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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臭小子!当初你把你师妹送到我这,让我给她加障妖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会亲手解决了妖魂,现在呢!你不仅师妹没了,连妖还杀不掉,你就一辈子做他的狗徒弟吧,我看你活得窝囊!”

松崖皱眉,身后的静亭声音沉厚:“你让小幸做了这茬事?”

他转身低下头:“没和您说,是怕您担心小幸,可那障妖咒确实对妖魂有用,如果不是他妖魂合体,现如今,早就被障妖咒给消耗光了修为。”

静亭眉头褶皱紧锁,压低了声音:“你可知,若妖魂对她无半点兴趣,就会害了她的命!”

“我知。”松崖坚定地抬起头:“若真能替师父杀了妖魂,我仍然会做!如果小幸出事,我会送师父成仙之后,再以命赎命。”

弘厚在一旁大笑出声,方才的怒目圆睁仿佛不是他一样。

“好啊,好啊,你们师徒情谊可真是感动死我了,都是一个自私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惜了那女孩儿,跟着你静亭,这一生都触了霉头。”

远处雷电闪过,黑电呼啸着冲上天空,形成一道刺眼的旋涡,交织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异响,一道雷,笔直地朝地上劈了下去。

众人望着远处,那个方向,是沧康道观。

祖元长老看着自己的道观被劈,整个人无力跪下。

“完了,完了!”

“上仙真的来惩罚了!这是要我们赶快灭了妖魂,等到鬼节之时,我们也得死啊!”

弘厚难以置信,望着远处狂风暴雨的旋涡里,雷电交加。上仙发怒。

源峻策把幸姳洗干净了身体,重新放回地下室里。

他亲吻着幸姳熟睡的脸颊,无神论的妖,却在心底期盼的恳求着,这不是最后一次这么亲吻她。

离开地下室,结界将这里再度封印起来。

源峻策穿着一身黑,走到院子,蜿蜒的枯树,褐色躯干,大树里早已空心。

他坐在树旁,望了眼天,碧蓝的万里无云,而后紧随呼吸一口气,竟难得地闻出空气里泥土清新的芬香。

以前他并不会在意这些,但是现在,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焦急,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成仙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源峻策闭上眼,腰背挺得笔直打坐,双目紧闭,心无旁骛,眉宇间透着一股锐气,气势如虹,此时的胸口冲击压着一股杀意。

风卷起周围地上的灰尘,就连远处的柳树枝条也被风吹得弯曲,只有身旁的枯树屹立不倒。

从地上卷起的风,徐徐往上升起。

房子阁楼,窗户被木头封死,玻璃顺着一角开裂。

“哗啦”一声,阁楼的两面窗户全部爆开,玻璃碎片顷刻间往下砸,有的碎屑被卷入了风中。

在阁楼里面积压已久的魂魄们,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声音刺鸣尖叫,像是要把人的耳膜活生生震裂,它们在激动地诉说着重温的自由。

一团团灰球的魂魄,密密麻麻堆积在一块,成一团巨大的乌云,看向地面上正在打坐的人。

被囚禁已久的激愤,黑压压的乌云拖着尖锐的尾音,朝着地上的源峻策冲了下去,天空刹那间变了颜色。

剩余的四个道观,已经连着多日被雷劈,就算再不相信,长老们也怕极了上仙亲自下来惩戒。

那位老者今日又一身黄袍来到灵图寺,五个长老在道观内争吵得喋喋不休。

祖元长老见到他后,恭敬的弯腰迎上来,他满脸惨白,这些日子精神受尽了折磨:“求您告诉我吧,到底该怎么做!上仙亦或者真是要我们去死啊!”

老者的拐杖变为了一把法剑,扔在他的面前。剑柄上雕刻着一幅八卦图案,剑的刃面,是无数的道教符文。

在他们错愕的眼神中,老者不急不慢捋着胡须:“各位竟然还没想清楚吗,上仙已经给了警示,何必再苦苦挣扎呢,如我所知,你们的寿命也早已不多了,到头来总要沦落一个死字。”

祖元长老震惊地往后倒退两步,年迈的身躯摇摇欲坠,他崇拜,渴望了一生的仙人,自己竟然成了上仙指派的罪人。

“你这家伙——”

老者打断弘厚的话:“我今后不会再出现了,鬼节过了今日就来,明日,便是各位没有选择之时。”

他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一道凄厉苍老的声音。

“我祖元罪人!创出恶鬼妖孽,对不起上天仙人,亵渎人神,罪不可赦!勿归冢,勿设祭祀!以死,谢罪!”

话音刚落,他抵着脖子的法剑,狠狠刎过,一剑斩下脖子韧筋,刺开血流成河的伤口,死不瞑目往后倒下。

老者头也不回,听着传来一道道自刎的声音,他走出道观,才揭下了一脸伪装的人皮面具。

从下巴往上揭开的人皮,露出一双年轻而迷人的狐眼。

狐英才唇角若隐若现的笑,把那人皮面具扔进了一旁草堆中,宽大的黄袍,背后钻出一只猫趴在他的肩膀上,驼背的姿势瞬间不见。

“这就是你的报仇?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如果这次不是上天给了我帮助,把那几个道观劈了,我还真演不下去了。”

白猫转动着蓝眼珠:“你说,真的存在上仙?”

“嗤,笑话!什么上仙不上仙的,我狐英才一个活了一千年,打遍天下信报的狐妖尊,可从来没见过!当初让妖策出山,我也曾以为有仙人,但这些年我发现,那只不过是个空穴来风的信念罢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骗源峻策成仙?”

狐英才脱下黄袍,一边走一边扔,忍俊不禁:“都说了嘛,我也曾以为有仙人,不过,这世上有妖魔,倒是真的。”

0079 成魔

“我祖元罪人!创出恶鬼妖孽,对不起上天仙人,亵渎人神,罪不可赦!勿归冢,勿设祭祀!以死,谢罪!”

祖元长老抓起地上的法剑,在徒弟阻拦的大喊声中,他呵斥完便割了自己的脑袋。

与此同时,正在打坐的源峻策心绞剧痛,口吐浓血,失去风的庇护,满是仇恨的魂魄们围绕着他,不断用自己虚无的身体穿过他,发出尖锐的嘶鸣。

他们不断穿过源峻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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