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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他皱着眉,愤怒将手里的东西甩在身侧:“那如今该怎么办,这妖是什么目的,居然还敢进灵图寺的道观,我记得道观里分明有障妖咒!”
“哼,谁知道那妖是不是忍着障魔咒进来的!”
话音刚落,道观上方的天,突然间变了大样,方才的晴朗一瞬间被浮现的乌云覆盖,黑压压的天空把整座道观围绕在阴雾下。
三人心头都是一沉,神色凝重。
就在这时,一团庞大的黑雾在他们面前逐渐显现,浓雾里裹着一个身体,露出一具高大的骷髅,四周的空气霎时变得阴森起来,阴风鬼影。
准确的来说,那是张骷髅脸,银白的长发诡异飘动在空中,三人抬头,面露惊恐,都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他驾驭在一团黑雾中,血红色的眼珠瞪着下方,没有人皮脸的骷髅头,仿佛只是一具空洞的死尸。
而下一秒,乍然从地上猛地蹿出来的火焰,朝着三人卷去!
“师父!”松崖连忙跑向静亭,挡在他面前。
只有弘厚知道,这个鬼东西是妖魂!
他和静亭两人修炼的五行,是土和火,其他七人都死了,恐怕妖魂也只剩下这两种元素。
但虽有这两个,化为妖魔的他,也足以能将他们杀死。
0081 她是谁
妖魔诞生,所有万物皆会毁于他的脚下。
藏在妖魂心底,泯灭千年的恩怨,要他们死,就绝不可能活。
灵图寺被这把火给烧了精光,连自刎的三位长老尸体,也都火葬在了这一刻。
道观里的徒弟们跑的跑,叫的叫,方圆百里,火焰烧得寸草不生,也烧死了几个无辜的道士们。
两位道长只能用灵符护着自身,不受到火焰的侵害,外面道观,大火烧成了灰烬,他们躲在偏殿内,一时没有看到妖魔的踪影。
松崖拿了把供台上的剑,对静亭道:“师父,我出去把他引走!召集更多弟子来这里,他虽为妖魔,但剩余的五位长老们已经死了,只要人多,一定能把他杀了!”
松崖拿着剑跑出去。
静亭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弘厚目睹着自己道观成了火焰的废墟,他转过头,看着静亭冷漠地望着外面所发生的一切,攥紧了拳。
年迈的他声音吼起来粗犷嘶哑,冲上前攥着静亭的道袍衣领。
“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该露出真面目了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静亭风轻云淡,无论发什么都依然不改面色。
“你想说的,所谓何事?”
“我的道观被毁了!是你,是你这个家伙!”
“此话怎讲?当初修缘山被夷为平地时,我何曾向你抱怨过。”
“你别装了静亭!”弘厚气得满脸通红,寿命已经快达到极限的他,此时能被活生生气死。
他从道袍里抽出两张东西,甩到他眼前,灵符轻飘落向空中,又以缓慢的速度晃悠着,朝地上飘落。
“这是在我的灵图寺,还有沧康道观发现的灵符!上面是你静亭的字迹,你引雷轰顶,剩下的道观被雷劈,也是你干的吧!”
“哦?”
静亭语气轻飘飘的,眼中似有疑问:“我为何要这么做?”
可他分明就是在笑,笑那几个道长的愚蠢,笑他弘厚发现得太晚,笑自己的能耐。
静亭将手背在了身后,挺直腰板,与他怒愤的眼睛四目相对。
“弘厚道长,我们几个活了这么久,也早该死了,我背负了千年的骂名,谁又能想到,我居然是七人之中,最后一个活下来的呢。”
弘厚纳闷:“你在说什么,你就这么想让他们死!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你这千年来,一直在积怨我们责怪你!”
话音刚落,静亭背后的手突然攥着火焰,一把朝弘厚脸上抓过来!
“啊啊啊啊啊!”
五指凹陷进他的脸骨里,静亭发了狠,抓着他的五官往下压,而手里的火越烧越烈,几乎闻到了焦味。
“你说错了,我不只是想让他们死,还有你。”静亭仍然优雅的一手背在身后,从容不迫,对付着弘厚脚底下朝他追过来的土。
灵符护在静亭的周围,土爬满在灵罩外面,攻击不到静亭。
弘厚绝望尖叫,握着静亭炽热的手腕,自己的脸无法从他手心里挣脱,生挨着这上千摄氏度的火焰。
“如果不是那只妖想出这么个办法,我还得一个个把你们弄死,现在倒好了,这道教里皆知你们因愚蠢而死,受到谴责,良心不安自刎,我静亭则问心无愧,这世间的道行,今后由我一人主宰!”
弘厚的手最终无力滑落。
面前的人笔直往后倒去,砸在脚下一堆土上,荡起灰尘,面目全非的脸,眼鼻口都烧烂了融化在一起,只剩皮肉上褐色的焦伤。
他笑着松开手,背在身后,道袍下的双脚,大步迈开朝着殿外走去。
空中缓缓降落一团黑雾,裹着身在其中的妖魔,漂浮在静亭的面前。
“是我把你创造出来,你还要杀了我吗?”静亭抬头看向他,张开怀,笑得慈祥满目:“如今你成了天下最强的妖魔,而我是道行里唯一的道主,这是双赢的合作。”
黑雾朝静亭面前飘去,那具骷髅头极其吓人,眼窝里还冒着红烟,静亭站得笔直,一步也没往后退,直到那具骷髅脸来到他的眼前,近在咫尺,浓雾飘散在静亭的脸上。
妖魔的声音来自胸腔,空灵回荡,发出恐怖的长笑。
“哈哈哈哈哈哈……”
“我没忘记,你静亭把我关在山上千年,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你却想和我划清界限吗。”
静亭望着他血红的眼珠:“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交易,你若是想成仙,我可以帮你。”
“成仙?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强的妖魔吗?只要我想,别说是人间,道教,佛祖,就连仙人也是我的。”
骷髅歪着头,空灵的声音,有种挑衅的笑意:“你,静亭,把我关在山上千年,我总得在你身上拿些东西。”
说着,脚下无声地朝他蔓延的尘土,缠绕上静亭的双腿,他动弹