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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中年师傅,忽瞥见在窗口探头张望的小姑娘,忙笑道,这不是甘老师的女儿么?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叔叔好!甘甜嗓子跟灌了蜜般,立刻朝他问了好,又夸他比去年更精神周正了。
哈哈哈
男人笑得嘴巴合不拢,转身从烤炉里取下一只油光红亮的烤鸭,放在铁板上压制,刚下火车还没吃饭吧,等着,叔叔给你做铁板烤鸭吃,再给你配两个白馍馍,来瓶冰阔乐,管吃得饱饱的。
甘甜立刻点了头,正合她心意,这便站在窗口前伸长脖子等着,时不时再同师傅唠两句家常。
不一会儿,两个穿薄荷绿白条纹校服的女生,手挽手走了过来。
她们踮起脚跟朝窗口里快速扫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来半只铁板烤鸭,多加点洋葱和芝麻。
我受够那个教数学的甘老头了,我都说倒数两道题我算不出选择放弃,他非不肯。死活拉着我去办公室继续算,磨难啊。办公室算不出,又拉着我去他当班主任的六班继续算。整天就会唠叨什么差一分就差三个足球场的人,千万不可以放弃。我快要被他逼疯了。
你说的我不是一样,你试试甘老头的老婆,哇靠,简直灭绝师太,天天盯着你背这背那,那滋味可真够尝的。我的身体都快被她折磨成二维码,咔咔咔碎了一整个手机屏。
就在她们嘤嘤嘤相互吐黑泥时,甘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轻笑出声。她当年所受的痛苦,总算也有人跟她感同身受了。
吓得俩妹子直以为她是新来的老师,马上转了个话题。
听说昨天我们学校来了个超级大帅哥?
对,巨帅巨有型,比我们整个学校所有青瓜蛋子男生加起来都要有男人味。小倩还跟他说上话了呢!
说什么?这大帅哥怎么那么不守男德,随便就跟高中生小妹妹搭话。
不是啦,他是问小倩借校园卡买铁板烤鸭吃。好像是他女朋友就是我们学校毕业的,以前最喜欢吃铁板烤鸭了。
甘甜傻愣愣站在原地,听着她们说的话,指尖深深嵌进掌心。
没等国庆节过后,甘甜便提前离开了溪安。
她手心拿着写有地址的小字条,在巷子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破败的面店。
招牌摇摇晃晃,几乎要从半空砸落下来,入眼处油腻腻一片漆黑。
甘甜站在店肆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哗啦
满脸风霜的妇人从店里走出,将一红盆脏水泼在地上,抬眸无意瞥见右侧光鲜亮丽的小姑娘,无神麻木的眸里突然闪过一抹光。
你是以恒的女朋友?她问。
跟着妇人进入店里后巷,甘甜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面店连着后面的小屋子,里面几间家具都是破败的,灰蒙蒙沾着脏污似乎怎么也擦不干净。
妇人在柜子里找了许久,才翻出一个生了锈迹的铁罐子,给甘甜斟了杯菊花茶。
甘甜道了声谢,接过玻璃杯,只见白胖的菊花在水面一朵朵浮了起来。
您是以恒的妈妈么?甘甜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声。
妇人垂颈,嗓音缀着酸涩的颤泣,我没有资格当以恒的妈妈。他爸爸死后,我受不了家里穷,把他丢给他奶奶带,自己跟一个开货车的司机走了。那时候他才六岁,冒着大雨跪在地上,抢我的行李箱求我不要丢下他,但我还是狠下心走了。
甘甜震惊得睁大双眸,原来他的高冷皆因为此,怪不得那时候她拖着行李箱离开,他却什么话都不愿说。
后来和那个男人生的孩子从小心脏就有病,大概八九年前有好心人通过机构资助孩子每个月的治疗费和生活费。我是一直到前两年才知道那个人就是以恒,可我没有脸去见他。
握着玻璃杯的指尖骤然微麻。
甘甜这才知道为什么江以恒整个大学期间做了无数项目,拿过数次竞赛奖金,毕业时仍旧积蓄无多。
然而这些事,他从未告诉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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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全都是甜和肉。大家想看什么姿势的肉?可以留言,尽量满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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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找江以恒
回去找江以恒
在寸土寸金的K市,Aurora园区的绿化率简直高得惊人。
甘甜经过一片森森绿意,进入A栋大楼,楼内装修是Loft工业风,高挑开敞,流动简约。
大堂左侧是一排如同彩色积木格子的透明小房间,门口挂着的牌子名称都十分有趣。
甘甜好奇地瞥了眼,见不时有手握简历的面试官匆匆走进其中一间,原来是专门用来面试的。
你好,我找江以恒。
不好意思,江总今天没有预约会客喔。
即使前台行政小姐姐再三拒绝,也终是在甘甜的巧言如簧中败下阵来。扶额无语之际,竟被她悄悄溜上了楼。
然而甘甜还没溜到男人开会的会议室,便被膀大腰圆的保安大叔抓了个正着。
天空飘起湿冷小雨,即使会议室灯光全开,室内也显得略微暗沉。
男人坐在会议桌最末,落地玻璃窗上面水汽微冷,朦胧地映出他瘦长而利落的身姿。
他视线投向台上,只见运营总监正拿着红外线笔站在大屏幕前作月度报告。
偶尔与他对视,眼神也会快速掠开。
大概自己现在真的消瘦不成人形,又整天板着脸,应该就是某个笨蛋从前常常挂在嘴边的什么从阿鼻地狱里飘上来的鬼差,面目可憎专勾人性命。
导致现在别人连目光稍稍碰触都不敢。
开完会,抱着笔记本的小伙伴鱼贯而出会议室。
江总,有一位叫甘甜的小姐说认识您。秘书推开会议室大门,朝末座神情萧瑟的男人轻声说。
楼道外声音嘈杂,大堂正在举办每周五的TGIF下午茶会,木质简约长桌摆满各色西点蛋糕,水果零食。
江以恒慵懒倚在走廊栏杆,一双深邃狭长的眸子瞧着楼下坐在太空椅上的某个笨蛋。
她时不时扬起脖子,羡慕瞅着桌子上的食物,然后嘟下嘴,拿起前台给的矿泉水瓶咕噜咕噜猛灌。
她等了多久?他问。
秘书答,等了您三个小时。江总要见么?
江以恒收回眸光,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见。然后迈起长腿转身回办公室。
等得好辛苦,好累!甘甜扭了下脖子,腰酸背痛的,好久没有受过这份罪了。
待会见到江以恒一定要好好凶他,谁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