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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经历了人类一生寿命这么短。

但源峻策不一样,他虽化人形已久,可一直在山里用魂魄修炼,真正出现在人类社会的时间,不过十年。

这十年来,狐英才每天都看着他不断学习,进步,甚至从一开始都不会说话,到精通人类的十种语言,他学习速度和要成仙的速度一样快。

狐英才要等的不是这些,而是亲眼见证他的复仇。

藏匿百年,化为人之前,他数千年的仇怨,早已将他命运之中的路铺好,源峻策的诞生到结束,只为一件事,狐英才必须等到那天,必须亲眼看到那天。

“所以呢。”狐英才笑的有些牵强,转头仰望他:“你现在,是被什么绊住脚了吗?”

下颌绷成了一条笔直流畅的线,他闭上眼,浓密的眼睫遮住黑墨深瞳。

半响,从他口中传出低哑的困惑声,他半垂着眼睫:“我一定,有什么东西忘记学了。”

从私人电影院出来,除了幸姳的其余三个人走路姿势怪异,脸上毫无正常人的血色,坐在路边人行道的台阶,又是吐又是咳。

方才可是秦乐志提出来要去看鬼片的,最近新上映的鬼片都没什么看头,幸姳提议去私人影院,那里有外国版绝货,而且是普通电影院没有的。

三个人被她哄的勾引起好奇心,结果出来才知道为什么这鬼片国内禁播。

“哪个鬼吃人肉啊!”说完于齐想到那画面,直接哆嗦着趴到垃圾桶把午饭吐出来了。

这味道难以描述,本来不想吐的路蝶都忍不住了。

幸姳站在一旁解释:“怎么可能吃人肉,拍摄的时候,是用的带血的牛肉吧,不过生吃我是没想到,那演员真敬业,居然爬到那堆血肉上生啃。”

“别说了!”

于齐拉住路蝶:“我们去买瓶水!”

“你干嘛拉我!你神经吧!”路蝶踉跄往前跑,捂住嘴:“我要吐出来了,你别跑了!”

幸姳看了眼坐在石墩上的秦乐志,他脸白的跟张纸一样,瞳孔里全是血丝,恐怕是这辈子第一次看到那么恶心的东西,居然没什么反应。

幸姳都害怕他是不是出问题了,毕竟刚进电影院的时候,前台老板还让他们签了一个生死协议,可见严重性。

“你没事吧?”幸姳来到他身边,弯腰探头去看他脸色。

秦乐志颤着嘴巴:“没……没事。”

“还逞强呢,知道你自尊心好胜,没必要坚持啦,喊出来说不定好受点。”

幸姳正要拍他背,秦乐志抓住了她的胳膊。

男孩子的手似乎天生就很大,他学习不好,打架方面倒是挺强悍,为此手掌糙磨出不少茧子,触碰在幸姳嫩如冻奶的肌肤,彼此都惊了一下。

秦乐志低头,用力咽着唾液,没打算放开,贪心作祟的他,用拇指在她皮肤上不自觉摩擦了一下。

路蝶被于齐拽着,边跑边骂:“你什么毛病啊狗东西!要买水你不会自己去买。”

于齐把她用力往前拉了一下,松开手,挠了挠头,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模样,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刚看完鬼片,我有点害怕,不敢自己一个人。”

“你一个大老爷们不害臊?我都还不怕呢!”路蝶装腔作势抱臂嘲讽,树荫下,一股阴冷的风吹过来,她猛抖两下,一旁的机动车道不停地行驶过电动车,响着喇叭声,又将她拉回了鬼片里的尖叫。

最后跟在于齐身边,买了四瓶热水。

期间于齐一直放慢脚步,走的能有多慢是多慢,路蝶紧跟着他,也不得不放慢步伐。

但到最后他直接停下来不走了,气得她破口大骂:“里面的鬼是冲出来把你腿掰折了啊,不行你去骨科看看!”

于齐讪笑:“抱歉,我大概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老好人的笑容,路蝶都觉得骂他有负罪感,不如骂秦乐志来的爽。

于齐探头朝路边看,看到那两人不见了,还有一丝窃喜。

秦乐志交代他,给他和幸姳点私人空间,这任务做的准是完美!

“那群人在干嘛?大热天聚集到一块不热吗。”

于齐听着路蝶的话看去,路人们围在一个花坛旁边,有的拍照,有的打电话,吵闹的人群,释放着不安的氛围。

两人都是喜欢凑热闹的主,小跑到人群后面,踮起脚尖往里看,有人出声制止:“小孩子别看!把头扭过去,快快!”

这声更勾引起路蝶的叛逆心,她大吼一声我偏要看!接着就跳起来。

蹦起来的一瞬,越过人头攒动的人群,花坛边缘斜躺着的人是秦乐志,闭眼不动,胳膊有条足足十厘米的口子,一直延伸到手腕,粘稠血肉翻出来,与电影里,抱着人肉生啃的那一幕血腥气息,没有太大差别。

路蝶没站稳直接跪在了地上,于齐去扶她,听到有人尖叫:“他手指怎么没了!”

0031 喜欢你,源峻策!(口H)百珠加更~

棕色的波斯绒地毯材质又棉又软,短毛凹陷感极具舒适,幸姳匍匐在上面,光着脚蹬在柔软的地面,她的鞋子早已不知道蹬在了何处。

无力的胳膊拼命地往前用力爬,左臂裂开的皮肉,流出更多的血,从后往前,她越是爬的用力,伤口里喷涌出来璀璨的血花,在地上流出一道刺目鲜红的痕迹。

显赫点缀在波斯绒毛面,蹭出一道又一道,尚未绽放开的艳丽花,一条蜿蜒曲折的血路。

眼泪浸掉的更多,即便她死咬住牙齿,忍受极具难言的痛苦,胆颤的身体爬起来,胳膊遍布的痛感,使得她不得不往左边倒去。

身后幽冷的低喘声,像一条麻绳紧捏住脆弱不堪的心脏,攀附到血肉绞住,恨不得掐爆她命脉。

“幸同学,我的情绪,很不对,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幸同学,为什么。”

向来磁性的声音,此刻压低嗓音吐出来的话语,从喉咙中极其不甘心的挤出,胸口更是闷着什么东西,压得呼吸不畅。

他用力捏住心口的衣服,满手血蹭在干净的红白校服衣料,抬起脚,朝着血往前蜿蜒漫去的地方走去,跟在她身后,每一步,稳而沉重。

“为什么,我不明白,幸同学不是说好,要帮我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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