该来这儿!不该来救你!没脑子的东西!”

腿坐得麻木, 长乩尝试站起无果,下一刻面前便递来一只手。衣轻飏单手撑伞, 唇角微弯:“合伙愉快。”

长乩一顿, 伸出手去。

“合伙……愉快。”

赤混还在前面骂骂咧咧, 脚步却仍停了等他们过去。

衣轻飏在后面慢悠悠走,还喊:“尊主, 别忘了您老人家许的条件呀!”

赤混没好气:“心眼这么多, 怎么没把你累死呢?姓衣的!”

衣轻飏理所当然:“因为我看得开呐。”

——

赤混一路脾气不好, 长乩虽然话少, 可对他这位便宜爹的训话一向左耳进右耳出, 时不时还顶一两句。

两人关系本就不好,现在更是水火不相容了。

赤混给长乩传修为时也就没客气,给人折腾得凄凄惨惨,半死不活,叫衣轻飏看了都得说一句,这可真是亲爹。

刚灌入修为的长乩状态虚弱,还需要疗养。衣轻飏在芥指里存过好些大师兄、二师姐他们送的伤药,便叫长乩先进去待着,养好伤再出来。

好嘛,前任魔尊大人就有小脾气了,说他坚决不和“逆子”共处一室。

衣轻飏没法子,只好放他出来透透气。

奈何赤混小短腿走路频率实在不高,累得哼哧哼哧的,“你就不能用阵法吗?眨眼的工夫就到鹤鸣山了,非要走着去?”

“这叫游玩。”衣轻飏甩着手里的狗尾巴草,没想惯他,“是你自己要出来的,我可没逼您啊。”

赤混别有用意看了衣轻飏一眼。

衣轻飏挑一下眉:“您老可别想我背你。”

赤混哼了一声:“我自己走!”

赤混的身体其实也很虚弱了,仅剩的修为只够支撑他保持残魂不散,外加衣轻飏的固魂符维持,才足以苟延残喘下去。

一路入蜀,走的山路,路上倒风平浪静。

进了剑南关,街上来往的巴蜀本地小门派道士多了起来,二人才渐渐察觉出不对味。

熙熙攘攘的城门处,众人围看一张贴着的玄门通缉榜,议论得热闹。

“昆仑山结界被破了?”

“听说上面关的是个大魔头呢!”

“什么啊,我听说明明是关的大魔头他儿子!”

“那也差不离,大魔头他儿子也是小魔头。”

“天呐,这晚上谁还敢出门啊?”

衣轻飏读完通缉榜,往下压了压斗笠,挤出人群。赤混原本守在一个卖糖葫芦的人的旁边,有路过的几个妇人觉得他可爱,便给他买了串糖葫芦。

赤混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问:“如何?”

衣轻飏道:“昆仑山结界原归终南山管,结界一破,紫虚观那边就知道了,他们发的通缉。”

赤混犹疑:“他们真有画像?”

衣轻飏嗯了一声:“别说,画得还挺惟妙惟肖的。”

“他们哪来的画像?都一千年了!”

衣轻飏托着下颌:“这您就不知道了,当初收押所有魔族余孽,每人都留了一幅画像,如今倒派上用场了。”

赤混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芦:“你们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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